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邵夫人離開的背影,眼眸里一片波瀾不驚。
“傅院長何必這么生氣,你行醫多年,肯定見過不少這種病癥的人。”
“畢竟有些人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
“對了,不知道這種病癥暫時有沒有什么藥物可以治療。”
顏知許的臉上沒露出譏諷,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淡然如斯。
傅時墨性感的喉結蠕動,修長勻稱的手指微動,嗓音低沉,“小朋友,這個病癥在醫學史上暫時還沒什么藥物可以治療。”
聽到他的話,她頷首,挑挑眉梢后恍然大悟的開口,“我懂了,原來是無藥可醫啊。”
“噗——”
唐舒安實在忍不住,捂著嘴笑了一聲,如果不是唐夫人扶著,一定會笑得花枝亂顫。
阿許跟傅院長真的是絕了,這簡直是奪筍他媽給筍開門,筍到家了!
還沒走遠的邵夫人將這話收入耳中,腳步停頓,后背僵直,笑容直接繃不住。
臉上的肌肉顫動,皮笑肉不笑,看得人感覺莫名的瘆得慌。
深吸一口氣,踩著腳下的高跟鞋,大步流星的朝邵洋的位置走去。
滿心不爽,看著平日里百般寵溺的兒子也是哪哪都不順眼。
邵夫人揪起他的衣領,對準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啪——”
這打的毫不含糊,拍打的聲響清脆,距離近的許多人清晰可聞。
“臭小子,誰讓你亂碰這些東西的?這些香檳要是砸在你的身上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媽,別打了!”
被這么多人圍觀,小男孩的臉色一陣羞紅,可眼里一絲愧意也沒,只感覺到滿滿的丟人現眼。
“邵夫人,孩子還小,打多了不好,還是要引導正確的教育方法才是。”
“是啊,別打了,鬧大了也不好看,回家再教訓。”
“你別跟孩子一般見識。”
大家七嘴八舌,嘴上說著孩子還小不懂事,但看著邵洋的身高。
這孩子大約七八歲,在人家宴會上胡亂搗鬼破壞,看來家教不嚴平日里被慣壞了。
邵夫人聽到周圍的聲音,心里的怒火平息,停下拍打的動作,順勢松開邵洋的衣領。
他氣惱的瞪了一眼她,冷哼一聲,邁開腿跑向洗手間。
唐弗禮看到碎了一地的酒水,臉上沒太大的情緒波動。
他招手讓侍從去打掃干凈,又重新搬出庫存里的酒水,重新倒好擺在桌上。
一切打點好,唐弗禮看到走過來跟他賠禮道歉的邵先生,神情冷漠。
“唐先生……”
邵先生被如此冷待,心里無比懊惱,壓下心底的不爽,看向邵夫人時心底泛起怒火。
廢物!
連一個孩子都看不好,讓孩子在唐家的宴會上出這么大的丑。
他的臉面今天都被丟光了,說不定以后跟唐家的合作還會被刷掉。
見事情解決,大家散開繼續跟認識的人客套寒暄,廣結精英,擴大人脈圈。
一個小插曲就這樣過去,宴會廳里恢復之前的其樂融融。
過了二十多分鐘。
大廳里響起舒緩的音樂聲,攜帶舞伴的男男女女紛紛邀請對方滑入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