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讓你當公司這一期的珠寶代言人,你不用覺得我這是在給你開后門。”
“事實上拋開親緣關系,你的身上的熱度在不斷攀升,我相信你能為公司創下不錯的價值。”
在商言商,誠然他們是血緣至親,但更重要的原因確實是阿許本身的實力不容小覷,無可置疑。
顏知許神色自若,輕輕頷首,“嗯,我知道了。”
在看到那一冊最新的珠寶手冊時這個猜測便不可阻擋的冒了上來。
她越是平靜越令南錦川眼中的贊賞變得濃郁又深厚。
處變不驚,在面對未知時很早便猜破謎底,阿許的身上具備了一個上位者的風范。
他松開手從抽屜里拿出之前擬定好的合同。
合同法務部早就擬定了,但在代言人這一塊他否決掉了許多當紅明星,那些人的身上沒有他想要看到的光點。
南錦川哪怕微微收斂,但周身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冷漠氣息依舊冰涼森寒。
“阿許,你不怪舅舅嗎?”
“在鬧出緋聞的第一時間不是記著處理新聞,而是即將官宣你是南氏珠寶的代言人,讓所有人將注意力投聚在這一期的珠寶上。”
顏知許的喉間溢出一聲懶懶散散的輕笑,不施粉黛的臉依舊美艷,那雙貓眸瀲滟著微光。
她倚靠在沙發上,單手杵著扶手,支撐下巴,坐姿隨意又野味十足。
聲音清冷。
“為什么要怪舅舅?”
“商人就是要萬事以利益為先,若舅舅爛泥巴扶不上墻,不考慮公司利益,毫無底線的唯親是用,不懂得掌管公司,那我才要怪你。”
“但舅舅顯然不是,在這個時候官宣代言人是大勢所趨,能為這一期的珠寶帶來前所未有的關注的同時,不也為我帶來了關注嗎?”
她難得說這么多的話,但每一句話都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冷靜,頭腦清晰,清醒的可怕。
“呵……”
南錦川喉結蠕動,溢出一陣低啞的笑聲,周身冷漠的氣息退散,目光里沾染上欣賞。
他親自拿起那一份擬定好的合同走到顏知許的面前放下,“阿許,這是屬于我們的雙贏。”
這一刻他無比的確信面前的女人是他的親外甥女。
腦袋里甚至浮現出某種荒謬的猜測,這兩年間里的那個“顏知許”不過是個身份不明的孤鬼,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附在了阿許的身上。
南錦川拿起一只圓珠筆,翻開合同后將第五頁,第七款第3條酬金三千萬劃掉。
他重新在一旁空白的地方擬定條款,寫完后將合同遞給她。
顏知許接過合同,看到上面最新擬出來的條約,眸中的驚詫一閃而逝。
她坐直身體,右手輕輕的握在一起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桌面。
“舅舅,合約一旦重新打印后蓋上章那就無法反悔了。”
“你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我依舊是南氏珠寶的代言人。”
在最新擬定的合同之中,酬金從原本的三千萬變成了這一期珠寶所得盈利的15!
百分之十五,這在一個價值幾億的投資項目里,利潤是何等的恐怖可怕,驚世駭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