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開始,顧暉終于放下過往開始積極面對未來。
學校里的風言風語因為當事人的不在意,最后也逐漸淪為平淡,很快寒假來臨,短短一個月后又就到緊張的高三第二學期。
而此時忙的人忙得腳不沾地,不忙的人依舊悠閑度日。
“姜茉,你可以幫我看看這道題嗎?”
“唔,等我吃完這根辣條。”
“好……”
西禾穩定發揮,一直霸占榜首。
許多同學對她不屑一顧,但學霸們卻被她成績折服,尤其試探詢問問題得到通俗易懂的答案后,更是不吝贊嘆。
六十天,三十天,一周,很快高考來臨。
考場前,西禾笑看著顧暉:“努力了這么久,就差最后這一哆嗦了,顧暉,加油呀。”
顧暉十分緊張,他舔了舔嘴唇,試探開口:“萬一我考不好怎么辦?”雖然這兩個學期他拼命學習,自覺跟之前相比一個天一個地,但萬事就差一個如果呀。
尤其她成績那么穩定,不出意外的話省狀元必定花落姜家。
“考不好呀。”
西禾拉長了調子,眉眼生波:“考不好的話,那咱們只好一個南一個北了。”
“不行!”顧暉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因這一句話立刻堅定下來:“我肯定好好考,追上你。”
西禾便笑了,緊了緊男生的手:“好,那咱們進去吧。”
三天考試,顧暉迷迷糊糊進去,迷迷糊糊出來,一回到家拿起書本就開始臨陣磨槍。
姜家父母有心想勸他不用這么拼,他和姜茉走的不是同一條路,然而見他那么認真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罷了罷了,隨他們去吧。
高考對西禾而言駕輕就熟,唰唰唰,答案幾乎不用想。
姜爸媽在考場外焦急等待,隨意一掃,看到了另一邊的顧總裁顧太太,想了想走過去打招呼:“顧總,顧太太。”
顧總裁只是點了點頭,顧太太和姜媽媽倒聊得不錯。
姜爸遞給顧總裁一根煙:“上次天宇的工程,多謝顧總幫忙了。”
顧總裁接過,吸一口吐出煙圈,淡聲道:“不必,廣市在工程這一塊你們做得最好,就算沒有我的推薦競標時對方也會優先考慮你們。”
姜爸爸笑了笑,卻知道事實不是那么回事。
他們做的好不假,但這個是政府工程,光參與競標的公司就有十幾個家,若是沒有顧氏在后面推把手,他們想要拿下來根本沒那么容易。
他知道這都是因為顧暉,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顧總裁在給他補償。
兩家不咸不淡地說著話,直到考場學生出來才各自去接自己的孩子,顧暉也看到了顧總裁,隨意掃了一眼就不在意了。
“茉茉,你覺得我考得怎么樣?”
顧暉看著默寫下來的題目,十分緊張。
西禾視線從上到下,瀏覽一圈,最后放下本子:“我覺得,咱倆考到一個學校的概率不是很大。”
顧暉瞬間失落,肩膀肉眼可見塌下來:“這樣么。”再次后悔自己之前怎么就沒有好好努力?就算顧太太故意不找好老師,他也不應該自甘墮落,而是繼續努力才對。
失落、不甘將少年籠罩。
“不過……”
西禾又道。
顧暉立刻抬眼:“不過什么?”
西禾臉上綻開笑容:“如果今年b大的分數線有所下降,你選一個偏僻的專業,也許就錄取了。”顧暉眼睛立刻亮了:“那我去看看!”
很快分數線下來,不出意外,西禾得了省狀元兼全國理科狀元。
姜爸姜媽不敢置信,再三確認:“老師您說的是全國理科狀元?名字沒弄錯?學號也沒弄錯?真的是我家姜茉?”得到肯定的答案。
二人放下電話,看著西禾的眼神都不對了。
“寶貝,你沒有告訴媽媽你的成績這么好呀!怎,怎么會是全國狀元呢?”
他們是聽老師提了一嘴,說姜茉成績不錯,但到底怎么個不錯法,他們完全不清楚?何況,斯曼爾貴族中學的第一名跟其他學校的第一名有可比性么?
不是姜爸爸看不起斯曼爾貴族中學,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社交平臺,成績根本不重要。
但現在……
成績還沒下來,幾所頂尖學府就打了電話過來。
紛紛提出各種優惠政策,只要西禾去他們學校上學,什么要求都答應。
西禾十分淡定:“先看看顧暉的成績。”
姜媽媽反應過來,立刻去詢問老師顧暉的成績,這次用得久了一點,不過結果也挺喜人,達到了一本線以上,不過跟西禾還是沒法比。
西禾手撐下巴:“那就再問問幾個大學今年的分數線。”
幾所大學一聽,滿臉莫名其妙,問這個做什么么?b大眼珠子一轉,詢問姜媽媽。
等姜媽媽吞吞吐吐把事情說了之后,一拍大腿:這有什么!上,當然能上!兩個人都能上!
于是兩個人都填了b大的志愿。
學校學生們都知道了西禾的成績,紛紛驚詫,但又覺得不過一個狀元郎的身份而已,錦上添花罷了,有什么?然而當他們看著電視里被記者問話,淡定自如的女生,又有些不甘心了。
不就一個理科狀元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說一千道一萬,她姜茉不過是個為男人要死要活的戀愛腦。
成為高考狀元,只能說明她會考試,但是社會上需要的又不是一顆會考試的腦袋,她這么蠢,遲早被人拆吞入腹。
有看不慣西禾的,把這事暗暗捅了出去。
一時間,西禾再次成為眾矢之的。
姜媽媽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我家茉茉才不是沒腦子!她聰明又善良,顧暉心懷感恩,兩個人只是互相扶持罷了!”
可是沒有人聽,輿論甚至把顧暉也推了上去。
都說他心機深沉,知道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在顧家得不到什么東西,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單蠢的姜茉身上。
西禾:“……”
她看向顧暉:“我看上去很蠢么?”
顧暉捏了捏她的手:“難道我看上去這么有心機?”
二人相視而笑,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甚至學校的畢業典禮都沒參加,背上書包天南地北地玩,直到開學才包袱款款去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