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他恨著罵了李老太一句,“當初給查一下,能花得了多少錢,你非要送到小診所那里送,現在好了,出事了吧。”
李老太一聽這話,一下子心中就不舒服了。
“這怎么可能怪我,”她的聲音高了起來,“是白香如自己沒本事生個身體好的孩子,今天不是這個病,明天就是那個病,就算是沒有我,難不成現在能好,能不花錢嗎?”
她一直都是用著自己的聲音,也是忘記了這是什么地方,直接就將醫院的保安給招了過來。
幾個人灰溜溜想要離開了這里,而醫院里的人,就像是看猴子一樣的看著他們,誰還不要個面子。
幾個人本來都是要走的,也是準備回去商量一下,畢竟他們誰都是沒有想過要發生這樣的事情,連個主意都是沒有,當然他們也不可能交錢,都是沒有錢,還要怎么去交?
只是就當他們要走之時,卻是看到了白香如正在同一個男人在一起,兩個人的舉指好像還十分的親密。
他的!
李軍突然破口大罵了起來,居然給他帶綠帽子,找野男人了。
李老頭和老老太的臉色也不是太好,李老太撇了一下嘴,我就說她是個不安份的,一晚上都是沒有回來,還不知道跟著野男人鬼混到哪里去了 李軍聽在到李老太嘴里的難聽話,真的感覺那頂綠帽子直扣了起來,腦袋一熱,頓覺的自己的都是成了烏龜王八了。
他咬著牙大步的沖了過去。
白香如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巴掌就已經扇在了她的臉上,當場就將她的耳朵扇的嗡嗡響了起來,好像也是有著一股子什么東西,從耳朵里面流了出來。
“你做什么?”
方遠也是沒有想,會有人直接對手,還是在醫院這樣的地方。
“我做什么?”
李軍揮著自己的拳頭。
“讓你們這對狗男女背著我亂搞,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們,我就不姓李。”
白香如扯著嘴角,這一瞬間,真的感覺自己的心徹底的死了,死透了,死光了,也是死沒了。
“什么狗男女,你誰啊你?”
方遠擋在李軍面前,比起李軍都是要高了的差不多一個頭,其它的先是不說,最少的在身高之上,就壓制住了對方。
“我是誰?”
李軍指著自己的臉,“我是他男人,你說我是誰,說啊,你跟她搞了多少久了,這頂綠帽子給我戴了幾年”
李老太在一邊煽風點火,“我就說,那怎么可能會是一個安份的,說不定孩子也不是我們李家的,跟我們李家的人一點也是不像。”
他們李家人都是長的一樣,大臉寬下巴,小眼睛,從老子到娘,到兒子,就像是粘幅復制一樣,可是李香如生出來的女兒,卻是小臉大眼睛,雖然是長的漂亮,可就是看著不像他們李家的種。
李軍這才是想起,李老太一直說的那些話。
說李萌萌沒有哪一點長的像他,所以不是他的孩子,他以前還不信,現在總算也是信了,野男人都是在這里了,他的親眼見到的,還能有假嗎?
方遠到了這時,才是知道,原來這個就是白香如的丈夫,孩子的爸爸,這不講理的,實在讓人想揍,尤其一張嘴也是臭到了極點。
而他瞬間也是明白,當初曾敘白擔心的那些事情,他還以為只是曾敘白多心了,看來是一點也不點多心,對于不講理人的而言,講什么道理都是廢話。
“你就是李軍。”
方遠上下打量著李軍一家,真的感覺白香如這朵鮮花插在一堆的牛糞之上。
又丑又矮的,還不講理,對人說話時,一嘴的味道往人的臉上噴著,要多臭就有多臭,要多的惡心不有多惡心。
“對,我就是。”
李軍抬起了下巴,真想一拳頭揮在方遠的臉上,可是他一見方遠的身高,就知道自己打不過。
“行。”
方遠單手插在了褲兜中,然后指了指后面還是呆滯著白香如。
“她昨天撞了我的車,導致我的車需要修理,既然你來了,賠錢。”
他向李軍伸出了手,“全球限量款,修理費大概二十萬左右。”
李軍本來都是猙獰的臉,一下就擠成了一團,就連李老頭和李老太也都是像是吃了一只的蒼蠅一樣。
一下子也是沒有了剛才的盛氣凌人 原來這根本就不是野男人,而是債主,二十萬,這是在訛人嗎,哪有修個車就能賠二十萬,二十萬都是能買兩輛小車了好不好?
“怎么,不信?”
方遠冷笑,“知道有個叫監控的東西嗎,我的車上也是裝了行車記錄儀,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拍的很清楚,就這樣,我還人道的將她們送到了醫院,對了,就連手術費,檢查費,住院費,還是我代交的。”
“你們現在就將錢清還給我。”
方遠將手伸到李軍面前,“醫院花了一萬塊錢,現在就給我,至于修車的事情,你們考慮一下,是私了,還是通過法律,我都是行,反正都得給我賠錢。”
他的車就在外面,車皮都是撞掉了不少,想要賴賬也都是賴不掉。
李軍將手放在自己口袋里面,也是抓緊了自己的錢包,就像是不抓緊,一會就要飛走了一樣。
一萬,他哪來的一萬,他一個月才是賺那么一千來塊,自己都是不夠花,還怎么可能給別人?
“行,不給啊。”
方遠抱緊了自己的胳膊,“那就讓警察處理吧。”
“又不是我撞的你。”
李老太撇了一下嘴,“誰撞的你,你找誰要啊。”
“我本來找的是她。”
方遠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可是你們都是把她打傻了,我不找你們,還有能的找誰,再說了,父債子還,妻債夫還,天經地義的事情。”
反正都是一家子,他管他們哪一個給他還,只要賠錢就行。
白香如緩緩的眨了一下眼睛,眼中卻是干枯的就連一滴眼淚,也都是流不出來,眼前李家的人與方遠還在討論著由誰還債的事情,只是感覺可笑,也是可悲。
可笑的是她自己,而可悲的卻是她的女兒。
從開始到了現在,他們可是提過了她的萌萌,一句有嗎,一點擔心,有點,半點的心虛,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