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警察羈押著走出四層樓的小別墅。
頭上沒雨傘遮擋,豆粒大的玉珠滴落在人的身上,頭發沒一會便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
剛入秋身上穿的衣衫依舊單薄,被雨水打濕后與身體肌膚相貼,隱隱約約的露出身線。
裴麗冒雨走在泥濘布滿積水的地上,臉上的妝容因雨水而脫妝,神色略微狼狽。
盯著撐著傘不急不緩走在雨中,淡然處之的傅時墨,心中涌起不甘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就說這么出色的一個男人怎么會想不開來當聲名狼藉的人販子,原來是警方安插的臥底啊。
他們來到村子中央的空地上,蓮花村的村民們全都被緝拿,警察們挨家挨戶的搜查被拐賣的女孩。
這些村民淋著雨,神情兇殘的起身反抗,一時間現場一片混亂,好多人想趁亂逃離。
但雙方實力懸殊過大,短暫的暴動很快被武力鎮壓下來。
王卓然穿著一身黑色的雨衣,水珠順著帽檐滴落而下,“都老實一點,這個村莊四周全都是警方的人,你們今日插翅難飛。”
被鎮壓下的村民依然有些滿心不服,氣憤的瞪大眼睛,一張張平凡無奇的臉上露出憎恨。
“你們憑什么抓我們?我們犯了什么錯?”
“哎呦喂,我不活了啊,我一大把年齡了還被這么對待。”
“警察就可以隨便抓人的嗎?我們何罪之有?你們這群天殺的!”
這些村民們吐出的話語陰毒至極,接二連三的咒罵著面前的一群人,上空響徹哭喊求饒聲。
滂沱大雨之下,他們衣衫全濕,抱頭蹲在地上,看到這一幕,顏知許眸色加深。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嗓音冰涼徹骨,“愚昧無知。”
傅時墨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單手抄在西褲的兜里,“這種思想對他們來說已經根深蒂固。”
無知者無畏,所以隨意虐殺生命,視法律如無物,一朝落敗亦不會反思錯誤。
王卓然執行公務多年,第一次見到如此無知的人,怒極而笑,厲聲反駁訓斥。
“憑什么抓你們?呵,因為你們踏馬的犯法了,知道嗎?!”
想起他們從豬圈,地下室,雞籠……這些骯臟不堪的地方里解救出的那些姑娘,心里便憋著一團滅不掉的熊熊烈火。
一個身材發福的男人松開抱著腦袋的雙手,不屈叫囂。
“犯法?犯了什么法?我們不過是想要找個人回來傳宗接代,究竟犯了什么罪?”
“生男娃傳宗接代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女人不生孩子就是錯的,就該打死!”
元清秋等人被警察保護在后,聽到這些荒謬可笑的言論,看見村民們仍舊不知悔改氣得臉色鐵青,氣得呼吸變得粗重,伸出手捂著胸口。
這群惡魔不但把他們關押在豬圈里強迫生孩子,還一不舒服就隨意打罵,甚至痛下殺手。
蓮花村這個地方埋葬了無數芳華少女的魂靈,斷送了她們光明磊磊的前途。
薄野盛怒,剩下手中的雨傘,冒雨快步踩在積水的地上濺起水花。
來到那個叫囂的最厲害的胖男人面前,抬起腳踹在對方的胸膛上,“你他媽的說的是什么屁話!”
“薄隊,冷靜冷靜!”
王卓然被嚇了一跳,連忙拉住還準備繼續動粗的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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