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電話號碼紙條后顏知許離開了青云警局。
她騎著獵鷹并沒著急回南家老宅,隨意找了個餐館吃了碗面。
夜晚,月明星稀,郊區別墅一片寂靜四周沒車輛的車鳴聲也沒人群的喧囂聲。
若不是別墅里亮著燈,這周遭會顯得更加的凄涼森寒。
顏知許坐在距離門口不遠的一棵大樹上,右腿平放在粗大的枝干上,左腿搭在右腿上。
她倚靠著大樹的主干,黑色的耳機只塞了一只耳塞,雙手捧著手機玩消消樂。
炎炎夏日,按理說大樹周遭的蚊蟲應該會不少,但她周圍卻沒蚊子的存在。
倏地。
黎家別墅的門鈴被按響。
顏知許退出游戲,摘下耳機裝進掛在一個枝丫上的塑料口袋里。
起身,穩穩當當的站在高處,從這里正好可以將黎家別墅門口發生的事情盡收眼底。
一個穿著一身中山裝的老者站在門口,高高瘦瘦,身形干癟。
因為他是背對著所以看不清長相,但脊背有點駝,手里還杵著一根蛇形狀的拐杖。
沒過多久,別墅大門打開,黎先生一路小跑出來,畢恭畢敬神情謙卑的將人請進屋里。
“等的人到了。”
顏知許拿起掛在枝丫上的塑料袋緊接著從樹上一躍而下。
黎先生把崔禾請進屋里,親自蹲下身給他換了雙干凈的拖鞋。
換好鞋,黎先生引崔禾坐下,又親自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桌上。
“崔大師,上次從您那拿的神像碎了,我女兒今天的情況一直很不好,心臟似乎又開始衰竭。”
“您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緩解我女兒病情的惡化?”
黎夫人坐在沙發上,望了一眼輪椅上臉色蒼白如紙的黎淑怡,一臉的擔憂。
“崔大師,神像還有沒有?要多少錢?不不不,加價都行,只要能救我女兒的命就好。”
她跟老公做服裝生意多年,這些年里在附近也算小有名氣,家境不錯,買尊神像的錢還是綽綽有余的。
黎淑怡眼里帶著希冀的光芒,“大師,求求你救救,我還那么年輕我不想就這樣死了。”
可能是情緒太過激動,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抽痛,她拼命的喘息努力克制那股痛苦。
這種疼痛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這兩年心臟在慢慢恢復病情得到控制好轉,她幾乎快要忘記犯心臟病是什么滋味了。
看著焦急的黎家人,崔禾不急不忙地端起桌上的溫開水喝了一口。
他放下杯子走到方桌前,上面放著一小堆瓷片。
神像已經淪為沒有用的廢品,破碎的看不出原本的形態。
撿起一塊瓷片細細打量,里面的靈氣化為虛無不復存在。
“黎先生黎夫人,不是我不肯幫忙,這不是換一尊神像就能解決的事情。”
“當初華涼姿的壽命被抽取后一直儲存在神像里,怕你身體太虛接受不了只能慢慢輸送給你。”
“但現在神像破碎里面的壽命和靈氣都消散了,再換一尊神像也依舊于事無補。”
聽完崔禾的話,黎先生眼里閃爍著微光,沉吟一會兒開口。
“既然換神像不行,那是不是需要重新再找一個符合我女兒八字的人,抽取對方的壽命進行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