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感消失。
許心悅身體放松,眼里依舊殘留著化不開的怨懟和濃濃的悲傷。
她的頭發和衣服都濕淋淋的,水珠自身上滴落而下,落在地上轉瞬間又消失不見,肉眼凡胎根本無法察覺到絲毫的不對勁。
“我叫許心悅,今年17歲,如果還活著的話今年就讀于市里的七中,高二學生。”
聽她舊事重提,牛莎莎的臉上和眼里泛起心虛。
盛縉云察覺到牛莎莎眼里的不對勁,翻了個白眼,嘴里發出一聲嗤笑。
這個女的果然心里有鬼,許心悅的死亡說不定跟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你們知道嗎?校園暴力不論是在哪個地區哪所學校都會發生,而我很不幸的就是那個被暴力的對象。”
“可能因為是出自一個村又都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學校,我是班級干部,年紀第一,而她是班級吊車尾,不學無術的小混混。”
“我們兩個人就像是一個對照組。”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慢慢的聯合她的朋友們針對我,從一開始的語言嘲諷到把我關進廁所,薅我頭發,拳打腳踢……她們以欺辱人為樂。”
許心悅的聲音很淡,并沒有特意的去描述她被打時是如何的凄慘,可憐。
寥寥幾語一筆帶過,沒刻意的博取同情卻令人的心不禁一顫,下意識的心疼她。
短短幾句話勾勒出了一幕畫面,讓人清楚的看到她是如何的孤立無援。
顏知許放下翹著的二郎腿,斂起眼眸里的漫不經心,認真的聆聽許心悅的話。
悲劇已經發生,任何安慰的話都無法撫平對方心口的傷,只需要做一個聽眾就好。
“我向我的班主任告發了她們,但她們集體說我這是污蔑。”
“老師沒有聽信她們的一面之詞,負責任的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后堅定不移的維護我。”
“老師會每天關心我是否被欺負,會輔導我做不會的作業,會擔心我的心理健康……”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羽毛撫過人的心頭。
嘴角揚起笑意,眼里僅剩的那一點揮散不去的陰霾也消失不見。
說到這個班主任時,傅時墨敏銳的察覺到許心悅的眼眸里泛起暖意,還有一絲不屬于師生的情愫。
他側頭看向顏知許,四目相對,很顯然她也察覺出了。
兩人沒開口打斷許心悅的敘說,沒一句交流便知道對方要說些什么。
看到現場幾人的神色,牛莎莎心里的不安越來越放大。
她眉頭緊鎖,忍不住開口打斷許心悅的話。
“是啊,班主任對你那么好,但是你卻不要臉的勾引他。”
“你就是一個婊子,爛貨!”
罵聲不堪入耳,尖銳刺耳的像是罵街的潑婦。
“你閉嘴!!!”
許心悅情緒激動,似乎是被人踩到了禁忌的話題,眼里的兇殘大盛。
盛怒之中房間里的溫度又驟降了許多。
傅時墨與顏知許不受影響,盛縉云有攜帶符咒感覺還好,唯獨牛莎莎冷得身體都在打顫,恨不得立馬將冬天蓋的棉被裹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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