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還沒生氣,站在一旁的智空大師率先忍不住。
他的臉因氣憤而漲紅,目光陰沉,握著手中佛珠的力道加重,語氣不善的冷哼了一聲。
“黃毛丫頭,佛門圣地豈容你放肆,小小年紀還是不要口出狂言的好。”
真是不知所謂!
見他對著顏知許就是一串炮轟,紀洲和金繪喬兩人的臉色不是很好,目光憋屈不滿。
主持臉上的神情未有變化,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智空,不得無禮,退下。”
“師兄……”
智空大師怒氣未消,站在原地,不愿意此事就此揭過。
“退下吧。”
“……是。”
見主持一再強調,智空只好咽下這口怒氣,退到一旁,可眼神依舊緊緊的盯著顏知許等人。
“小施主,你要算的卦是什么?老衲愿意洗耳恭聽。”
主持望著面前的人,周身氣息玄奧神秘,哪怕是他也看不清命盤。
此等修為,可能是哪門哪派的親傳弟子出來歷練。
見主持神情自然沒生氣,反而還心平氣和的詢問,紀洲和金繪喬眼里的不爽總算消除了一些。
“呵……”
智空冷笑一聲。
主持師兄一定是老糊涂了,居然會愿意相信一個黃毛丫頭。
她會算什么?只不過是故意出言不遜罷了。
佛門圣地如此無禮,家教如此之差,狂妄自大又嬌縱,此人定不是個心善的。
顏知許環顧四周,凈手后拿起一炷香慢條斯理的點燃,插入香爐鼎里。
見她不說話,主持不著急可智空大師冷笑連連,眼里的鄙視幾乎凝為實質。
上完香,顏知許轉身。
她將智空眼里的神色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朱唇微啟,“那我就獻丑了。”
“甘檀寺雖然香火鼎盛,香客眾多,但寺內有僧人不修功德,反而凈做一些陰損害人之事。”
“長此以往下去,怨孽橫生,功德耗盡,不知主持百年之后有何顏面面對先人。”
“且主持周身氣息純正,然身邊有小人作祟,近些日子會犯小人,輕則受傷重則殞命。”
顏知許戴著口罩,咬字清晰,字正腔圓,一語一句都帶著肅穆,不似開玩笑。
穿著袈裟的主持認真的聽講,眼里沒一點的敷衍與不耐煩。
他拿著佛珠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多謝這位大師講解,老衲明白了。”
寺廟內的異常他確實也早有發現,但苦于一直查不到究竟是何人所為。
對方隱匿的很好,混跡在眾多僧人之中,一點線索也無。
“師兄!”
“這人完全就是在鬼話連篇,你不可相信她的話!”
“我們甘檀寺的僧人經常行善積德,雖談不上大善者,但也絕不可能出現大奸大惡之輩,你簡直就是在危言聳聽!”
智空大師不停轉動手里面的那一串打磨的圓潤無比的佛珠,氣得臉色鐵青。
他望著顏知許等人的目光恍若是淬了毒一樣,恨不得將人給生吞活剝。
對于這道惡意滿滿的目光,顏知許沒在意,眼眸都懶得掀一掀,將其無視的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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