露韶暉起身跟露盈袖一起出了房間,路過公堂的時候見府衙空無一人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白兄他們去哪了”
“大哥這幾天都沒去工地,所有事情都落到了大白人頭上,估計這會在工地上忙著呢。”露盈袖暗示露韶暉他這幾天太疏于公事了。
露韶暉聞言果然臉上露出一絲慚愧之色來。
出了府衙,露盈袖一路帶著露韶暉往修建宅區的工地而去。邊走邊對露韶暉道:“大哥,你有沒有發現西城的這些百姓跟以前比起來,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么?”
露盈袖突然開口問道,露韶暉不由沉默了,見露韶暉不語,露盈袖徑自回答道:“因為他們有了穩定的營生,有了優渥的收入。而大哥你此時的責任,就是如何令這滿城的百姓,把這笑容長長久久的保持下去。”
“這其實都是你的功勞。”對于這一點,露韶暉還有自知之明的。
“你錯了大哥,若是沒有你在皇上那爭取來的權力光憑我一個人,光是阮家我都無法應會。”露盈袖笑道。
在露盈袖和露韶暉的前面,有一個皓首老者和一個錦袍中年在前面一邊交談一邊走著,在聽到露盈袖的話時二人說話的聲音不禁慢慢變小,似乎是被露盈袖的話所吸引。
恰好此時露盈袖又向露韶暉問道:“大哥,你知道為官之道么?知道百姓為什么要把一方長官叫做父母官么?為官者自是愛民如子,為民請命。
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能夠讓西城的為百姓在大哥的治理下豐衣足食,這便是大哥此時的責任。”
露盈袖的話令露韶暉立時有如醍醐灌頂般清醒過來,渾身頓時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枉大哥生為堂堂男兒,卻還不如小妹見解深,為兄實在慚愧。”露韶暉朝露盈袖拱手道。
“大哥只是被那晚一時的兇險給嚇住了,所以陷入了迷茫之中,只要大哥找到了自己奮斗的目標,在任何時候,你都會保持清醒的頭腦,明確的目的和不屈的斗志,并為之不懈的努力和奮斗。
大哥以后若再遇到這樣的時刻就想想清源鎮的余大人,太河縣的高大人,他們歷經打壓依然不忘初心。
即使只是身為小小縣令,依然為百姓謀求福祉,這樣的人,比起京中那些達官顯貴,更值得讓我們尊敬。”露盈袖邊走邊向露韶暉說道。
“多謝妹子的開導,為兄知道以后該怎么做了。”露韶暉感激的朝露盈袖道。
“那片民宅區快修好了,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吧。”露盈袖朝露韶暉道。
露韶暉點了點頭,那片地方他去得比露盈袖還多,當即率先朝民宅區而去。而原先走在露盈袖他們前現的兩人此時慢慢落到了露盈袖他們后面。
越過二人時露盈袖以為他們不過是尋常商客,倒也沒注意。二人見露盈袖他們往民宅區而去,相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到了工地上,無論是正在砌墻的師傅還是幫工的百姓,看到露盈袖和露韶暉無不熱情的向二人打著招呼。
百姓的要求其實很簡單,誰給有一口安穩飯吃,他們就真心的擁護誰。露盈袖來到西城,光明的前景不說,這些百姓每日的工錢是實實在在的提升了一倍,所以對于露韶暉和露盈袖,這些百姓們是由衷的感激。
看到百姓們臉上揚溢的笑容,再想到露盈袖方才對自己說的一席話,露韶暉覺得自己這幾天的頹廢實是幼稚可笑。他如今有了奮斗的目標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大哥,這片民居東西橫貫有十里,這十里長街我打算打造成小吃一條街,這臨街的鋪子全部用來經營各種吃食。
所以分配在這片的百姓,一定要精通廚藝才行。”露盈袖指著臨近運河的那片新修的民害說道。
“整條街都經營吃食,只怕不下百種之多,有這么種類的吃食么?”露韶暉擔心道。
“央杰他們去過各國通商,見過的吃的一定很多,我們把各國各地的特色小吃會集到這里,將這里打造成特色一條街,就能將城中的人氣吸引到我們這里來,有了人氣何愁西城不興?”露盈袖回答道。
跟著露盈袖身后的兩人聽了她的述說,心中不禁被露盈袖的想法所震驚。
此時,只聽露盈袖又指著西頭的一片民居道:“西頭的民居我是按照手工作坊的格局建造的,那里以后會成為西城的生產加工區,所以那里適合安置手藝人。”
“還是盈袖你想得周到啊。”露韶暉佩服的說道。
“有了生產加工區和這小吃一條街,就能解決西城百姓近七成的就業問題。
等到把那些百姓安置到新居里面去了,那些破舊的茅蓬就可以全拆了,將地整理平整修成廣場,專門用來停放馬車,這樣城中的達官貴人來到西城就不愁馬車沒地方放了。”露盈袖又道。
“就只憑我們的一間百貨超市,真的能吸引來城中的那些達官顯貴么?”露韶暉不禁有些懷疑。
“光這百貨超市當然不夠,等把那些百姓安頓好了,場地騰出來了,我們還要修酒樓、修醫館、修劇院、修購物廣場、修美容院,總之我一定會把人氣都吸引到我們西城來的。”露盈袖越說露韶暉便越聽不懂了。
“什么是劇院?什么是購物廣場?還有那個美容院是做什么的?”露韶直被露盈袖口中的新奇名詞弄得一頭霧水。
“這劇院就是將民間那些故事傳說還有話本,用真人或是木偶演義出來的供人娛樂的地方。
至于購物廣場,則是專門用來賣金銀珠寶等奢侈品的地方,專門用來掙那些有錢人的銀子……”露盈袖一一為露韶暉解釋道。
他們越走越遠,而遠遠跟在二人身后的一老者一中年則是慢慢停住了腳步。
“衛王,我們還要去見那丫頭么?”皓首老者問道。
衛王!當今皇上景辰帝的同胞兄弟齊臻!卻不知他跑到這里見露盈袖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