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年，距離通道開啟的時間也就只有一年不到。
楚漠沉造孩不成功，還把身體搞壞，整個人越來越暴躁和頹廢。這時，他終于想起了京中，才發現不對勁。他出來三年，京中的事情傳過來越來越少，他這時終于明白了什么。
他想回去，卻是回不去了。
“父皇，要不你先把皇位傳給兒臣，兒臣暫時幫你管著江山，等你生了弟弟，兒臣再把皇位傳給弟弟。”楚芮滿臉認真地說，“或許先封兒臣為皇太女，等弟弟出世了你再重新冊封，要不然宗室那邊會虎視眈眈。”
“父皇辛苦這么多年，也不想宗室撿便宜吧，兒臣好歹是你的親生女兒呢。”
除了一開始有點暴躁，楚漠沉居然沒那么氣，他定定地看了楚芮好幾眼：“她看中你？”
“父皇是指師父嗎？”
楚漠沉嘆氣，行吧，原來拜師了。
或許他已經明白，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兒子了，別說兒子，女兒也不行。
“芮兒，朕沒想到你還挺有野心的。”
楚芮模樣謙恭：“父皇，為什么兒臣就不能擁有野心？只因為是女兒身嗎？兒臣也想為自己爭取。”
楚漠沉閉了閉眼：“行，朕冊封你為皇太女。”
他能不冊封嗎？只要有喻千雁在，對方偏向的事情，他就不可能反抗。
“謝父皇。”楚芮拜了拜，“父皇在別宮什么都不會缺少，還會有各類瓜果，都是最好最新鮮的，父皇保重身體。”
就是不能出去了，在這里養老吧。
奪權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將人放出去了那就是禍患。
楚漠沉笑了下：“其實朕很不明白，當初就因為那么小小一件事，她就要做到如此地步，是不是太小心眼了。”這話不知道是對楚芮說，還是自言自語。
他覺得報復也應該差不多吧。
要說她真的將他怎么樣也沒有，可每一件事都能令他難受。
楚芮卻是聽了進去：“兒臣回去之后，會幫父皇問一問。”
其實楚芮也很好奇，但據她了解師父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父皇很可能在其他地方得罪過師父。不是她偏幫，她和兩邊都相處過，才做出如此猜測的。
不過真的要偏向的話，她自然是偏向師父，師父對她有大恩，若沒師父，她根本爭取不到今日。
而父皇，他似乎僅僅是她的父皇，其他的就沒有了，很難有感情。
“這里面牽扯到一些前世因果，我就是為此事而來。”千雁回答了楚芮的問題，見她若有所思，繼續說，“若我無今日的本事，你認為會如何？”
楚芮恍然，隱隱約約有些明白了。
“多謝師父解惑，徒兒想把這事告知父皇，不知道妥當？”
“你和他說吧，也好叫他甘心一些，安心在別宮里面養老。”千雁應了，“不是什么大事。”
楚芮聰明，不是什么傻白甜，同樣也是很工于心計的，但在她面前一直都很坦誠且恭敬，是個知趣的人。要楚芮不聰明，不狠心，優柔寡斷，千雁也不會收下這個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