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光的照耀下清晰的看見地上的一堆東西,白花花的骨頭,人體的模樣構造,別無二致,在黑暗的雨夜里顯得無比滲人。
因沒埋藏于棺材之中常年累月風吹日曬雨水侵蝕,這些女性骨頭上被螞蟻等啃噬出一個個細小的洞。
傅時墨蹲在地上,骨骼分明的手指撥動這些骨頭,臉上平靜如水,無害怕驚恐之色。
他認真查看許久,“這些死者全都是女性,死亡時間較長,應該有4-5年,具體推斷需要搬到解剖室利用機器觀察判斷。”
“多名女性死者的尸體有骨折,骨頭錯位,短腿等現象,死亡原因大概為暴力毆打。”
“骨頭架較小,從骨齡來看這批死去的女性年齡在17-20之間。”
傅時墨低沉的嗓音在森林里響起,神色認真精準的分析。
聽到他的話,顏知許臉緊繃,眼中帶著犀利還有厭惡。
她朱唇微啟,“這個村莊的人遠比我想象中的還沒有人性。”
用心感受,這些死者的靈魂徘徊在山林里和這個深不見底的山洞。
怨靈不消不散,顯然是心有遺愿未了,故而逗留人間。
顏知許嘆息一聲,神色肅穆,掐訣超度這些女孩。
傅時墨站起身,“不過是一群穿著衣衫的畜類罷了。”
見她速度流暢的掐訣,他深邃的眸子里泛起幾絲暖意,轉瞬即逝。
全都超度完后她吐出一口濁氣,腦海里想起山上村莊內的那些怨靈,“順便去山上把那些靈體一道超度,然后再下山。”
這些骨頭暫時沒法帶走,恐怕后面再派人來取回去,替她們找到家人后由家屬帶走埋葬。
“嗯。”
傅時墨沒意見。
他的視線落在她腳下踩著的一雙高跟鞋上,再環顧四周,全都是崎嶇陡峭的路。
“上來。”
他態度虔誠的蹲下身,語調也染上幾分柔和,與平常那副疏離淡漠的模樣差距甚大。
顏知許擺擺手,滿不在乎,“沒事,不影響。”
傅時墨語氣不容置疑,“小朋友,動作利索一點,別浪費時間。”
見他堅持,顏知許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哪怕臉上妝容花掉,依然不影響感官。
她輕嘖一聲,不再猶豫,趴在他的背上,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
懶懶散散的開口,“這個動作蠻危險的,我只要一鎖喉,你便會有危險,身為權威醫生你肯定知道脖子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
傅時墨背著她,有光照亮,腳步輕松不覺得累,挑選較為平坦的路,穩穩妥妥的朝山上的方向走去。
“你不會。”
“莫不是小朋友想守寡。”
他腳下的步伐未有停頓,回答的嗓音磁性低沉,雨水滴落,雷電閃爍,但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寧。
那種安寧來自于背上的人,背著她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嘖。”
顏知許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周身洋溢著愉悅的氣息。
夜色漫漫,雨水淅淅,兩人隨意的閑聊著,嗓音交織,畫面帶著股別有不同的美感。
走了十多分鐘從半坡來到山上的村莊,顏知許從傅時墨的背上下來。
“累嗎?”
“不累,你很輕。”
不管背多久都不累,因為背上的人是心中所愛,更是前進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動力皆來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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