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除了這個說法，似乎也找不到旁的原因了。
那花園他去看過一次，除了些花草樹木也就是幾個在花圃里伺弄忙碌的花匠，以侍劍那女人的能耐總不能是去花園里看幾個滿腳爛泥的花匠吧。
姜蕭想不明白，便也懶得再多想，只閑得無事讓老洪帶著在麓山郡閑逛了兩日，耐何麓山郡委實尋常，滿大街也沒見到幾個新鮮樂子。
唯一能說道幾句的，也就是麓山郡里人人知曉的四海商市和四海藥房。
都不用打聽，姜蕭也知道這些都是四海會的產業。他來渝中數日，旁的沒聽到什么，四海會的事情卻是沒少聽。
不說接待的老洪一路上沒少叨叨，就連路邊茶攤隨手喝杯茶，也能聽到三教九流的人說著一些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關于四海會的小道消息。
那些人說什么的都有，有說四海會是官家背景，和帝都那些官員交情不淺，也有說四海會和邊疆的軍戶牽扯不清。
最離譜的還有說四海會的老大是江湖上人見人怕的大魔頭，將四海會的來路傳的神乎其神。
不過這些姜蕭是一個都不信的。
旁的不說，帝都的事情他姜家也算門清，若真有什么朝官與渝中的地方勢力牽扯不清，怎么也不可能瞞過姜家的眼睛。
再說和邊疆的軍戶有牽扯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駐扎西疆的張家軍是他親外家，若四海會真與西疆的駐扎軍有牽扯，四海會的東家豈不是就成了自己人？
真是自己人，他這幾日還用得著每日大把大把的銀子撒進逍遙樓里，連四海會東家的人影子都沒見到嗎？
別說是四海會的東家了，就連四海商市的那個大掌柜李長順他都沒有見到人影。
要不是三哥在云州看有人開了商市覺得新鮮，打算讓下面人在帝都也開上一家，偏他又一時新鮮借著游歷的名義隨著大哥一同北上，也不至于管了這樁閑事。
三哥不知道是從那里聽聞來的消息，說這商市最早起源是在江州，還是在江州府江陵郡一個不知道叫什么的小鎮上，掌事的是個女管事姓錢，外頭人叫一句錢四娘子。
剛巧大哥領了職要來渝州上任，渝州與江州相鄰，路過時便順路托了江州相熟的好友打聽。一打聽才知道顧氏商市確實在江陵郡內小有名氣，只是有名的卻不僅僅是因為商市本身，而是依托與商市不斷擴張的整個顧氏廣場。
偌大的廣場毗鄰官道依山而建，其內有商市，有客棧，有酒肆，有鏢局，另還有兩排商街。
有意思的是，兩條商街上的幾十家鋪面明明各家身后掌柜都不同，行當也不同，但卻又有統一的規，就連日常調配都互通有無，矩仿佛是一座自稱法則的小城，凡是去過的人無不稱奇。
江陵郡緊鄰著渝南邊境，走一趟并不難。姜蕭想起一個月前他與大哥親自去了一趟江陵郡，也去了那個坐落在城外的顧氏廣場，所見確實有些不同。
但真正讓大哥和他感到詫異的是，顧氏商市內居然有駐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