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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要金剪發現異狀 慘喪命能力覺醒

  悲劇只發生在了一瞬間。

  “怎么了這是?”

  管家負手立在小院子不遠處的廊檐之下。聞聽動靜,他早就默默在這兒站了一會兒,等這嬤嬤出來回話。

  “還不是那個帶來的沒輕沒重的小丫頭片子,把這討彩頭的金剪子給玷污了,害得奴家還要趕緊再去重新換一把新的來,榮昌,按我說,這新進門的夫人就應該找立立規矩,關個十天半拉月的,就不信她們還能這樣撒野!”

  嬤嬤機關槍連珠炮的密集輸出,讓管家不由得皺了眉,他打量了一眼,嬤嬤手里正拿著的那把頭上沾了女孩子鮮血的金剪子,竟然閃現了詭異的紅光。

  他原以為是廊檐下,那一盞盞仍舊點著的紅色燈籠的照射,可略帶仔細地看,還是能察覺出,紅燈籠同這紅色光的區別的。

  紅燈籠的光是死物的,昏暗又布局勻。

  而這金剪子發出的紅光,是發自本身的,像是受到了什么寶物加持,有了屬于自己的生命和靈性。

  他忽然靈光乍現,想起了什么。心中一陣狂喜,面上還要表現的往常如一。

  中堂大人的秘密,雖然藏得很深,但他作為在身邊陪伴了多年的管家,還是知道了很多內情。

  管家伸手,問嬤嬤要下了那把剪子。

  “榮昌,這剪子帶血不吉利。你要它作甚?”

  “不該問的就別問。府上很多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老媽子來操心過問。”

  對于嬤嬤這樣在府上多年,欺軟怕硬陽奉陰違的老人,管家從來都是不給好臉,冷言冷語,反而能得了尊重清凈。

  話一出,嬤嬤也不再多言,乖乖交出了那把剪子。

  管家提溜著手握的那一頭,就此揚長而去。

  嬤嬤站在原地,搞不懂管家的心思,她只覺得她的榮昌,這個轉身的瀟灑背影多有魅力,想入非非什么的,便也是她在這府上孤身一人多年,唯一的心靈慰藉了。

  得了剪子的管家,轉過兩個門廊之后,才顯現內心的激動,他腳下生風跑得飛快,又生怕被人看見。

  黑夜里他像一只西方暗黑杜撰的神話里,迅猛穿梭在曲折長廊里的一只黑色的貓,詭異地如同在接受巫師的召喚。

  可惜他跑得太過忘我了,悲劇只發生在了一瞬間。

  毫不起眼的一顆掉落的念珠,將他一路送上了黃泉。

  他滑行這一路沖向了兩旁的景觀花圃中,往日里就長得還算不錯的肥大鋸齒形綠葉子,團團包裹著,血紅色的遲遲不愿開放的花骨朵兒。

  很不幸的他一頭栽了進去。

  撲進了那一片綠色里,那一把原本被他緊緊握在手里的剪子,早就以一個優美的弧形拋上了天空,又直直的落下。

  這一刻,它像是突然長了眼睛,非要固執地瞄準管家的后背,也是那最關鍵的位置,狠狠扎了下去。

  鮮血很快暈濕了后背的衣衫一大片。

  白色的月光,陰間的燈籠,再加上剪子本身隱隱的紅光,似乎這一切都是已經安排好了的。

  剪子明明插得很深,卻自己隱隱的松動兩下。自行脫落,掉進了花叢里。

  這一下那一片片肥大的葉子還有根莖,就炸了鍋了。

  她們忽然表現熱烈起來,供奉如神明般,將這把剪子高高的舉起到半空中。

  朝圣一番后,又將它用自己的葉片跟根莖,一層一層完全的包裹。像是一個綠色的巨大蠶蛹。

  她們似乎也有屬于自己的儀式,正在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嚴格地執行下去,以顯示她們的虔誠。

  終于那些緊緊閉合的花苞中,有一顆最小的植株,悄然綻放了一縷嬌嫩的花瓣兒,像是嬰兒渴望母親的柔軟的小手,她害羞地伸向那把剪子,用輕輕的觸碰。清理干凈了剪子上,每一滴的血跡,無論多少,一點一點,萬分仔細,直到它恢復之前的銀光閃閃,才就此打住。

  清理完畢之后,這把剪子又被其中一根綠色的根莖,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回廊的兩邊坐靠處。

  而早已斷氣,死去多時的管家,趁著身體內的血液,尚還溫熱流動,她們反應迅速,先是鋪天蓋地,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粗細不一的根莖,一下子從地面暴露到地上,爭先恐后地把管家的尸體插成了篩子,就好像是成千上百根管子,孜孜不倦暴風吸入同一顆椰子的椰子汁,大補的營養是的確夠了,只是這外裝的椰子殼,千瘡百孔,應該也就不能要了。

  不過,這也關系不大,她們葉子挨著葉子,慢慢由著最粗的一根一直占主導的根莖,拖著殘破的尸體,滾入最深處的地下,將這個秘密永遠埋藏。

  血樣最終還是采了,只是嬤嬤不知道的是,為了混淆視聽,夏瑜謊稱“小姐”頭暈害怕,要進屋躺一會兒休息一下,實際是自己勾兌了一碗,自己原本就破了的手又放了一些,最后加點水。

  小跟班也受了點皮肉苦,接受了新的剪子在手掌心的劃下的一鋒利一刀。

  “好了沒有啊,磨磨蹭蹭的,老爺在催了!”

  “來了來了!”

  門口催個不停的嬤嬤,讓夏瑜手上的忙的越來越快。

  “吱呀”,門開了,嬤嬤狐疑地打量了一眼端著碗的夏瑜,身后坐著虛弱咳嗽的“新夫人”,正愁眉苦臉,右手腕子上的傷痕明顯,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看看,我說什么來著,到頭來還是要聽話守規矩,以后少搞這么些花樣,有時間,多想想要怎么討老爺歡心。”

  嬤嬤嘴上嘲諷的意味,但完成了也算圓滿了,她也可以交差了,也就夠了。

  “好好在屋里呆著,一會兒老爺給你驗完了,出結果,會給說法的,也就是說你們倆能就不能留在這個家里,還不一定呢,少給老娘擺那得寵夫人的譜兒,還不配!”

  “切,狗仗人勢,惡犬當道!”

  等人走了,夏瑜才忍不住破口大罵,她只覺得在李宅的日子,很難過下去,那是一種階級不對等的煎熬。

  有足夠的時間。

  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信兒,夏瑜正在納悶兒,誰知道這個不起眼的小別院,忽然就熱鬧了起來。

  二十個人整齊劃一,一路小碎步,魚貫而入。

  “夫人萬福!”

  他們所有人無論男女,曲膝畢恭畢敬,端著東西,各種好吃的好喝的,金銀財寶,珍珠瑪瑙,華貴穿戴,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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