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氣急之下給了那丫頭一巴掌,
結果沈家把他生意砍了不算,還放了話給其他商會,以至于壓根就沒人給他貨物,這一個多月下來,李家那點生意瞬間縮水,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再不想法子,馬上就真的破產了。
“女婿,你看那個生意……”
吃了飯,李父逮到機會就抓了沈硯書詢問生意的事,還暗搓搓地給西禾使眼色:死丫頭,幫你爹說說話!
西禾……
她懶得理,偏頭看向旁邊盛開的花叢。
他們此時正坐在院子里,時值盛夏,花園里一片花團錦簇,鳥兒嘰嘰喳喳的蹲在樹上,看得人心情舒暢起來。
沈硯書將果盤往西禾面前推了推,看向李父:“岳父寬心,待您回去我會讓阿忠跟著。”
阿忠相當于沈硯書手下的一把手,底下人都認得他,
有他跟著,李父的布匹生意自然會蒸蒸日上。
“哎,哎好,真是多謝硯書了。”
李父舔著臉上前想要握住沈硯書的手,被他躲開也不在意,滿臉喜色:“硯書啊,我昨日聽山本先生說他需要一批上好的布匹,你看……”
“爹!”
西禾實在聽不下去了。
這人滿臉貪婪,一肚子的算計,偏腦子又不聰明,還敢跟山本做生意。
簡直是找死。
她冷著臉道:“怎么,國內已經裝不下您了?李家不過是小小的布莊,我勸您還是不要太貪婪,把桐城作好就行了。”
雖說現在的東瀛還沒有露出真面目,但是虛偽自私血腥刻在了他們的骨子里。
李父若去,遲早被人吃的丁點不剩。
“死丫頭,你怎么說話的!”
在女婿面前被女兒下面子,李父氣得瞪眼,又笑著對沈硯書道:“這丫頭向來脾性不好,以后若是惹了你,硯書你不要客氣,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西禾……
沈硯書冷下臉:“岳父慎言,在我心中明珠一切都好。倒是您,既然是長輩就要做好一個長輩的樣子,別失了體面。”
他朝旁邊點頭,阿忠立刻走過來,笑瞇瞇地將傻眼的李父請了出去。
“讓你受委屈了。”
沈硯書心疼不已,抬手握住西禾放在桌上的手:“我該早點護著你的,是我不好。”
從李父的態度就知道其他人對李明珠是什么態度。
他們從小就有婚約,可他卻讓她過了這么久的憋屈日子,沈硯書懊惱不已:“對不起。”
西禾搖搖頭:“這份婚約已經保護過我很多次了。”
原主的母親跟李父是聯姻,兩人感情不好,原主娘還早早就去了,李父不關心家里孩子對原主更沒有感情,也就看原主和沈家有婚約,有價值,才允許她拿著錢去留洋。
只是……
西禾抬手捂了捂心臟。
經過那么多時日,她已經確定自己來到的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這種狀況出乎她的意料,
她每次選擇的宿主都是身上有孽障,死后不是淪為畜生道就是成為沒有思想的死物,她給她們再世為人的機會,她們獻出身體,很公平。
只有這次,她不知道原主去了哪里,
也沒有繼承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