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都準備好了,都是之前半個月就選中的人,確保無恙才帶到王家村的。”
顧七點點頭問:“渝北那邊近日可還有牙行帶人從渝中過境?”
“說來奇怪,已經許久不見牙行的人過來了。這段時日莊子里新進的女工都是從附近村落里選來的,大部分是做短工,也有十幾個是被家中送賣過來。”
“牙行斷了渝北的路子,看來渝北是出事了。附近的流匪呢,可還有在官道上徘徊?”
“自從七爺前一月里帶兄弟們殺了幾股流匪,如今那些流匪也知道了輕重,輕易不敢在麓山郡附近作亂。不過在其他幾個郡縣管轄下的村落到還有些。”
“最近行鏢讓兄弟們留意些沿路,若是再碰到流匪只管殺了。”
“這幾日有幾家商戶想借咱們四海的鏢隊一同出渝州,七爺你看這樁生意咱們接嗎?”
之前渝州也有大戶出高價保一兩個人手進出渝州府,這事倒是不難。
如今卻不同,那些商戶是帶了大量車馬的,想來也是要借著四海的鏢隊之便出渝州進商貨,倒時候同樣可以借四海的鏢隊將貨帶回麓山郡。
四海做的本就是雜貨生意,那些商行無論帶回來什么商貨豈不都是在同四海搶買賣做。
“接,如何不接。
渝中這么大,買賣豈是一家能做盡的。如今渝州形式大好,便是渝中的商戶沒有動作,用不了兩月也會有其他州府的商戶前來分一塊肥肉。
如此倒不如就讓咱們四海做一樁好事,護送這些商隊平安進出渝州府。”
“七爺仁義。”
顧七輕笑:“順子,你別忘了,四海商市是咱們買賣,四海鏢局更是咱們的買賣。
都是做生意,做哪一樁不是做。只管接了單子,只是這價錢卻得好好商量一二才是。”
麓山郡城西,一處宅院內,尚且年輕的少年郎焦急的等待著已經出門一日未歸的父親。一直等到入夜方才等到面色慎重的中年男子。
“父親,四海鏢局那邊是如何回復的,可愿保我們柳家的商隊出渝州?”
中年男人點點頭:“四海那邊答應了保城中商行的車隊出渝州,只是需要另外收取鏢費。”
少年郎聞言大喜:“這是自然,他們是開鏢局的,保人自然是收取費用。父親他們可說了要收取多少銀子才可護送我們的車隊。”
“出渝州的空車,每車保價二十兩,一輛車只能同行一人免費用,若加人,一人邊多添五兩銀子,吃喝自理。”
“一輛車二十兩,倒也不算多。咱們家現在也就只能湊出五輛空車來,如此便是一百兩,到時候還要再一些同行的家丁,左右一百三四十兩也足夠了。父親這趟生意能做。”
“沒那么簡單。”中年男子苦笑搖搖頭:“孩兒你可知四海前兩月保人出渝州府是多少價錢嗎?
身份貴重的大戶子弟,至少一人五百兩銀子的護身費,同行的奴仆也則是一人二十兩的保價銀子。
便是身份尋常的商戶也至少需要一百兩銀子的護身費。這般高昂的價錢一樣有人能出的起銀子。四海鏢局并不缺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