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
黃至瀾坐在椅子上,雙手坦坦蕩蕩的放在桌子上,無心打量四周的環境,目光愣愣地望著前方,臉上低落和悲傷皆有。
“黃至瀾。”
薄野拉開椅子坐在桌子前,雙眼凌厲地盯著面前的嫌疑人,“死者華涼姿脖子上有一枚水滴形的吊墜,那是不是你送給她的?”
黃至瀾收回眼里的愣神,似乎是回憶起了過去,雙手插進頭發里抱著腦袋。
“是,是我送的。”
“那枚吊墜其實價格不菲,我擔心涼姿會有心里負擔不肯接受所以謊稱只是十幾塊錢的便宜貨。”
薄野他們從死者脖子上看到吊墜時就讓人送去鑒定了。
但沒想到這小子滑溜溜的不按套路出牌,沒有隱瞞的老實交代了。
薄野推開椅子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用力拍了一下,居高臨下的望著黃至瀾,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
“那枚吊墜專業人士的評估價格最低二十萬,但你家境條件一般父母親戚都是農民,這筆錢你從哪來的?還不肯定老實交代!”
“況且就算一個人突然發了橫財,也不可能會如此揮霍,放著家里養育你的父母不管反而給相戀不久的女友買高額飾品!”
被這如老鷹一樣犀利的眼神盯上,黃至瀾不見慌張。
他放下插在發絲里的手,坐姿保持不變緩緩解釋。
“警官,怡兒患有心臟病,我恰好無意中遇見她犯病送她去醫院治療,黎伯父跟黎伯母為了感激我特意給了我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那五十萬的支票我寄了一半回家,剩下的都給涼姿買吊墜了,在我的心里他們是我最愛的人,我想把最好的都給他們。”
薄野停下審訊,撥打電話讓王卓然馬上去查銀行流水。
十幾分鐘后他回到局里,推開審訊室的門把手里拿著的資料放在桌子上,“薄隊。”
翻開銀行流水資料,上面確鑿的記錄了黃至瀾兌換支票到匯錢回家還有買吊墜,每一筆賬都有詳細記錄,完全對的上。
最新線索已斷掉。
兩年前華涼姿失蹤時另一所警局也調查過黃至瀾。
他們特意去要了卷宗,確實沒疑點和證據證明幕后兇手是黃至瀾。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指針指向下午四點時,他動了。
推開椅子起身,“警官,審訊時間已經到了,沒問題的話我可以走了吧?怡兒身體不好放著她在家我不太放心。”
薄野望了一眼掛在墻上的時鐘,眼里布滿冷然。
正常人連規定的嫌疑人審訊時間是多少都不清楚,但這廝不但知道還掐的很準。
“我們警方是講究證據抓人的,你現在當然可以走了。”
薄野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他,“不過你的知識很淵博啊,不虧是山里出來的高材生。”
似乎是沒聽出這句話里潛藏的意思,他笑了一下回道,“略有涉及而已,談不上什么淵博。”
黃至瀾說著抬腳走出審訊室,走到門邊時他轉身看了一眼還在屋里的薄野。
“警官,以后還需要什么調查的話我會積極配合的。”
說完收回目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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