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外看門的刀刀臉上掛著習慣性的溫柔笑意,實則那臉皮凍得一戳掉一地,可惡的宮九,體力不錯呀。
對人體他熟悉無比,閉著眼睛也能將組織分離出來,可對某些事上,從小暗戀宮燕的他卻并不了解,竟由著里頭兩人酣戰一天一夜不打斷。
于是,等到里頭終于沒了動靜,他又等了等,敲門沒有回應,他徑自打開房門進去,一望床上,吃了一驚,眼珠子泛起紅光,當即拿衣裳給宮燕套上抱著她往醫院去。
宮燕身下,血一滴一滴的滴下。
刀刀故意裝沒看見旁邊的宮九。
他去了好友的私人醫院,找口風嚴實的女醫生幫宮燕處理了傷口。
好友戲謔:“第一次你都不知道體恤女孩子家。恭喜你心愿得償啊。”
刀刀臉色黑黑,并沒有高興的模樣。
好友一頓,想了想說別的:“上次的邀請函你真不答應?那可是國外數得著的好醫院。”
刀刀搖頭:“沒有她就沒有我這條命,我一身醫術和所有都是她給的,她不讓我離開,我是不會離開的。”
好友不贊同,卻也知道他的執拗,可明明愛著人家親眼看她和別人——受虐嗎?
傷勢處理好,宮燕抱著沒醒來的宮燕向外走。
好友:“短期內不要——算了,你知道的。”
刀刀沉默的抱著人回去,宮燕白無血色的臉擊中他的心底,不管她變成什么樣,自己永遠都無法拒絕她,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宮九在兩人回來后不久幽幽醒了過來,刀刀將宮燕放回去,兩人發生過什么不能只宮燕自己知道。
于是被母暴龍折磨一天一夜的噩夢中醒來的宮九發出一道憤怒的吼聲,里頭全是后悔。
宮燕被他的吼聲驚醒,滿心歡喜對上一張憤怒猙獰的臉,她嚇得流下淚水:“九哥哥,你這樣討厭我?”
宮九被怒火沖昏頭腦,破口而出:“我是你爸爸——”
唰,宮燕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很快又反應過來不對:“你只比我大十二歲——”
十二歲,應該當不了爸...吧。
宮燕心里惴惴,害怕宮九點頭。
宮九捏著她的下巴,氣急敗壞:“我答應你母親,好好照顧你。”
咚,宮燕一顆心沉到地,那就不是了。
她蠻橫的打掉他的手,又撲過去抱著他的腰,鼻腔滿溢朝思暮想的味道:“我愛你呀,我不信你不知道。”
我想上,結果你要當我爸,你讓我情何以堪。
宮九燒著一樣去掰她的胳膊,宮燕死力的環著他的腰,淚水流到他的皮膚上:“她有什么好,她已經老了,你看我你看看我啊,我的心里全是你,從我小時候被人欺負你把他們都打了那時起,我的心里全是你啊——”
宮九眼前浮現出一個瘦小精致的小女孩,被一群大孩子圍著取笑打罵,小女孩不聲不響不反抗。
心一軟。
宮九無力:“燕燕,我是你哥哥。”
宮燕:“我不管,除了你誰還管我,你不要我我就去死。”
接下來之后是少兒不宜的場景。
郝靈氣憤:“就這樣接受了?就這樣適應了?我可是送他一夢的女暴龍啊。”
靈靈靈幸災樂禍:“你也有失算的時候。”
“哼,是他超出做人的范疇。接受宮燕又怎么樣,忘了他是個變態了。不過,他心理良好,生理嘛——嘿嘿。”
生理能怎樣,幫著他修身養性罷了。
宮九私纏了幾日,宮燕不是不知道他癡迷望著她的臉是什么意思,但她不在意,已經接受了她的人,早晚,心也是她的。
從宮燕那里出來后,宮九不知是怎么想的再沒去找別的人,也不知他是不是發現了。
郝靈已經不理會這事,康樂然的小妹妹出生了,這可是她親手送來的孩子,她要去看看。嗯,合伙人嘛,這種時候當然要出現。
小姑娘并不胖,長得卻很壯實,那踩在她爸臉上的一腳仿佛在占山為王,一張嘴隔著好幾堵墻都能聽到她嘹亮的哭聲。
康爸爸笑得傻呵呵,一邊揉生疼的鼻子骨,一邊道:“好,虎實。”
郝靈笑呵呵:“有了二公主保證讓你們生龍活虎。”
康爸爸康媽媽還懷疑自己聽錯了:“借你吉言,孩子一定健健康康。”
等到一年多后,孩子滿地跑了,兩人才回過味來郝靈說的什么意思,可不是他們倆生龍活虎嘛,二公主一刻不消停才會跑就跑出風的速度,可不是讓不放心的他們老兩口跟著生龍活虎。
康爸爸笑說自己養了個花木蘭。
康樂然教給二公主背詩:“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愿為總經理,從此管公司。”
二公主背得可溜了,才藝一表演,康媽媽當即抽了雞毛撣子找康樂然。就知道她折騰來折騰去是為了這個。朽木不可雕。
氣呼呼:“得虧又生一個,不然你們老康家就砸她手里了。”
康爸爸拉著要跑的二寶換尿布:“咱們樂樂有遠見,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這不又讓你生一個嘛,孩子還是很聰明的。”
康媽媽冷哼,反正都是你親生的,你自己覺著好就好:“我去睡會兒,你看孩子。”
康爸爸望著換完尿布風一樣馳騁的女漢子:“...”
這是后話。
眼下,鹽阿郎終于從劇組出來,林導演終于等到他,拉著他一頭扎進巨星天狂特效組,深深徜徉。
有了這些,科幻不再是巨資。
鹽阿郎一開始興奮了幾天,大干一場的雄心壯志,在靈靈靈一句“星際小孩子玩具就能糊弄住你”的嘲笑中醒過神,把康樂然拉過來,他得去報仇。
第一件,斷宮九旗下流量榜一哥的狗腿。
不怪他暴力,實在小東西沒眼色,來私人宴會抬升逼格,他非得踩巨星天狂,把巨星天狂推出的兩個男子團體批得一無是處,偏他自己站在道德制高點,道貌岸然的嘴臉別提多惡心。
呸,說什么年紀太小出道給花朵們帶來不良影響,也不回頭瞧瞧天霆包裝的童星們。
當眾打自己這個老板的臉他能放過?鹽阿郎嘶嘶冒冷氣。
莊姐還在按手機:“不要臉,他的粉絲龐大又沒理智,他這是故意煽動輿論跟咱家做對,我這就通知團隊——”
然后她睜大眼睛瞧著她家老板兩手握來握去一個彈力球,手腕一揚,丟了出去。
莊姐呆住,不過幾秒,啊的慘叫聲響起,有人摔下樓梯。
她眨眨眼,迅速跟上看熱鬧的自家老板,親眼看著他抄起地板上滾動的彈力球,一派無辜的向事發處趕。
“嘖,真可憐,腿肯定斷了,嘖,這臉,這嘴,這丑八怪。”
她家老板笑得燦爛:“莊姐,他最近在拍的什么電影?我不介意江湖救急。”
她啊一聲:“老板你真是救苦救難菩薩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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