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如問著劉靚,“如果你是我,你怎么樣選擇?”
“選擇?”
劉靚嘆了一聲,“成年人有誰是容易的,有誰想要好的選擇卻是沒有,你為什么非要走那一條,很難的路去走,你以為帶著孩子就能過的好嗎?一個單身女人,身無常物,沒有工作,沒有房子,沒有親人,也是沒有認同,你有沒有想過,十月懷胎,一人生產,要經歷什么嗎?你自己也是當過母親,獨自一個人養著萌萌,很容易嗎?”
白香如抿緊了自己的紅唇,她無話可說,也是無從反駁,可笑的,她還真的就是反駁不出來,那時她有丈夫,有婆婆,可是又有用什么?
懷孕是自己的,生孩子也是自己的,萌萌也是她一手帶大的,她除了每月從李軍那里得來少的可憐的生活費,還有什么,甚至還要當牛做馬的,做家務,還要伺候李軍那個跟太后一樣的媽。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孩子生出來,又要怎么上戶口?”
劉靚再是一針見血的,讓白香如幾近都是無地自容,如果你帶他走了,他就沒有了父親,人生沒有父親的參與,就算你給他再多的母愛,又有什么用,他還是沒有父親。
“明明他有更好的生活,他有父親,有疼他的爺爺奶奶,曾爺爺曾奶奶,有兩個叔叔,還有我們在。你也住在我們家不少時間了吧,我們家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
“香如姐,換另一種想法,你會有愛你的丈夫,可愛的孩子,還有一堆都是向著你的親人,不要因為過去的疼,就怕走路,我們又不需要你走多少公里,你只需向前邁進一步,好好的感受自己的心,還有方遠的心。”
她說完,伸出手,拍了一下白香如的肩膀。
“香如姐,我其實很期待你當我嫂子,還有,我很喜歡吃你做的包子,如果沒有你的包子,你說我早飯要去哪里解決,要是沒有你的包子,我就天天去揍方遠。”
白香如不由的噗嗤笑出了聲。
“你們怎么一個個都是想著揍他的?”
“他是陳世美啊。”
劉靚攤了一下手,“始亂終棄,無情無義,狼心狗肺。”
白香如“……”
她的耳朵怎么就能這么的燙來著。
劉靚當完這個知心大姐姐,水都是喝了一壺了,可是怎么的,現在就沒有人關心她的肚子呢,她挺餓的,好不好?
白香如走了之后,劉靚還是趴在桌子上面,直到有什么好聞的味道竄進了她的鼻子里面。
“好吃的!”
劉靚呼的一聲就坐直了身體,身為一個好吃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這是什么味道,這明明就是好吃的,還是很多的好吃的。
而她這一抬頭,就看到曾敘白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手中也是提了一個很大的袋子,袋子里面,可以看出來,是放著的飯盒的。
“一定就是給我吃的。”
劉靚伸出手就要去拿飯,她吃習慣了白香如做出來的飯菜,突然間吃不到了,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而且想來,以后白香如當廚娘的機會,也不會太多,畢竟這肚了里同可是懷了方家的第三代金孫,方爺爺方奶奶可是寶貝的很。
就算是白香如想要自己動手,方爺爺和方奶奶也都是未必愿意,所以劉靚就知道,自己以后就要自立更生了。
“家中可能又要找個保姆了。”
劉靚感覺自己還是將眼光放長遠一些好,現在就將人找好,省的她以后沒飯吃。
她這雙已經習慣拿手術刀的手,不是不要動菜刀的好,天天都是要跑著去上班的劉醫生,哪還有時間花幾個小時給自己燒飯來著。
她的時間都是送給醫院了,哪怕是回來,也是連自己的時間都是沒有,回來還看病例,研究資料,她忙著呢。
“我已經找了。”
曾敘白將袋子里面的飯菜,一一的拿了出來,劉靚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是可以,所以已經找好了保姆,明天過來面試一下,如果可以就留下來的,如果不行,再是找別的。
“真好。”
劉靚笑的彎了一雙眼睛。
“先吃飯。”
曾敘白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劉靚嘴邊,“別老挑食,吃肉。”
劉靚挺是嫌棄這塊肉的,她不喜歡吃大塊的肉,太油膩了,但是最后她還是將肉吃了下去,老公給夾的肉,再是難吃也都是要吃下去,更何況其實也沒有那么難吃的。
“爸媽那里呢,吃過沒有?”
劉靚還擔心周蘭平那邊,人挺多的,都是在說話,有沒有吃過飯?
“放心,他們早吃過了,就只有你一個還是餓著。”
曾敘白再是給劉靚夾一塊肉。
劉靚癟嘴,果然的這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去的水,她下藥,搓合,又是這么努力的當個知心姐姐,結果連她的飯也都是沒有。
不過還好,她高興的吃下一塊肉,有曾敘白,有她最好的親親老公在,她就不會餓到。
“你剛才去見了溫停?”
劉靚拉過了曾敘白了袖子,聞了一下不會有錯的,就是溫停那邊的味道,是一股檀香味,暗街果然是千年之前所留下來的。
里面除了古董多之外,另外暗街里面的人,所沿用的,多多都是類似于古代的習慣,比如溫停,就喜歡用檀香,還是那種點燃的香。
果然不愧是封川暗街,一街的古董,只要一開張,吃十年都是夠了,更是財大氣粗,富可敵國,里面那賣的可不是別的,而是古董,一樣都是價值了上億,就更不用說一街都是。
檀木也是燒的霍霍的,一點也不心疼,用來串成珠子帶在了身上,就不香嗎?非要用這種玉石俱焚的方法,唉,有錢人的喜好,她還真的想象不到。
曾敘白給他都是要將一盤菜給喂完了,他再是給她的碗里堆了不少的東西,非要將劉醫變成豬不可。
而他也是拉著自己的袖子聞了下,果然的,還真有股子檀香味。
那位真是香氣撲鼻啊,走到了哪里都是這樣的一種味道。
“剛才過去看望了一下。”
曾敘白坐了下來,在這里陪劉靚一起吃飯。
“他們是不是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