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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在上8

  玉嬌閣是無雙城內數一數二的首飾鋪,款式緊跟京中潮流,很受太太小姐們的喜愛。

  西禾等人進來時店鋪里的人都看到了,因著面生,且穿著不俗,眾人皆以為是沖首飾鋪的名聲來的,誰知那容貌絕艷的小姐卻走到林家小姐面前,自顧自說了那么一番話。

  眾人面面相覷,掌柜的更是滿臉懵逼,這人誰啊?

  他剛準備詢問一二,就見那小姐拿出一塊紫色玉牌:“準備間包廂,我想與這位姑娘做筆生意。”

  仔細一瞧,玉牌中間寫著一個‘程’字,與他的檀木牌別無二至。

  掌柜面皮一顫,忙不迭跑上前:“東家,您怎么來了?李二未通知我……快快快,還不趕緊準備包間!”笑著對滿臉懵的林家小姐道,

  “林小姐,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玉嬌閣的東家,您叫她程東家便好。”

  西禾朝一臉怔愣的林小姐作了個手勢:“林小姐,請。”

  一行人來到二樓雅間,依次落座后,林小姐依舊恍恍惚惚,程東家?那不就是店鋪無數,產業比之皇商也不遑多讓的程家?據說當家人是位女子,原來竟是這位么?只是,不知她找自己什么事?

  林小姐有些局促:“不知程東家說想要與小女子做生意是什么意思?”

  “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從未接觸過生意這等事,可能要讓程東家失望了。”

  西禾示意她喝茶,只道:“不急,小姐先看過首飾再說。”

  不一會,掌柜帶著幾個丫鬟進來,每個人都端著一個盤子,每個盤子上都放著首飾,玉簪,耳環,珠花,件件巧奪天工,價值不菲。

  林小姐一看見,眼睛就黏住不動了,她從未見過這么好的東西。

  掌柜的介紹:“這些東西都是要送到宮里,給太后皇后,各宮妃嬪的,林小姐,您可要好生挑選。”

  林小姐一聽,更加心動,她父親只是衙門里一階文職,每個月沒幾兩銀子,全家的吃喝都靠著她娘的嫁妝,她來玉嬌閣許多時候都只是瞧瞧看,一年能買上一兩件就了不起了,更不用說這等只有宮妃們才能佩戴的首飾。

  林小姐很喜歡,但她也很聰慧,知道無緣無故別人不可能送她這種好東西。

  ‘做筆生意’,

  她不確定自己身上的東西能否對得起這個價格。

  林小姐遲疑:“不知程東家所說的生意是?”不由想起父親主簿的職位,只是管理戶籍而已,難道還牽扯到什么事不成?心中惴惴不安。

  西禾目光落在她脖子上,干脆利落:“我想要林小姐脖子上的吊墜,不知林小姐可愿割愛?”

  此言一出,屋內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林小姐的脖子。

  林小姐一愣,不由自主捂住:“吊墜?”

  西禾點頭,指著一字排開的丫鬟:“只要林姑娘愿意,這些東西都是您的了。”這下子不僅林小姐,就連掌柜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東家,好大的手筆!

  這些東西換算成銀子,起碼幾千兩白銀!

  林小姐被砸得頭腦暈乎,沒想到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竟然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深吸口氣:“程東家?您所言為真?沒有騙我?”

  西禾便笑了:“有掌柜為證,我不騙你。”

  林小姐點點頭,二話不說,把吊墜拿出來放桌上,道:“這生意,我做了!”反正只是一個小玩意,只是瞧著喜愛便帶上了,能換這么多東西,值了。

  西禾拿起來仔細瞧,伏鹿放在膝上的手忽然攥緊。

  西禾沒瞧出什么,轉手便遞給了伏鹿,伏鹿立刻攥在掌心,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到手了。

  林小姐小臉激動得通紅,但勉強保持鎮定,她身邊的丫鬟卻樂得一蹦三尺高,主仆二人此時恨不得立刻回家,然而西禾卻有話要問:“林小姐,可否告知此物你從何處所得?”

  “此物乃我程家的東西,卻被賊人盜走,遺失在外,今日偶然來此才碰巧找到……”

  林小姐忙不迭擺手:“我沒偷,不是我!!”

  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如何得到的說了個清楚,原來這此物是林主簿從衙門里拿回來的,她瞧著喜歡便求來帶在了身上,她急于解釋:“我爹也沒偷,必定是見此物沒人要才隨手拿了回來……”

  越解釋越著急,就怕這程東家告到衙門,治他父親一個監守自盜之罪。

  西禾擺擺手,示意她少安毋躁:“林姑娘莫急,我只是想打聽一下由來,并不是追究你的意思,林主簿清正廉明,必然不會做這種事。”

  好生解釋一頓,才把人安撫下來,她又請求能不能引薦一下林主簿。

  林姑娘此時已經有些后悔了,怕自己給父親帶來了麻煩,然而此時騎虎難下,程東家一副要打聽清楚的模樣,只好不情不愿地答應了,就連西禾答應以后每月準許她來玉嬌閣選一件首飾,都不能讓她高興起來。

  林家主仆垂頭喪氣離開,西禾轉頭看向伏鹿:“如何?”

本章未完,繼續下章閱讀  伏鹿盯著掌心上僅僅指長的鹿角,從里面散發出一股股濃郁的神力,他抬起手,將之虛虛放在頭頂,頃刻間鹿角便消失在了他手上。

  西禾站起來,盯著他腦袋仔細瞧:“在哪兒呢?我怎么看不見?”

  枯草一樣亂糟糟的白發間,什么也沒有,西禾就差動手扒拉了,伏鹿站起來后退兩步,不愿意多談:“我想休息。”

  打開門,在門外守候多時的掌柜立刻親熱地送他進后院休息。

  晚餐時伏鹿也沒出來,直到次日一早,西禾才在院子里見到人,還是那個鶴發雞皮的老頭子,一件青褂子,始終垂著眼簾,跟往日沒什么不同。

  西禾嘆了口氣,鹿角被割開,現在尋找的難度又增加了。

  中午,掌柜的來回稟,說是已經請到了林主簿,一行人便趕去城內唯一一家還開著的客棧,剛進門便看到了屋子里坐著喝茶的林主簿,四十歲的年紀,五官端正,氣質溫和從容。

  酒過三巡,西禾也不繞彎子,直接問林主簿從何處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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