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心疼的捧著她的手:“小雪,你還好吧,我送你去醫院。”抬頭瞪郝靈:“你家的貓怎么這么兇,打疫苗沒啊?”
女孩這會兒也不覺得貓可愛了,癟著嘴:“我骨頭疼,我會不會骨折了?”
饒是對心上人多迷戀,這一刻,男孩也窒息一秒,骨折,被一只貓撓骨折——好吧,小雪是女孩子,估計從小到大都沒流過這么多血呢。
呵呵,小兄弟,生物課從來沒上過吧。
鮮血順著手臂嘩嘩的流,女孩覺得自己要不行了,每月交定額還不夠嗎,她的血不是不要錢啊。
“快,快帶我去醫院。”她眼暈。
男孩狠狠瞪眼郝靈:“給我等著。我們不會善罷甘休。”
呵,郝靈送他一對大白眼,小子好膽。
兩人飛快的跑著離開了,男孩一邊跑一邊撥出電話,郝靈猜,是給家里大人的,叫車去醫院,還有就是囑咐家人去找物業查她這個罪魁禍首是誰。
郝靈撇撇嘴,沒了礙眼的存在,海灘又是美好的海灘呢。
她來到熟悉的位置,氣沉丹田,精神力往海里摸了進去。
靈靈靈也跟著去,這片海底并沒有什么沉船財富,但海底景象很美,小小彩色海魚成群浩浩蕩蕩游蕩在礁石珊瑚間,貝殼如彩石散落。
當然,這是近海,很平靜,再往遠處些的話——她是不是買艘游輪就能提升格調不會被人誤會是保姆了?
郝靈沉思著回到家,發現自家門口有人站著。
哦,見過一面的。
那人也正微微詫異的看著她,見她看過來,微微一笑很紳士的感覺。
“你好,我是——”他手臂擺了擺,對著花園里的大石頭。
郝靈點頭:“嗯,你見過這塊石頭,很好奇它出現在這里,所以——你要拜見我?”
那人,也就是成禮海,低聲笑了出來,露出一線健康潔白的牙:“可否有這個榮幸?”
郝靈看了其面相,還可以吧,不是壞人,點點頭:“我搬到這里來,還沒客人上門,你是第一個。進來吧。”
成禮海隔了兩步跟在后頭:“不勝榮幸,那我厚顏賀您喬遷之喜了。”
郝靈點點頭:“你先隨意,我去換身衣裳。青龍白虎。”
兩個雪團子嗖一下射到門口,撞開門,徑直消失在屋里。
成禮海驚奇看著,好快的貓。目送郝靈進了屋子,他在花園里觀看起來,尤其那大石頭,好似跟當初自己見到的不太一樣了。
郝靈換了衣裳,請他進來,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問:“你知道哪里有做衣裳的能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保姆?”
成禮海臉皮一抽,幸好此時他沒在喝茶,這是什么問題呀。不由打量她一眼,好吧,只看衣著相貌的話這位...可他們這個年紀,早不是看皮相的階段了,眼前人怎么看都不是保姆吧。
玩笑道:“難道有人將你認成保姆?那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郝靈哈哈:“成先生認定我不是普通人?”
成禮海笑容一收,他還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
郝靈微笑著推過茶杯來:“一個院里住著,肯定要熟悉各屋頭都是什么來頭吧。”
成禮海又是一抽,還屋頭。
“鄙人成禮海,名下有家海運公司。”正式自我介紹,謙虛了,不止一家海運公司,那海運公司也不是簡單的小公司。
成禮海看到郝靈眉間一閃而過的迷茫,沉默,人家是真的不知道。
郝靈:“啊,成先生,久仰大名。”
成禮海:...真為難你。
靈靈靈:唉,這愁人的演技。
成禮海捧著茶杯喝了口,忽露詫異,這茶,是碧螺春沒錯了,但,似乎又不是,這味道,有些...不是茶。他于茶道上也是浸淫多年,不敢說大師,但也算有些見識,這個味道,他從未嘗過,要形容也不好形容,只覺一口茶入腹,他喝下的是靈氣似的。
也不知怎么就想到靈氣這個詞,反正那個肚腹微暖身體一輕的感覺,是那么個意思。
不由詫異的去看郝靈:“這茶,不是普通之物吧。”
郝靈笑笑:“還行吧,就是世面上買來的茶葉,不太合口味,自己加工了下。”
成禮海笑笑,有心想求,又覺得第一次登門太冒失。正在此時,助理趕來,是方才成禮海打電話讓他送賀禮來。
是一對玉石雕的小獅子。
郝靈笑了,這是投其所好?
獅子雕的很可愛,可惜了,自己這里已經養著一個,再收其他的,怕它霸道的性子不容許。當下將那對玲瓏獅放在桌子上兩人中間,隨手拿起一塊布,是什么墊頭,從頭到尾給擦了一遍。
看呆成禮海。
擦完后,郝靈將獅子向他一推:“放你車上吧,保個平安還可以。”
成禮海笑,當真不客氣的抱回來,嘴里:“這多不好意思,是我失禮,沒送到您的心坎上。”
郝靈想了想,道:“不然,你包我一年飯吧。點外賣實在點累了,不知該點哪家好。”
成禮海無語,他瞄了眼屋里:“沒請保姆?喜歡清靜?”
郝靈便道:“保姆才會多少,我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好不容易做熟我卻吃膩了就辭吧。”
成禮海笑起來:“這沒問題,正好我也有個酒樓,八大菜系齊全,地方小吃也做的地道,還有別的國家的美食。從今天起,我就安排他們給你送,送到你吃膩為止。對了,你有什么忌口?”
郝靈笑道:“沒什么忌口,我對吃的不挑。”
成禮海正待要說什么,門鈴響了,聞聲望去,院門口站著的,是穿著統一制服的物業人員,正一臉謙和笑容的望著屋里。
他挑了挑眉,忽然想到郝靈那一句什么不讓人認作保姆的,扭頭問她:“是哪個得罪了你?”
小伙子說話真好聽。
郝靈笑意加深:“兩個不懂事的孩子罷了。”對門外高聲:“調監控,我才是苦主,想訛我,找律師來。”
兩個物業的人聽得清清楚楚,面面相覷,一想這里業主的身份,還是客客氣氣的走了。
唉,卑微物業啊。
成禮海道:“有需要,盡管開口,我在這里,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郝靈搖搖頭:“不算什么人物,況且不需要誰出手已經綠云罩頂了,可憐他,不跟他計較了。”
綠云罩頂...
成禮海想,等會兒回去他就打聽打聽這事,看誰家這么倒霉,看她說得準不準。
等成禮海回到自己別墅,問助理,助理打了個電話來回復:“是童家的外孫趙子越,帶著女朋友來玩,在海邊露宿,今天一早遇見的那位陳女士。山莊監控到位,拍得清清楚楚,趙子越攔住陳女士,他女朋友去摸人家的貓,被貓抓了。”
一聽,成禮海哼了聲:“我記得童家女嫁的那個趙家好似越來越不景氣了,來這里玩,也敢隨意碰別人的東西。不就被貓抓了,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