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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厭惡

  皇后被拘禁坤寧宮,很快便是朝野皆知。

  國舅信陽候上表皇上,不可寵妾滅妻,讓皇后失去國母尊嚴。言辭強硬激烈。

  皇上盛怒之下將奏折扔到信陽候頭上,信陽候額間血流如注。

  再有諫言者,被拖下去打了板子,當場暴斃。

  皇上似乎戾氣很重,躁急暴烈。

  朝堂之上還有誰敢為皇后說話?

  若是開口,惹怒的不僅僅是皇上,還有榮國公。榮國公陰沉著臉的模樣,讓大殿里硬生生冰冷了幾分。

  下朝之后,信陽候臉上的血跡已經干涸,狼狽的很,他走在蕭甫山身后,“榮國公為了幫端王,真是竭盡心力,連自己子嗣也能舍下。”

  蕭甫山淡淡說道,“殺的人多了,被害死的親人多了,心自然是要硬些,只要國公府別在本公手中傾覆,什么代價都使得。”

  信陽候冷笑,“你以為你幫端王,就能保住榮國公府嗎?你只是他上位的一顆棋子罷了,他的心思可比恭王可深沉多了。”

  “信陽候覺得憑你幾句話,本公便對端王倒戈相向了不成。欽天監監正是信陽候一手提拔,對內子痛下殺手,侯爺此時還來跟我說和。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救皇后娘娘出來吧。聽說她身邊只一個宮女伺候,日子不太好過。”

  信陽候臉上縱橫的皺褶鎖得更深,皇上的怒火明顯比當初恭王通敵還要大,皇后想再出來,怕是很難。恭王怕是已經退無可退了……

  他嘲笑道,“榮國公的兄弟不爭氣,對你室內操戈,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榮國公再大本事,也阻止不了兄弟反目,你該反省一下自己才是……別到了最后,連個給你收尸的人都沒有。”

  蕭甫山看著寬闊的御道,伸展在他們前面,看似平坦,卻有著十面埋伏萬般兇險。這條道從來沒有好走過。

  蕭甫山難得在人前露出一個笑容,龍章鳳姿,奪人魂魄,信陽候看著有些呆愣,他突然有些理解九公主對蕭甫山的念念不忘。只是這笑,讓他覺得詭異,有些心驚。

  蕭甫山嘴角含笑,“信陽候還在這里嘴硬,恭王大勢已去,端王勢不可擋,朝中人誰都看的明白。恭王想要本公的命,無異于癡人說夢。想本公死在你前頭,怕是不可能了。”

  信陽候久經風霜的臉上一片冷厲,看著蕭甫山凌厲巍然的背影,一副從容不迫勝券在握的樣子。

  恭王連續幾日跪求,只惹的皇上更加惱怒,對他愈發失望。

  韓修遠無意中說道,“國土無疆,馬蹄鐵助我大燕國威,開疆擴土四海朝賀指日可待。輿圖可改,卻不知玉石上的疆域圖該如何更改。”

  皇上頓時覺得御書房那塊玉石礙眼起來,國土無疆,恭王是想大燕一輩子偏居一隅不成?

  皇上命人將玉石從御書房搬走,又叫來恭王一頓訓斥,“目光短淺,不思進取,朕怎么生出你這么個兒子!”

  恭王被罵的一頭霧水,惶惶間發現,自己送的那塊玉石不見了,父皇竟厭惡他到這種地步!

  他跪在地上,“父皇,兒臣可是做錯了什么?您說了,兒子定會改的。”

  皇上失望地看著他,“你做錯了那么多事,你讓朕先說哪件比較好?是你私通賣國,還是結黨營私?或是貪污受賄,殘害忠良?還是……”

  皇上頓了頓,最終是沒把謀權篡位的話說出來,他這個兒子,怕也不見得沒那個心思!

  恭王惶恐地雙手扶地,“父皇,兒臣是萬萬不敢的!兒臣自幼受父皇疼愛,每日帶著身邊讀書寫字,怎敢辜負了父皇教導……父皇,兒臣是您最疼愛的兒子啊!”

  一個皇子,痛哭流涕,如此沒有儀態,簡直是枉費了他幾十年的教導!

  皇上厭惡地撇過頭,連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朕的兒子,不管如何,總得有幾分氣節才是,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樣子了!你退下吧!”

  恭王惶然,看著皇上厭惡的樣子,看著韓修遠低眉斂目的樣子,看著朱全笑呵呵向他走來,“恭王您慢走,皇上還忙著呢……”

  以往朱全對他可不是這么說話的,可是恭敬的很的。

  恭王一身頹廢地出了宮門,就見信陽候在外面等著,皺著眉頭看著他。

  恭王忙端正了神色,上前對信陽候拱手請安,“舅父……你還未走。”

  信陽候依規矩行了禮,方嚴肅說道,“王爺如此模樣,是皇上最看不得的。我說了那么多次,你怎么就記不住。”

  恭王頹然道,“父皇對本王失望透頂,我何須再作態……本王現在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他都恨不得動本王了!”

  信陽候皺眉道,“皇上最近性情大變,喜怒無常,暴烈異常。聽說那日他還暈倒了,怕是……”

  恭王四下張望了一下,拉著信陽候往前走了幾步,“舅父,我是沒有活路了,得按你說的做了!”

  學堂的課停了,幼菫總得裝一裝,坐月子才是。這幾日來探望的人不斷,孫靈筠姐妹,羅夫人,韓夫人……還有顧氏也派人送來了補品。

  府里形勢嚴峻,幼菫沒有留她們太久,做出一副虛弱沒力氣的樣子,她們很快就走了。

  永寧侯夫人陳夫人來卻是出乎幼菫意料,蕭老夫人陪著她來了木槿園。

  她帶了一盒阿膠過來,“是世子去東阿時帶回來的,你找人熬了,現在吃正合適。”

  幼菫謝了她,問起世子和王莜兒什么時候成親,陳夫人臉上有些不自然,強笑著還不著急。

  永寧侯世子和王莜兒定親比她還要早些,王莜兒也十六歲了,怎么不著急了呢?

  看陳夫人的樣子,這親事仿佛是有了波折,他們兩家也算門當戶對,不知道能出什么事。

  幼菫也沒再多問,也什么與她好說的,之前見過幾次都不是太愉快。只聽著她和蕭老夫人說話。

  陳夫人想拉永青的手,永青卻躲開了,爬到了炕上。幼菫在炕上躺著,他就坐在一旁隔著被子對著幼菫肚子說話。“弟弟,我已經長大一些了,你能不能早點來?”

  他已經知道弟弟沒有了,幼菫給他的解釋是,“弟弟想等哥哥再長大些,能保護他了,他再來。”

  永青哭了很久,這幾日吃飯就很多,希望自己能快些長大。乳母做鞋子,他也讓把鞋底做的厚一些,這樣他看起來就高了。

  ------題外話------

姐妹們明天見咯  由屈原想到了另一個悲劇人物,商鞅。

  讀書的時候,就喜歡他。

  商鞅的死一直讓我意難平,很難過,甚至為他哭過,我很想寫篇小說改寫他的結局,不過女頻應該不太合適吧……

  寫過多的兒女情長就太褻瀆他了。

  他雖心硬如鐵,卻是謫仙一般的男子,積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間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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