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臣:???
宋忱音:???
元福挎著小包袱顛顛追上來:“公主,您等等在下呀。”
孫禮看向西禾,見公主抬了一下手,立馬讓車子停下,不多時元福氣喘吁吁著爬上車,嘟著嘴抱怨:“公主,您怎么把在下忘了呀?在下跑得累死了。”
西禾睜開眼睛,就見他跨著一張批臉,撫著胸脯重重喘氣。
她一只手撐著額頭,姿態慵懶:“追上來做什么?擔心我把宋忱音宰了?”
元福‘啊’了一聲,整個人都懵逼了,愣愣地望著側躺的女子,然而那張精致絕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笑意,清凌凌的,無端讓人心慌。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公主,你是生氣了嗎?”
西禾‘嗯’點頭。
元福瞬間不知所措:“是,是在下做錯了什么嗎?”想起什么,立馬解釋,“在下不擔心宋小姐呀,在下跟她又不熟!”
西禾挑眉:“你確認?”
元福大力點頭:“在下確認!”
西禾抿著唇不說話,元福頓時有點慌,可他不知道為何公主會將他和宋小姐聯系在一起?他可憐巴巴:“公主,在下想娶您,當然是來追您的呀。”
“元公子!請您慎言!”
銀鎖聽不下去了。
陛下都說了不同意他們的婚事,怎么元公子就聽不明白?
元福看了她一眼,繼續眼巴巴望著西禾:“在下聽說您要出駛南國,實在放心不下,就偷偷跑了出來,公主,在下發誓,在下對您一心一意。”
銀鎖:“……”
西禾眼中卻忍不住露出笑意,心中的郁氣終于散了些。
她勾了勾手指,元福立刻顛顛湊了上去,濕潤的眸子帶著忐忑:“公主……”
西禾指尖從他眉眼一點點滑至下巴,最后停留在略帶蒼白的唇瓣,道:“元公子,你知道騙本宮是什么下場嗎?”
元福盯在近在咫尺的臉,眼神直愣愣,都忘了作答。
西禾聲線迷人:“大卸八塊,抄家滅族,連同你們家的小貓小狗本宮都……”望著逐漸逼近的俊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元福眼神直勾勾:“殿下,在下想親你。”
西禾:“……”
下一秒,一片柔軟的唇擦過她的唇,落在臉頰上。
‘吧唧’,
一觸即離開。
西禾立即瞪大眼睛。
元福終于反應過來,頓時僵硬,語無倫次解釋:“公主,我,我。”簾子一掀,落荒而逃。
西禾面無表情,無語至極。
銀鎖慌了:“公主,這,元公子……”
西禾深吸口氣,轉身面向里側,銀鎖頓時不說話了。
接下來幾天,元福不敢來找西禾了,和黑著臉的顧青臣湊在一個車廂,時不時發出‘哧哧’的笑聲,惹得顧青臣恨不得踹他兩腳。
那廂宋忱音的車廂,一直在以淚洗面,害怕極了。
西禾誰也沒管,一直讓車夫趕路,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找地方停下來休整,每次這個時候元福跑出來,湊到西禾身邊圍著她轉。
趕路,即便貴為公主,但也比不上皇宮。
侍衛們休息時就去樹林里抓野雞兔子,元福見狀,也跟著進去,可惜他一個毛也沒抓到,只能含淚啃干糧,然后可憐巴巴望著西禾。
西禾:“……”
她十分懷疑他這個福星是假的。
受不了他那個眼神,踢了踢腳邊的鍋,元福眼睛一亮,立刻跑了過來。
“公主,您放心,以后在下一定把所有錢財都給您保管,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還有諸位大哥,在下一定不會吝嗇的!”
侍衛們:好家伙,你給公主畫大餅就算了,還給我們畫。
顧青臣見狀,掃了一眼又望向黑漆漆的夜空,迫切希望他大哥不要造反,然而遠在邊疆的顧燁,知道西禾不僅把顧青臣帶走連宋忱音也帶走后,面色無比陰沉。
屬下擔憂:“將軍?”
顧燁:“挑幾個人,跟我去南國。”
屬下大驚:“將軍!!!”
顧燁望著遼闊的星空,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同時,開始朝大昭進攻!”
方錦榮,你當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你不是在意大昭么?我就不信,我打下了大昭,你還敢跟我這般放肆!已經想好了抓到人后如何碎尸萬段。
馬車一路南下,車外的景色逐漸茂密。
宋忱音又來找西禾:“公主殿下,小女子與您無怨無仇,您為何總要與小女子過不去?”
心中悲戚,為何自己這般命苦。
西禾閑閑道:“宋姑娘,本宮好心好意請您去南國散心,你不感激就算了,怎么還怪起本宮來了?”
宋忱音怔愣,反應過來頓時覺得荒唐,公主都這么……不要臉嗎?
她原本都坐上了去邊疆的馬車,馬上就要見到相公了,結果硬生生被公主府的侍衛攔住,搶到了去南國的馬車。
宋忱音是真的欲哭無淚,不明白公主為何非要與她過不去?
難道還在意相公?所以不擇手段針對她?
西禾挑眉,所以說,顧燁根本不管顧家人如何?都派人跑回京城了,接過連他娘都不看,直奔宋府,要帶走他的小娘子。
西禾笑瞇瞇的:“南國與大昭不同,你去了定會喜歡的。”
幾個宮女出來,強硬地請宋忱音回了馬車。
顧青臣一直在觀望,見此再也忍不住,直奔而來:“你說好不動我顧家人的!”怒氣沖沖,看著有點嚇人。
元福不干了:“顧七郎,你怎么跟公主說話的?”
顧青臣掃了他一眼,仍舊望著西禾:“我答應了忠于你,你為何還要言而無信?”
西禾翻了個白眼:“忠于我?那你為何不喝下瓷瓶內的東西?”顧青臣頓時卡了,他吭吭哧哧,“我喝了。”
西禾頓時嗤笑:“都會撒謊了。”
顧青臣臉被羞的通紅。
元福左看右看,湊到西禾面前:“什么瓷瓶吖?公主,在下可以喝嗎?”急于表現自己的忠心。
西禾掃了他嬌弱的小身板,嫌棄:“你用不上。”
別剛喝下去,太補,直接把人補沒了。
元福頓時泄氣,焉了似的:“哦。”
馬車速度不減,很快,南國近在眼前,望著眼前濤濤江水,西禾下令:“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