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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憑思量陌生來電 接電話無視警告(最近工作忙,不好意思)

  夜半窗外雷聲哄鳴大作,杜若飛站在窗臺,一身絲滑的居家浴袍,手搖紅酒,出神。

  顧戀那個丫頭,還算有良心,把他丟到市區路口,才一腳油門就踩得連人帶車無隱無蹤。

  不過,她要找到那個夏天驕著實引起了他的注意。

  如果說,他跟那個夏瑜真的是姐弟關系,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也擁有他的姐姐同樣的體質?

  想到這里,他忽然興奮起來,眸子里,又燃燒了新的希望。

  優雅的一個轉身,他來到書桌前,拿起自己的另一只,只跟助理單線聯系的手機。

  剛抓到手里,它忽然就震動了起來。

  杜若飛有些意外。

  再一看,屏幕上的一串閃爍的號碼,有些奇怪。

  不像是騷擾垃圾電話。

  即便是詐騙電話,也沒有凌晨三點打過來的。

  按下接聽鍵,他又聽到了那個讓他十分心慌意亂的均勻喘息聲。

  他緊張的四下里看了看,移步到這一整層的各處,撩開簾子,開燈,隱秘的角落都查探一遍,毫無收獲。

  “你不用看了,”

  電話那頭終于開口了,在他疲累地倒在沙發上,略微松一口氣的時候。

  他覺得這聲音很熟悉,頭皮發麻。

  “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比較了解你的事情。”

  “你,究竟是誰?”

  轟隆一聲帶著火球的炸雷,把他質疑中略帶的顫抖,掩去了大半。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想提醒你,一會兒來的那個電話,一定不要接聽。”

  “為,什么?”

  他不解的眉毛都擰成了“川”字。

  “嘟嘟嘟嘟……”

  沒有答案,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快速掛斷的忙音。

  他撇過臉,客廳里巨大的透明落地窗,布滿了雨水。

  滑落的每一滴水珠,拖著長長的尾巴,橫七豎八,將這扇玻璃,慢慢變成了透光折射率完全不同的表面。

  他仿佛看到自己那張支離破碎的臉,大大小小,被切開成不同的平面,每一個平面都在對著他笑,瘆人的笑。

  閉上眼睛,他無力地垂手搭在沙發上,單手插進自己濕漉漉雜亂無序的墨黑發叢,胸口有些煩悶。

  沒過多久,悠揚的音樂再度響起。他猛地睜開眼。

  果然,躺在不遠處被他扔得老遠的那只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他想起剛才那個陌生男人的警告,單手支起下巴,糾結起來。

  他暫時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卻總覺得他在自己身邊,有意無意的圍繞,他對自己似乎是了如指掌,如同安裝了監控,而反觀自己這邊,則是對他一無所知。

  人對恐怖的認知,都是未知。

  尤其是杜若飛這樣,曾經被人完全掌控,揉搓在手心里,如今好不容易攀爬上權利的中心,更加討厭這種備受控制的感覺。

  不受控制,才是最好的逼他露面,現真身,雙方能夠平等談籌碼的途徑。

  想到這里,他起身鄭重地拿起那只還在鍥而不舍跳動的手機,深呼了一口氣。

  “你好,尊敬的杜先生!”

  一個甜美的女聲,開啟了對話。

  “哪位?”

  “我們想跟您談一下貴公司rex電子煙的項目合作,您看您何時有時間。”

  對方倒是客客氣氣,可這機械的禮貌,還有措辭用語,盡管說的比較標準,他依舊聽出了老外的味兒。

  他笑了起來,左手的指尖忍不住依照習慣,憑空彈了幾下。

  這是他有時候自我放松的一種方式。

  “合作?我們公司的合作都有專門的對接人員,并不由我親自受理。這個電話,你還真打錯了,誘ngdy。”

  “您確定不考慮么,Mr.Jasion?寫會是一筆很大的買賣,你一輩子都很難想象的,而您如今真正要做的,只是點頭答應。”

  對于杜若飛察覺她的偽裝,對方并不覺得生氣,反而又透露了自己知道杜若飛在M國留學短暫實習時,使用的名字,順便再一次故意放了煙霧彈。

  她們能查到自己這個十分隱蔽的聯系方式,杜若飛自然做好了,對方知道他很多過往經歷的心理準備。

  “我們還知道您很多秘密,杜先生,比如您的父親,Hunk先生,究竟是怎么死的,還有那個流傳在網絡世界很久,似乎已經銷聲匿跡的骷髏人,不知道您聽過沒?”

  “你說的我也很感興趣,那合作要怎么談?不為別的,單純想聽聽美麗的小姐,為我娓娓道來講講故事。”

  “那好,就明天吧,地址具體時間已經在您的私人郵箱里,您可以自行破解一下,我想,這么簡單的謎題,應該是難不倒您的。”

  他“嗯”地應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雨似乎已經停了。

  二十二樓,他可以輕易抬頭看清天空中,即使下過了雨,絲毫沒有得到緩解,依然烏云壓城,黑壓壓一片的緊迫感。

  他最后舉起手機,給助理發了一條短信:人找到了以后給我盯緊了,順便再查一下背景。

  悠長的隧道里,一個手提紅色塑料桶的女人,低著頭努力地趕路。

  她早就對這條隧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即使摸黑,她也不擔心磕磕絆絆,走地十分順暢。

  只是她走了很久,似乎走了一個世紀,等到了目的地,那個神秘的后花園的時候,天都已經有些擦亮了,烏云將微亮的天空給分了層,一層暗一層亮的,黎明到來,卻等不到朝陽的一刻蓬勃。

  她一腳踏進那一片積水,打濕了黑色的褲腳,黏在腳踝,摩擦著塑料紅桶的一側。

  一夜風雨過去,滿花園的殘花敗柳,無論之前的花匠精心維護的多好,此時的她們都只留一地傷,無謂徒勞地在淤泥污水里做肥料。

  統一的很,都成了唯一強悍生存下來,毫發無損,反而更加旺盛的紅色花群里。

  “我又來了,罌子!”

  女人高興地放下紅色塑料桶,像同一個摯友在打交道。

  風中的花枝扭動地更夸張了,張牙舞爪的,也不知道是花群本身,還是因為風力的作用,在作出回應。

  “罌子,這回又要拜托你了!”

  她不在乎黑色泥濘的花土弄臟自己的鞋子,踏入花圃中,摸著最近一朵小花蕾,很是憐惜的用兩指輕輕摩挲著安慰。

  最后,她才小心翼翼,用插在桶里一旁的鏟刀,將那顆頭一點點挖出來。

  她很滿意,那本已經被她平整切掉的地方,已經有了新的初生嬰兒嫩白的皮膚組織,可惜依舊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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