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聽說你在找我?”
男人隔著一張桌子坐在對面,雙腿交疊,西裝筆挺,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微微上揚的桃花眼仿若含著情絲,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迷人的眼睛深情地盯著你,忍不住讓人臉紅心跳。
西禾眨眨眼,用大概一分鐘的時間才消化掉,自己以為的神秘人老爺爺or老奶奶,竟然是一個帥到掉渣的俊美男人事實。
襯衫扣到頂端,十指干凈,可渾身上下卻散發著浪蕩不羈的氣息。
像一只……開屏求偶的花孔雀。
西禾輕咳一聲,看向男人:“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我們認識嗎?”
今天早上她本來在公司開會,前兩天剛和‘上貿’談成了一筆合作,她得時刻盯著,誰知道公司突然進來一個人,說是有人要見她。
她滿腦門子問號跟過來,就看到了這個男人。
這是一家高級餐廳,接她的車雖低調卻是防彈玻璃,司機一身腱子肉,宛如一頭隨時捕食的獵豹,而男人身上慵懶矜貴的氣質,都說明他來歷不尋常。
她把原主認識的各行各業的人扒拉了一圈,最后得出猜測,或許他就是那個神秘人。
但是……這樣更加奇怪了,原主看上去和這人八竿子打不著啊。。
“不知道?”
男人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你又是離開江家,又是高調開公司,還明目張膽站在江睿那邊,和江家作對,不就是仗著我在背后寵你?”
他飲了口咖啡,面上一派云淡風輕。
“說吧,想要什么?”
西禾:“……”
要不要這么犀利,就不能慢慢來麼?
話都被他說完了,她說什么?
西禾索性開門見山:“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是想讓你撤回對江家的幫助,我現在長大了,恩和情,我會自己來報。”
盡管江家從中獲得了無數的利益,但恩情是無法泯滅的,她會在做完任務之后,斟酌給他們一個合適的結局,但資助……就算了吧。
還有上輩子原主最后的結局。
江辰之所以敢算計原主,還和她離婚,也是察覺到原主的靠山貌似不在了,才那么囂張。
想到這里,西禾忍不住打量對面的男人。
“你們從國外回來?”
男人有些詫異,桃花眼便彎彎笑道:“猜得還挺準。”
西禾:……什么叫猜?
她心中無語,還是道:“什么時候回去?能晚兩天嗎?我想送你一份禮物。”頓了頓,“你送了我這么多東西,我還沒送過你什么呢。”
如果真的像她猜測的那樣,他后來出了事,以至于無暇顧及原主,那她這份禮物,正好恰當。
如果沒事……那當然最好不過了。
男人這下是真的詫異了,他打量對面的女孩,二十多歲的模樣,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絕艷,比上次看到的照片更加美麗迷人。
一雙黑眸清冷,少了絲浮躁,多了份淡然。
嘖,長大了呢。
他側首。一旁穿著燕尾服,得體優雅的白人老管家恭敬道:“回小小姐,先生后日有一份合同要簽,因此,您最晚可在后日中午十二點前來找先生。”
雙手遞上來一張卡片。
“我們住在御龍灣。”
西禾目光閃了閃,御龍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進去的,江總裁就曾想買那邊的房子,可惜錢夠了,身份地位不夠,只能望洋興嘆。
不過……
“小小姐?”
這個稱呼的意義,是她想的那樣嗎?
西禾視線從男子臉上一寸寸掃過,秀眉蹙起:“你是我哥?還是叔叔什么的?你叫姜什么?”
一瞬間心底冒出一場場豪門恩怨,什么仇殺啊,什么爭奪家產啊。
男人沒忽略她臉上的八卦,頓時無言,片刻后示意管家給她一張名片,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小丫頭,江家那邊我會撤資,你好好照顧自己喲。”
他邁開長腿,在保鏢的簇擁中離開,背影高大。
一群人消失在視線中。
西禾拿起那張制作精美的名片,上面只有三個字‘江司堯’。
嗯?也姓江?
就在這時手機‘嗡嗡嗡’響了起來。
西禾拿起來看,原來是江睿放學了,她立馬拍了拍腦袋,回了幾個字‘我馬上過來接你’,然后匆匆出了咖啡廳,開車去學校。
景榆高中門口,江睿背著書包等待,時不時和路過的學生揮手告別。
一輛紅色轎車出現,他立馬和同學揮揮手,滿臉歡喜地奔了過來,打開車門坐進來:“二姐!”
西禾車子開出去:“嗯,今晚想吃什么?”
江睿想了想,歡快道:“吃日料?二姐你不是很喜歡吃日料嗎?”
西禾轉頭看他一眼,少年臉上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我問的劉媽,她說你喜歡吃日料。”
嗯,他還從劉媽那里打聽了許許多多二姐的小愛好小習慣。
他一定要做個又乖又討人喜歡的弟弟,嘻嘻。
西禾心中頓時暖暖的,笑道:“還是去火鍋吧,這天吃火鍋正好。”原主喜歡吃日料,她可不喜歡。
江睿立刻點頭:“好!”
他也喜歡吃火鍋,又辣又美味。
此時十一月份,天氣已經轉涼,火鍋店里坐滿了來吃飯的客人,喧囂熱鬧。
江睿吃得滿頭大汗,西禾雖然沒那么夸張,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詢問江睿在學校怎么樣?習慣嗎?
江睿連連點頭:“同學們很好相處,老師也很好。”
他說的是真心話,同學們會和他一起玩,老師們發現他基礎不牢固也會耐心教導,順風順水得讓他意外。
最后只能歸結于,校園還是比社會單純。
西禾點頭:“那就行。”
晚上江睿跟著西禾回到了她的大平層,江家那邊來電話問了句,然后就掛了電話。
這兩個月西禾忙著公司的事情,極少回江家別墅,江睿也不太習慣和江家人相處,時常來她這邊,漸漸地,兩個人都很少回去了。
他們的做法,除了江總裁,剩下的人都松了口氣。
他們著實不愿意和倆人相處,比如江太太,只要江睿在一天她就要作戲一天,已經忍耐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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