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考核完之后,就開始了大三的學習,她也還是保持著原來的進度,一點也沒提升速度的意思。
統子都快氣死了。
又拿她沒辦法。
說多了還會被懟,統子索性不管她,比誰誰。
顧笙更加我行我素!
日子一晃而過,十二月到來,進入十二月,已經冷了,偶爾還會有凝凍。
周末,顧笙上山弄了一頭野羊,特別想吃涮羊肉。
但在涮羊肉的味道很大,她怕見不得人好的鄰居舉報她家。
就把收拾好的肉提著蘇了陸今棠家,小玖和顧建軍也拿了調味料和汽水。
一家人都去陸家吃涮羊肉。
傅書珩去了滬上出差,沒口福,宋靜也回了小河生產大隊。
所以吃飯的,就他們六個人。
傅明秀吃完這一頓,明天也要去大西北了。
她每年都要去。
主要是去看一看,然后再送點藥物這些。
今年她都不準備再帶那么多棉襖和棉被過去。
一人準備了一件棉襖就行了。
去年才做了新的,今年再拿新的過去,多了不好藏,太打眼。
堂屋里架著一個銅鍋,小火爐燃得紅彤彤的,幾人圍著坐,涮著薄薄的羊肉片。
冬天喝汽水也別有一番滋味。
吃過涮羊肉,全身都暖烘烘的,原本的寒意都被驅散了。
顧笙一家人從陸今棠家出來的時候,天空都飄著冰雨,落在臉上冷冰冰的,剛才還熱乎的感覺立刻就沒了。
還打了個冷顫。
陸今棠趕緊嗎了兩把傘出來,他們打著傘離開。
晚上是小雨,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時候,竟然下得更大。
她們出門上學的時候,天冷得更厲害。
打著傘,穿著羊皮短靴,兩姐妹裹得嚴嚴實實的去去學校。
冬天最是難過,冷不說,帶去得午飯也沒法吃。
大部分學生都是去老師的辦公室熱的。
一部分帶的是干糧,都冷硬了。
顧笙想著去年班里同學開裂的手,在心里嘆了口氣,拿了幾只凍瘡膏放在學校里。
同學們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很喜歡顧笙。
她會給大家帶兩顆滬上的糖,會給他們凍瘡膏。
還把自己的錢拿出來,資助其他的同學讀書。
顧笙可真是個好人。
被發了好人卡的顧笙,正在發呆呢,實際上是在系統里學習。
這一節課是英語課。
高中的英語老師有兩個,盧筱筱和陳安。
盧筱筱原來是顧笙他們班的老師,但這個星期突然換成了陳安。
也是個年輕的,三十左右,就是黔北縣的人。
讀了工農兵大學回來的,還沒兩年。
說實話,他的水平還不如黎文,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是高中老師,而黎文是初中的。
這兩者之間可是有差別的。
級別不同,體現在最重要的工資上,初中老師的工資是三十八,高中老師的就有四十二,補貼和供應也不同。
不過,顧笙對他的印象很差,因為,她和陳安有過一面之緣,只是她見過陳安,而陳安沒見過她。
“顧笙同學,你起來讀一下衣服篇課文的第二段!”陳安這堂課已經是第三次叫顧笙了。
別說顧笙,就是其他的同學,也不耐煩了。
顧笙壓下心里的煩躁,站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讀完。
然后盯著陳安,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用帶著高級詞匯,和專業詞匯的純正口音,問了陳安一個關于經濟方面的問題。
陳安只能聽懂十之一二,臉色瞬間就難看了。
“顧笙同學,你還是一名高一的學生,問這么高深的問題不妥,這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陳安皺著眉頭,不贊同道。
顧笙在心里冷笑了一聲,“是嗎?老師,你是不是不會?”
她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仿佛就是那么隨口一問。
陳安想要發怒,但他是老師,在課堂上因為回答不出學生的問題而發怒,落了下乘不說,他臉皮都會被放在地上踩!
“和老師開玩笑的,老師不要當真,不過,我覺得老師只叫我起來回答問題或者是閱讀,多少對其他通訊不公平,老師你說呢?”顧笙睜著黑黝黝的大眼睛,直視陳安。
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顧笙同學,你坐下吧。”
顧笙坐下,眼瞼半垂,陳安來做他們班的老師,很明顯是沖著她來的。
賤男人,表達自己的深情也用這樣惡心的方式。
這是想惡心死誰呢!
顧笙眼底流露出厭惡,還真是不爽。
陳安就是張麗娟的那個奸夫,她那天在山上看到了兩人,陳安的臉她爺看清楚了的。
沒想到人模狗樣的,偷人家的媳婦,還用這樣的方式惡心她。
這節課本來就過了一半多,沒多久就下課了。
顧笙看到陳安出去,眼神閃爍了一下,接下來還有課,她再忍耐一下,放學后再給陳安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讓他知道不是什么人他都惹得起的。
哼,想給張麗娟出氣,就得做好沒有氣出的準備。
“顧笙,這陳老師是不是和你有過節啊,他怎么一來就針對你。”后面的康南用鋼筆戳了一下顧笙的后背。
高中,他和陳云云依舊坐在顧笙和祁染染的后面。
只不過從第三組到了第四組。
“是啊,叫你回答那些簡單的問題就算了,還讓你朗讀,誰不知道你是英語演講比賽的第一名!”陳云云道。
祁染染也跟著點頭。
顧笙頭也沒回,“可能……他有病!”
為了給出氣流針對她,不是有病是什么?
最讓顧笙惡心的,不是陳安在課堂上煩她,是陳安看她時,眼里閃過的惡心的東西。
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會不懂。
顧笙的聲音不大,除了三人,其他的同學都沒聽清楚。
“也不知道他怎么把盧老師給擠走了,盧老師挺好的。”祁染染撇嘴。
康南是直接嫌棄了,“他的口語還沒有我的好,是怎么成為高中老師的,這是不是說我也可以是老師就?”
“你倒真的不害臊。”陳云云瞪了他一眼。
“臊是什么?我為什么要害他?”
陳云云:“……”
“噗,哈哈哈哈!”祁染染沒忍住,笑出聲來。
被她們一打岔,顧笙心里的煩躁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