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鏡裹著厚厚的羊絨大衣從出來,站在旁邊給漠銀河扶著小樹苗,一邊還忍不住翻白眼:“扶樹苗這么簡單地事情,你喊風玨幫一下忙不就好了?”
漠銀河看她也好發飆,端出壽星的特權,說:“今天是我生日。”
司明鏡果然把心里的火氣咽了下去,她說:“不如種桃花。”
“種桃花做什么?”
司明鏡最近追劇,總是能夠追到很多以桃花為題材的古裝劇,里面的男女主角甭管是怎么相愛的,最后總是離不開一片桃花林,漫天花瓣飄落在地,很美。
漠銀河覺得爛俗,他就喜歡桂花。
“明鏡,一陣秋風過后,滿地桂花也是很美的,而且可以收集起來泡茶。”
司明鏡想象他描述的畫面,一下子心里便有了期待。
不過樹苗太小了,恐怕沒有幾年功夫,開不出桂花吧?
漠銀河種了兩個樹后,興致來了問她:“明鏡,你可知道桂花的花語?”
司明鏡不知道,她便上網查。
網上說,一個是“收獲”,這個跟它的花期有關。
另一個是“永伴佳人”,與愛情有關。
另外,關于桂花還有一個傳說:古時有一個寡婦,因為心善而感動了神仙,神仙賜給她桂樹的種子,之后才有了桂花。
漠銀河深邃的眸子,睞她一眼:“我就是那個寡婦。”
“……”司明鏡噗嗤一笑,說不過他,只能附和:“桂花是很好。我來地球后,蘇爺爺給我錢,讓我去商場買些衣服,當時路過香水店,有導購站在柜臺前,向路過的人發小樣,我聞著覺得不錯,就拿了一瓶。”
所以漠銀河說他初次見到她的時候,聞到她身上有淡淡的桂花香,并不是信口胡扯,他是真的聞到了她身上有桂花的香味,才會對桂花有了執念。
兩人在戶外忙了將近兩個小時,兩排桂花樹苗終于全部種植好。
司明鏡搓了凍得發紅的手回屋。
夜老夫人說面和好了,她便脫了大衣,回廚房繼續做長壽面。
夜深和宋糖糖在客廳里看某婚紗攝影公司送過來的樣品圖,他們準備要拍婚紗照了,夜思緣湊過去指指點點,自己也拉著司離騷問他拍婚紗照的事情。
司離騷坐在沙發上,輕輕攬住了夜思緣的腰,在夜思緣耳邊說:“你決定,你喜歡什么類型的,我們就拍什么類型的。”
夜思緣耳根緋紅:“我想拍美人魚和龍系列的。”
夜思緣早就幻想過了,她變成美人魚,司離騷變成金龍,金龍戲美人魚!
“霸氣的巨龍戲美人魚;還有美人魚抱Q龍……”
司離騷摁了摁眉心,問:”你確定喜歡這種?“
夜思緣用力點頭,再用力點頭。
司離騷表情不變,似沉穩淡定:“那就拍龍魚系列。”
夜思緣高興得想要歡呼,雙手摟住司離騷的脖子,對著他矜貴的側臉用力吧唧一口:“我就知道,你也會覺得我的創意不錯!”
司離騷:“……”
宋糖糖坐在旁邊,羨慕不已,纏著夜深也要拍。
“我們可以拍男美人魚與美少女系列,你覺得怎么樣?人魚戀婚紗照肯定很贊!”
夜深吊兒郎當的架著長腿,伸出右臂搭在宋糖糖的肩膀上:“糖糖,你現在就聯系婚紗攝影,叫他們給我們出一個人魚戀系列婚紗照,我們去海里拍,還是在游泳池拍?”
漠銀河脫掉臟衣服,去洗漱室洗了手后回到客廳,聽到大家都在聊婚紗照的事情,他走進廚房,從司明鏡的身后抱住她,道:“明鏡,我們也拍?”
“拍啥?”
“人龍戀婚紗照!”
漠銀河被自家妹子激發出靈感,道:“我們去北極冰川上拍一道,去海面上拍一套,去大草原拍一套,去喜馬拉雅山拍一套,再去天空之境拍一套……”
漠銀河細數下來,可以拍個十幾套,珍藏起來,將來老了再拿出來翻看。
“好啊。”司明鏡很感興趣。
她鮮少下廚,廚藝并不好,所以需要夜老夫人在旁邊全程指導,這會兒她穿著圍裙,站在廚房臺面前,將和好的面搟薄,然后切細條。
因為廚藝真的不行,那些細面條歪歪扭扭的,一點賣相都沒有。
她怕漠銀河等會兒吃不下去,要趕他出廚房,道:“你去客廳里陪客人,等長壽面做好了,我端出去給你吃。”
客廳里哪有客人,宋糖糖和司離騷,還用得著他來作陪?
漠銀河卷曲了襯衫的袖子,長身玉立,道:“我給太太打下手。”
司明鏡眸子帶笑,“好。”
他最近喜歡叫她太太,太太兩個詞從他嘴里溢出來,磁性又寵溺,讓人心中有暖流徜徉。
夜老夫人看著孫子和孫媳婦恩愛纏綿的樣子,慈祥的笑:“奶奶不當電燈泡了,明鏡啊,不懂的問銀河,他的廚藝好得很,什么都會做。”
“奶奶,說好您教我的……”
夜老太太拍了下腦門道:“哎喲,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我得回去。”
說完,夜老夫人麻溜兒離開了廚房。
漠銀河悶笑。
夜老夫人離開后,司明鏡傻了眼,她啥都不會,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漠銀河,等著他告訴她下一步該怎么做。
漠銀河哪里會教她,直接上手就給她干了。
揉面是一個體力活,手勁力道都需要下功夫,他舍不得自家太太勞累,指著鍋,說:“明鏡,你負責燒水,做湯。”
司明鏡無奈,只能退下讓賢。
她站在旁邊看他揉面,眸光星星點點,好奇問道:“平時也不見你天天下廚,怎么什么都會,難道你以前還自己搟面嗎?”
漠銀河酷帥的動作,嗯哼的笑道:“以前遇到過一個特別嬌氣的女孩子,只要不是我親自揉的面,她就不吃,寧愿餓肚子都不吃,沒辦法,誰叫我舍不得她餓肚子呢,只能學了。”
司明鏡背過身去偷笑,笑了一會兒又正面看著漠銀河,正經臉道:“那個女孩肯定不是我,我應該沒有那么嬌氣,吧?”
最后一個“吧”字,透著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