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離騷就像撫摸小寵物一樣,輕撫了兩下夜思緣的后腦勺,說:“那你的狗鼻子是厲害,是不是不那么害怕了?”
夜思緣點頭,又搖頭:“我、我好像中了藥,快帶我出去,找我哥!”
司離騷以安撫人心的語氣,貼著她的耳朵說話:“現在還不能出去,相不相信我?”
夜思緣點頭,雙手緊張的抱著他,根本沒有松開過。
她驚嚇過度,此刻就是驚弓之鳥。
司離騷貼著她的耳朵說:“那就陪我演一出戲,我們把找死的人揪出來,如何?”
“不是剛才那個男人么?”
司離騷冷颼颼的目光,落到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嗓音仿佛啐了冰:“他只是個工具人而已,幕后主使不是他。我們演一場戲,看看后面還有什么好戲?”
夜思緣腦袋暈沉沉的,死死掐著自己的手臂,想要保持清醒。
她用力點頭:“好!我該怎么做?”
“纏著我就行……”
司離騷忽然挑開了她吊帶禮服的肩帶,露出大片肩背,夜思緣的呼吸,瞬間就亂了方寸。
有一股難以抑制的心悸,在她身體里游走。
她五指攥緊,新做的美甲深深嵌入肉里,鉆心的疼痛感才能讓她保持清醒。
這時候,有人輕輕推開更衣室的門。
司離騷貼著她的耳朵小聲說:“有人來了。”
夜思緣立刻纏著司離騷,一副完全被藥物控制的狀態,急不可耐想要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一幕,被探頭進來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那人還看到沙發旁邊的地上,還躺著一個男人,像是被人打暈了。
那人將更衣室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又悄悄退了出去,關上門。
司離騷立刻將她滑落的禮服肩帶撥上去,走到洗手間門口,敲門說:“出來。”
這時候洗手間的門,從里面被人推開。
司明鏡施施然從洗手間里走出來。
方才,司明鏡是和司離騷一起走進更衣室的,一個打暈了正在冒犯夜思緣的男人,一個則迅速躲進了更衣室里面自帶的洗手間,一直沒有現身。
“給她解毒。”司離騷說。
“嗯。”
司明鏡走到沙發前,給呼吸急促的夜思緣把脈,爾后拿出銀針,給夜思緣施針。
“是嫂子么?”夜思緣難受極了,兩個手掌心都被她指甲抓爛了。
司明鏡一邊給她施針,一邊安撫她:“是我,別怕,我現在就給你解毒。”
“嫂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明鏡說:“不是很清楚,不過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宴會廳里,依舊熱鬧,眼見著就要到切蛋糕的環節,卻不見今天的小壽星。
“思緣換禮服怎么到現在還沒有換好,夜深,你去催一催,叫她趕緊換好衣服出來,要切蛋糕了。”
夜星光喊夜深去找人。
夜深剛起身,便聽到一個服務生神色慌張的快走過來,大呼道:“女王陛下,不好了,三公主她,她……”
夜星光緊蹙眉頭,覺得服務生好不懂規矩,這樣隆重的場合,慌里慌張,說話支支吾吾。
她聲色俱厲:“她怎么了?把舌頭捋直了說話!”
女服務生嚇得一哆嗦,聲音更抖了,支支吾吾:“三公主她她被欺負了……她在女更衣室被欺負了……”
“你說什么?”夜深暴跳如雷:“誰敢欺負我姐,不想活了?”
“是是是……是姆大陸的離騷太子……我發現不對勁,想要喊人幫忙……我喊了哥舒少爺……哥舒少爺進入更衣室后,三個人許久都沒有出來……我害怕,就就……就過來稟報……”
夜深大怒道:“司離騷竟然欺負我姐?我弄死他!”
夜深火冒三丈便去了。
漠銀河坐在位子上,蹙了蹙眉頭,不相信司離騷會欺負妹妹,換做妹妹主動撲上去可信度或許更高一點。
事有蹊蹺,他喊住夜深:“呆在這里,我去看看。”
可是,已經有人站起來,義憤填膺狠狠一拍桌子,說:“今天是三公主的生日宴,姆大陸的離騷太子竟然敢冒犯三公主,簡直豈有此理!這是當我們姆大陸沒有人了嗎?”
此話落下,群情激奮。
一時間,宴會廳里好些人都站了起來,跟著那人去解救夜思緣。
“站住!”漠銀河冷聲呵斥。
他起身,阻止眾人都去看熱鬧,事有蹊蹺,他覺得那人在煽風點火。
“太子殿下,還等什么?”那人不但沒有站住,反而急匆匆離開了宴會廳,迫不及待去捉奸。
他怕耽擱下去,夜思緣當真會被司離騷給……
其他人或震驚或憤怒或看戲,紛紛跟著離開了宴會廳。
夜星光和夜君擎對視一眼,與兒子的直覺一樣,感覺有人搞事情,推開座位也跟了上去。
夜深氣急敗壞對漠銀河說:“大哥,快走啊!”
“蠢貨!”漠銀河呵斥一聲,落后一步,目光冷冷的落到帶頭的男人身上,那人名叫權野!
權野步伐邁得特別大,第一個沖到更衣室門口,抬腿直接傳開更衣室的門。
他恨不得讓緊隨其后過來看熱鬧的人,全都看到夜思緣和司離騷滾在了一起,讓司離騷百口莫辯!
司離騷以為自己螳螂捕蟬,殊不知還有人黃雀在后!
他就是算到以司離騷的能力,一定會過來英雄救美!
不過那又如何?
夜思緣中的藥,是姆大陸皇宮獨有的龍迷香,就算藥不是司離騷下的,現在他也說不清楚了!
所有人都會以為,是司離騷給夜思緣下藥,想要對她圖謀不軌,哥舒原想要進來救夜思緣,卻被司離騷給打暈了!
這件事,司離騷百口莫辯!
漠銀河那么寶貝夜思緣,一定不會放過司離騷!
他要徹底斷了夜思緣與司離騷之間的可能性,亞特蘭蒂斯最尊貴的三公主,只能是他權野的!
權野最先看到倒在地上的哥舒辰,暗笑一聲,這個炮灰!
他帶頭怒氣沖沖的走進去,想要解救夜思緣,嘴里罵道:“離騷太子,你這個畜生!放開三公……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