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四百零七章 邪術

  謝明承指著箱子笑道,“這是給孩子們的禮物。”

  韓莞代兩只虎謝過,讓人領謝吉、謝福去桂園喝茶。

  待謝明承坐下,韓莞又親手遞上一盅熱茶。

  謝明承接過滾燙的熱茶捧著,又淺酌一口,才覺得暖和一些。

  他們寒喧幾句后,韓莞對身后的蜜蠟說,“我同謝世子有話要說,不要讓別人來打擾。”

  蜜蠟知道怕打擾的人肯定是小主子和小郡主,去桂園看著。

  屋里沒人了,韓莞才問道,“謝世子此行還順利?”

  謝明承點點頭,把茶盅放在幾上,起身鄭重地給韓莞作了一個揖。

  這個大禮讓韓莞避之不及,想到某種可能,還是明知故問道,“謝世子什么意思?”

  謝明承坐下后,目不轉睛地看著韓莞。他此時特別想叫面前這個女子一聲“莞莞”,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敢叫出去。

  韓莞被他看的皺起了眉毛,謝明承才說道,“孩子他娘……”

  叫完,還不好意思地抿了抿薄唇。他不想叫她韓娘子,太生分。

  這個稱謂叫得韓莞一愣。這是老百姓中最常見的一種稱謂,比如說春大叔叫春大娘,封師父叫封大娘。可從謝明承嘴里跑出來,韓莞非常不習慣。

  雖然這個稱謂常用于夫妻之間,但不是夫妻這樣叫也沒毛病,。

  謝明承見韓莞愣愣地看著自己,又抿了抿薄唇,說道,“當然是謝謝你了。你是我的福星,也是我們謝家的福星。若你沒有送我望遠鏡,我很可能回不來,我們謝家會被那個惡婦害得一敗涂地。”

  “惡婦,謝三夫人嗎?”

  “對,是她。那個惡女人,我三叔這么多麻煩,都是她攛掇的。她居然,居然還想弄什么邪術……”謝明承擺了擺手,“算了,這事匪夷所思,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件事,也只有和王、我爹、我,還有幾個辦事的人知道。”

  韓莞還想聽下文,他卻不講了。

  韓莞只得試探道,“你說的邪術,是指借尸還魂?”

  她用了一個這個時代喜歡用的詞。

  謝明承道,“這個詞不準確,更確且地說是‘重生’,或者‘借人還魂’……咦,你怎么知道?”

  韓莞道,“我聽周大娘說了一些事,匪夷所思,一直不太相信。連你也認為為那種邪術,若是真的,那,那我豈不是快死了?”

  她眼里盛滿惶恐,似怕的不行。聽謝明承的意思,他們已經知道有“重生人”這個生物,堅決不能讓他懷疑自己這個前后變化大的人。

  韓莞的話意有所指,又嚇成這樣。謝明承急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快死了?還有,周大娘說什么了?”

  韓莞把右手食指伸出來,粉紅色的指腹有一條半寸長的傷口。她這具身子凝血功能不太好,再加上她沒怎么擦藥,傷口到現在還沒有愈合。

  謝明承站起來沖到韓莞面前,抓住她的手說道,“這么長的傷口,是那個女人用刀劃的?我派了那么多保護你的人,還是被人傷著了。那個秦裕,是該挨板子了。”

  秦裕是保護星月山莊護衛們的小頭頭。

  韓莞道,“不怪秦裕。前幾天謝三夫人去京城先來了我家,她帶來了一張琴,還非得教我彈琴,我就去彈了。其中一根琴弦特別鋒利,把我的食指劃破,流了好些血。謝三夫人居然也把自己的手指在琴弦上劃破,抓著我的手讓兩人的血液交融在一起,還把手指拿進嘴里吸……你也如此說,那一定是真的了,我已經被她盯上了……怎么辦,我要死了……”

  說到后面,她害怕得身體都有些發抖。

  謝明承忙安慰道,“不怕,有我在,華氏傷害不了你。若不是為了配合那邊,我一定會扭斷那個惡婦的脖子。”

  他把韓莞扶在椅子上坐下,很習慣地坐在韓莞旁邊的椅子上。

  韓莞問道,“你們怎么知道華氏在弄邪述?”

  謝明承道,“先不知道跟她有關。和王和我們一直在查另一個與邪術有關的人,還是上年我們放了風出去,血月在九陽一帶重現,才知道她也參與其中。或許日期越來越臨近,華氏許多事更加肆無忌憚,不像原來那么裝,我們又才查到了更多的事。她,唉,她或許不是真正的華氏……華氏十二歲那年得了重癥心疾,病了數月之后,華氏就已經不是之前的華氏了。”

  韓莞了然。謝明承知道華氏被取代,卻不知道被誰取代。若他們知道取代的人是白蘇,不定得多惡心。但要說出周大娘的話,就繞不過瓊音和余音。

  謝明承見韓莞的臉越來越難看,以為她害怕,又道,“莫怕,我敢保證,華氏絕對害不了你。哦,周大娘說什么了?”

  韓莞若有所思地沉思片刻,側頭看著謝明承,答非所問道,“算算時間,華氏十二歲,正好是白蘇死的那一年。”

  謝明承的目光一縮,“你怎么意思?”

  韓莞道,“之前,哪怕周大娘的琴彈得再好,我也沒想把她跟瓊音聯系在一起。還是謝三老爺夫婦去了定州,我怕謝三夫人聽說群芳樓里老鴇報的那個案子,因為她喜歡琴藝而格外注意周大娘和那兩個小姐妹,便去提醒周大娘注意,讓她最好不要再彈琴。周大娘才把那些事和般托出……”

  “雖然周大娘沒明講她是瓊音,卻肯定了謝三夫人是重生人。哪怕聽了她的話,我依然不相信那會是真的,想著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或是某種巧合,世上怎么可能有這么玄妙又不可思議的事。但是,幾天前謝三夫人把我的血和她的血交融,今天你又說了這些。我不得不相信,天下真有那種邪術,太可怕了。”

  韓莞有選擇性地講了兩次跟周大娘的談話,還把某些話巧妙地改了一下。又裝得極其害怕和柔弱,目的就是不讓謝明承對她產生哪怕一點點懷疑。

  謝明承極是不可思議,張著嘴合不攏。再想到謝三夫人這么多年的行為,特別是對和昌的不善,對謝明繼的不同……

  他不是害怕,而是想吐。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