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溫淑眼角的余光掃向角落里的容城,攥緊手里剛剛拍照的手機,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
她老公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
顏崢敏銳的聽到嘆息聲,還有她滿臉的難過不舍,眼睛危險地瞇起。
他摟著她腰肢的力道加重兩分,語氣陰惻惻的,“怎么?你很舍不得?是不是還想再過去跟你的偶像多相處一會?”
南溫淑把手機放回包里,嘴角揚起一抹討好的笑容,抬起頭望向顏崢,眼神真摯坦誠。
她搖頭如搗蒜,“老公,你在瞎說什么啊?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好好的相處。”
保養得當的臉上帶著幾絲撒嬌,并不會讓人感到違和,三言兩語輕易的把顏崢的醋意撫平。
看到老爸被拿捏的死死的畫面,顏家三兄妹對視一眼,借默契的把目光從父母的身上移開。
過了半個多小時左右,薄野等人從山坡上歸來,這群警察的手里捧著一堆白骨。
有點骨頭已經散架了,分不清究竟哪塊跟哪塊才是同一個人身上的。
人體骨架足足有八九人左右,白花花的骨頭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
薄野抱著手中的骨架,用身上穿著的雨衣遮擋住天空中淅淅瀝瀝的雨水。
“局長,半山坡的受害者尸骨已經全都拾回來了。”
他走到陳局的面前,后背挺直,嗓音干啞,身上散發出幾絲悲傷的氣息,與他一起執行任務的其他人同樣滿心悲憫。
陳局額頭的青筋暴起,“這群豬狗不如的畜生,一定要嚴懲不貸,絕不能姑息!”
周圍的人也都沉默不語,目光悲傷的望著這些森森骨頭,氣氛冷然,空中流淌著悲哀。
陳局閉上眼睛,抬起手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吐出一口濁氣,努力的穩定情緒。
他雙手背在背后,緊緊的攥成拳頭,面色嚴肅的下達命令,“帶回海市,排查死者身份!”
“是!”
“是!”
“是!”
周遭的警察們吼聲響徹云霄,除了留下一部分人安排車輛后,動作整齊劃一的登上飛機。
“走吧。”
顏知許微抿嘴唇,與傅時墨肩并肩走在傘下,兩人朝著那架白色的小型飛機走去。
他察覺到她身上低沉的氣息,“逝者已逝,別想太多。”
她們死得冤屈,而將兇手繩之以法,讓蓮花村的人得到應得的報應,這是對這些逝者最好的幫助。
顏知許頷首,“我知道的。”
她收起身上細微的低落氣息,神色如常的邁步向前。
踩踏在地上,積水濺起打濕小白鞋還有牛仔褲的褲腳。
走在前面的南澤霖頻頻回頭,目光巴巴地盯著顏知許,仿佛是擔心她會被大尾巴狼給叼走一樣。
“小鬼頭,別磨磨蹭蹭的,你怎么走這么慢?”
“嗤,是不是因為腿太短跟不上我的速度?”
顏堇脩沒發現什么異常,見小表弟停停走走,眉頭不耐煩地蹙起。
他嫌棄地撇撇嘴,隨后蹲下身,一手撐傘,另一只手抱起幼小的南澤霖走向機艙。
小腦袋趴在顏堇脩的胸膛上,這衣衫有些濕潤,涼呼呼的。
看著抱著他的二表哥,南澤霖嘴角抽搐,不忍直視的扭開頭。
為什么他們都沒有發現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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