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
南氏珠寶。
辦公室里,南錦川坐在辦公桌上,手里拿著上個月的業績報表,神情認真的查看。
站在旁邊的秘書見他久久不說話,緊閉嘴巴不敢出聲打擾,生怕正惱怒的南總會拿自己撒氣。
“嗡嗡嗡——”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傳來震動聲,南錦川拿起滑動接聽,不知另一端的人說了什么,他本就冷漠的臉在這一瞬間變得冷如冰霜。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把業績報表放回抽屜里,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臉色陰沉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李秘書,馬上給我訂一張最快飛往帝都的機票。”
南錦川留下一句話,大步流星的走出辦公室,臉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陰森。
“是。”
李秘書緊跟其后,沒敢追問原因,掏出手機訂機票。
工作這么久,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南總的情緒輕易外泄。
不怒則已,一怒驚人,頗有種天子一怒伏尸百萬的氣勢。
賀家公館。
顏知許停下動作,沒再繼續打這些武力值低下的保鏢,他們渾身疼痛,滿臉烏青,忍痛站起。
“夫人。”
“夫人,抱歉,驚擾到你了。”
看到這些保鏢神情謙卑的鞠躬道歉,顏知許掀了掀眼皮,眸光淡淡地掃向走出來的女人。
賀夫人穿著一身淺紫色的碎花長袖連衣裙,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
那張臉保養的極好,未有一絲皺紋,只是眼角帶著點黑眼圈,臉色蒼白略顯疲憊,似乎這幾日沒休息好。
沒過一會一個西裝革履,年過三十的男人也從家里走出來。
“賀總。”
領頭的保鏢再度鞠躬。
賀洲滿眼心疼地看著身邊的女子,嘆息一聲,“阿泠,你沒休息好,怎么出來了。”
賀夫人宋清泠臉色虛弱的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視線落在顏知許和南澤霖的身上。
嘴角揚起一抹蒼白無力的笑容,“顏小姐,這都是一場誤會,你大可不必一上來就大動肝火拿我賀公館的保鏢撒氣。”
雖然這個女人長相溫婉無害,像是盛開在夏日里楚楚動人,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但顏知許向來不懂什么叫做憐香惜玉。
她眼神略帶嘲諷,語調夾槍帶棒,“誤會?賀夫人所謂的誤會就是派人跟蹤我表弟還想綁了他偷偷摸摸的帶到帝都?”
這番話一出。
賀夫人嘴角的笑容僵硬,險些破功維持不住,神色微微尷尬。
賀洲皺眉厲聲呵斥,“海市首富千金?顏總就是這樣教養你的?這是你的家教?”
顏知許翻了個白眼,注意到對方的面相時愣了兩秒,此人命里唯有一子且還是早殤之命格。
南澤霖心里籠罩著陰霾,“對待豬狗哪里需要好的態度?至于我表姐是什么家教不勞煩你費心。”
聞言,宋清泠眉梢微蹙。
這孩子難免太過沒禮貌了點,這些年南錦川就是這么教導孩子的?
她拍了拍賀洲的手背,輕啟蒼白無血色的嘴唇,嗓音溫和地說道。
“顏小姐這話說的不對,我那不是偷偷摸摸的綁人。”
“作為一個母親,我想我有權利請我的孩子到身邊來培養感情。”
賀夫人話音一落,現場一片死寂。
那些守著的保鏢們滿心驚駭,擔心聽到豪門秘事會被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