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地址,西禾來到御龍灣別墅區,在白人管家的帶領下,在一棟警衛森嚴的別墅里見到了江司堯。
他換了套白色西裝,戴上金絲邊框眼鏡,手上拿著一份文件在認真看。
西禾看了眼院子里的車子,知道他們馬上要出發了,她低頭打開包包拿出一個小盒子,上前兩步,放在江司堯桌上:“保平安的,希望你能隨身戴著。”
江司堯抬起眸,管家立刻打開,詫異發現里面竟然是一個護身符。
字跡剛干,淡淡的墨香縈繞在鼻息間,一看就是剛制作不久。
管家雖然是白人,但對中華文化十分了解,看到西禾竟然送護身符,不由多看了這位小小姐兩眼,這份禮物,倒比那些昂貴的禮物來得用心了。
江司堯也很是驚訝,桃花眼微抬,再一次仔細打量女孩。
微卷的長發披肩,白色風衣,藍色牛仔褲,亭亭玉立站在不遠處,不卑不亢,整個人氣質稍顯柔和。
“謝謝,我會戴的。”他道。
西禾點點頭:“那你忙,我回去了。”朝他微微頜首,轉身,步履沉穩地出了別墅。
江司堯一直看著女孩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視線。管家送完人回來,見自家先生正盯著手上的護身符,愣了愣,上前道:“先生,要收起來嗎?”
他家先生身邊虎狼環伺,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還是收起來好。
江司堯搖了搖頭,取出上衣口袋里的絲巾,將護身符放了進去,臉上笑意盎然:“布蘭度,你也太大驚小怪了,一個護身符而已。”
他起身,捋了捋衣袖,背著手往門口走去。
“出發吧。”
布蘭度連忙跟上。
他們在機場乘上私人飛機,經過長達八小時的航行后,在芬蘭落地,隨后驅車去簽合約的地點,然而還沒到市中心一輛大貨車就迎面撞了過來。
司機瞳孔一縮,立刻轉方向盤,沖向一旁的護欄。
然而——
砰!砰!砰!
幾輛車子接連撞在一起。
江司堯的車更是翻滾了兩圈,撞出老遠,車頭擠進護欄中。
圍觀者嚇得差點魂飛天外,反應過來連忙撥了救援電話,然后沖上去救人……江司堯在醫院醒來,他動了動腿,疼痛感席卷全身。
“先生,您醒了?”
護士進來,頓時驚喜。
“您等著,我這去喊密斯醫生過來。”
半個小時后,江司堯知道他在車禍中傷了一條腿。
而與他同乘的司機被一根鋼筋插入肚子死了,管家也受傷太重陷入昏迷。
密斯醫生一臉驚奇:“堯,你真是太幸運了!你知道嗎?這場車禍死了許多人,你是唯一一個受傷這么輕的!真是奇跡!”
他見過那輛車,整個車身傷痕累累,車尾更是扭曲得不成樣子,偏偏江司堯所在的位置毫發無損,僅僅因為前方座椅碾壓,傷到了腿。
奇跡,這簡直是奇跡!
江司堯面沉如水:“讓我的人進來。”
密斯醫生比了個‘ok’,出了病房,沒一會就進來了一伙人。
江司堯只說了一個字:“查!”
一眾人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得到命令,瞬間無二話,立刻前去執行。
有個人留在最后,將一個小盒子遞到江司堯面前:“先生,我們在您的上衣口袋里發現了這個,已經燒壞了,可您的衣服并沒有燒灼的痕跡。”
盒子打開,里面赫然是他出發前放在口袋里的護身符。
早上完完整整的護身符,此時已經燒掉了一半,焦黑紙灰靜靜散在盒子底層。
江司堯盯著盒子半晌沒有回神,直到被屬下喊了聲,才蓋上盒子,放在桌上,閉上眼睛靠在床上:“我知道了,下去吧。”
與此同時,遠在國內的西禾忽然心一悸。
她放下文件,用手捂著胸口,眉頭微微蹙:“江司堯出事了?”
沒有回聲,她神識探入系統空間發現狗子正流著哈喇子睡得昏天暗地,她頓了頓,眼不見為凈地收回神識,轉而拿起江司堯給她的名片。
鑲金黑卡,除了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什么都沒有。
西禾猶豫半晌,到底還是沒有打過去,那個護身符是她利用自己的血繪制的,只要不是對著腦袋轟,保住一條命不成問題。
江司堯出了事,估計在忙著解決后續的事。
她等下次有機會再重新送他一個吧。
公司進入正軌,西禾終于有時間處理江辰的事情,這件事她已經拖了許久了。
只是西禾沒料到,出發前她收到了一個匿名包裹,包裹里只有一疊照片和幾份文件,她看完之后,挑了挑眉,放在同一個文件袋里拿著去了江家別墅。
晚上六點十分,江家正在吃晚飯,江海藍也在,一家子熱熱鬧鬧。西禾的突然出現,讓客廳氛圍頓時一滯,大概過了幾秒才熱情地招呼她。
“小禾回來啦?吃飯了嗎?劉媽,快去給二小姐拿副筷子。”
“哎,是,太太。”
西禾搖頭:“不用,我已經吃過了,我這次回來是想和爸爸談點事……”
江總裁立刻放下筷子,站起來:“走,去書房談。”帶西禾上樓,大概談了半個多小時才離開。
“你們說什么了?”
江太太正在吃餐后甜點,見狀隨口詢問。
江總裁冷冷盯著她,隨即又看向江辰。
江辰心驟然一緊,忍不住站起來:“爸,怎么了?”難道姜夭說的是他的事?如果是這樣……
江總裁收回視線,只沉著臉讓江太太跟他上樓,江太太心中一緊,怎么讓她上樓?
江總裁和江太太上了樓,坐在樓下的江海藍滿臉懵逼:“這姜禾又搞什么鬼?她就不能安分點嗎?”
江辰惴惴不安等待,手里拿著書本,卻怎么也看不進去。
姜禾到底和爸爸說了什么?她拿著文件袋,文件袋里會是他想的那些東西嗎?應該不是吧?否則為什么喊的媽媽,而不是他?
他緊張得腿忍不住抖動起來,額上冷汗順著臉頰流下來。
“老公,老公,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一聲尖叫,樓下二人立刻站起來往樓上跑,剛上到二樓就看到江太太滿臉淚痕坐在地上,苦苦哀求:“老公,那些是假的,是姜禾那個小賤人要害我!你不要相信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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