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鏡和漠銀河兩人也趕在太陽下山前,登上了溫泉山莊。
他們坐在溫泉山莊的露臺上吹著山風,吃著野味,欣賞遠處海邊的夕陽。
“真美。”
司明鏡搖晃著高腳杯里的紅酒,淺抿了一口,心曠神怡。
盡管在夜家行宮也能看到日落,但登山遠望,一覽眾生小的感覺,與在行宮看日落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漠銀河叫人把他打的獵物都腌一下,他們在露臺上吃烤肉,很逍遙。
夕陽的余暉照耀在臉上,溫馨曖昧。
漠銀河坐在司明鏡對面,看她把長發用皮繩扎起來,高高的束起馬尾,英姿颯爽!
“明鏡,還是你最美。”
“那必須的,不然怎么做你老婆?”
司明鏡辮子一甩,好不謙虛。
甩開疫情的煩心事,和漠銀河來這高山之巔吃烤肉,看日落,聽說等會兒還有溫泉泡,司明鏡覺得什么不愉快都一掃而空,果然人還是需要多出去走走。
“咦,漠大哥,司小姐。”
有人從山莊里走出來,是衍慕和衍珍惜。
衍慕是聞著香味來的。
漠銀河眸色一瞇:“你們怎么在這里?”
衍珍惜解釋:“城里有疫情,二叔便讓我爸爸到溫泉山莊小住,我們已經在這里住了好幾天,山下的疫情控制的如何了?這是什么肉?聞著真香。”
司明鏡拍拍自己旁邊的空位置,說:“是野兔肉,你嘗嘗。”
衍慕也坐下來,坐在漠銀河身邊,迫不及待想要嘗一嘗。
漠銀河不高興,他想和明鏡過二人世界,卻貿然闖入了兩個人!
這是他的度假山莊,父親請人過來玩之前沒有告訴他?
現在四個人坐在一起吃烤肉,那份曖昧旖旎的氣氛瞬間沒了,掃興!
司明鏡倒是無所謂,人多熱鬧。
她笑得諷刺:“疫情已經有了起色,沐耿耿研制出了一個配方,對控制病情很有幫助,沒我什么事了,就過來度個假,沒想到這么巧,你們也在。”
聽到沐耿耿三個字,衍珍惜的臉色就變了,哼了一聲:“她這么厲害?”
“是啊,給我師父寄了一盒泥土,弄得疫情爆發,五天就研制出治療方子,一夜成名,現在大家都說她是天才女醫生……”
司明鏡這話的信息量大了。
衍珍惜目瞪口呆,臉色驟然沉下來:“疫情是她弄出來的?”
司明鏡沒有再說話,端著一杯酒,淺抿。
余光,瞥了眼衍慕。
衍慕無地自容。
“司小姐,別這么看著我,這件事和我絕對沒有關系,我不知道她這些事情。”
漠銀河劈頭蓋臉便是一句:“你就是個傻子,能讓你知道?”
桌子底下,司明鏡踢了漠銀河一腳。
衍慕又不是夜深,他這么罵不合適。
漠銀河順勢,勾住了她的美腿。
兩人在桌子底下暗度陳倉。
司明鏡瞪了他一眼。
漠銀河不但不收斂,還變本加厲,這個悶騷男!
司明鏡面上佯裝淡定,一邊吃著烤肉,一邊說:“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伯父也在?我正好給他復診。”
衍珍惜錯開話題,說:“在呢,我爸媽在房間里說話,我爸說這段時間吃了你的藥,好像已經痊愈了,再也不眩暈了,明鏡,你才是真正醫術好,并且有醫德的醫生。”
為了成名不折手段的,根本不配做醫生!
司明鏡點頭:“那我明天再給伯父復診,上次給伯父復診,伯父已經好得差不多,我估摸著也該痊愈了。”
“謝謝你,明鏡。”
衍珍惜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敬司明鏡,說:“過幾天我就回去了,好像在這多玩幾天。”
“這么快?”
“已經不快了,我家那口子天天打電話催我,本來想等思緣訂婚宴結束再走的,結果她的訂婚宴因為疫情被迫延遲,我也想兒子了,所以決定后天便走。”
主要還是夜傾寒天天打電話吹。
知道這邊流行一種危險的病毒,整天提心吊膽,生怕她也傳染上。
再不走,夜傾寒就要自己過來抓她回去了。
“那你父母?”
“我爸媽說他們想在這邊定居下來,他們都退休了,在這邊住了一段時間,覺得這邊環境不錯,很適合他們養老,以后我來這邊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多的,畢竟爸媽都在這里。”衍珍惜解釋。
說完,衍珍惜又罵弟弟:“你以后不要再見沐耿耿了,就當你戰友的妹妹已經死了!”
“不!”衍慕說了一個字。
衍珍惜怒目圓瞪。
緊接著就聽衍慕說:“一定有辦法,把宋翩蘭從耿耿身體里趕出去,我要想辦法!”
衍珍惜:“……算了,隨你,反正你記住,不要再被現在的沐耿耿當做傻子一樣擺弄,你戰友的死,該釋懷了,阿慕,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不幸的事情已經發生,不是你的錯,放下吧。”
衍慕專心吃烤肉,一副自己很好的狀態:“你挺煩的,別擔心我,我好著呢!”
這幾天在吃司小姐開的藥,他感覺這次抑郁癥發作的時間縮短了。
這幾天在山里打獵,心情更是放松了很多。
于是餐后,找了個單獨說話的機會,衍慕說:“司小姐,你上次給我的藥丸,對治療抑郁癥有很大效果,這一點我可以肯定,比我以往吃的抗抑郁的藥都更好,見效更快。”
這是個好消息!
司明鏡說:“我可以給你把把脈嗎?”
衍慕便伸出手。
司明鏡給他把脈。
把脈結束后,點頭:“肝氣郁結、脾胃不和、氣血瘀滯的癥狀都消失了,看來這個藥確實有效,我還得多找一些臨床實驗對象,才能最終確定這個藥方。”
漠銀河回房換了一套衣服,看到兩人站在一起說悄悄話,很是刺眼。
漠銀河長腿闊步,朝他們走過來,氣場強大。
“聊什么?”
“沒什么,我們去哪泡溫泉。”
司明鏡主動挽住漠銀河的手臂,這個親昵的舉動,愉悅了漠銀河的身形。
他反手,摟著她的腰,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溫柔得能溢出水來:“現在就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