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銀河和司明鏡滑雪回來,發現夜思緣坐在山莊360度無死角的觀景客廳的落地窗前,悠閑的喝著一杯咖啡,隔著落地窗望著在外堆雪人的司離騷,嘴角一抹甜甜的弧度,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哥!”夜思緣看到大哥大嫂回來了,立刻從懶人沙發上坐起來,穿著山莊里的拖鞋蹬蹬蹬跑過來,獻寶似的高舉自己的手:“看我的手,好看嗎?”
漠銀河看到她無名指上璀璨的鉆戒,眸色頓時一瞇,偏頭看著司明鏡。
司明鏡鳳眸一挑:“別看我,我可沒有打小報告。”
夜深領著幾個孩子緊隨其后進入屋子里,看到夜思緣無名指上漂亮的鉆戒,梨形的粉紫色,是女人一看就會愛上的款,驚呼道:“這顆鉆石不是四個月前那場拍賣會上拍出天價的櫻花嗎?”
“啥櫻花?”
“姐你不知道嗎?四個月前在雷姆利亞的一場拍賣會上,出現一顆鉆石的天然原石拍出了天價,當時很多人想要搶,不過最后被一個神秘賣家給拍走了。
這顆原石之所以被大家看重,就是因為它的色澤,粉鉆帶著紫色調,比那些純真的粉色更吸引人,這顆鉆石屬罕見的艷彩級別,在天然粉色鉆石中不足4,色澤帶紫,看上去更為甜美迷人,被專家們稱為自然界的奇跡。
那顆原石很大,足足三十多克拉,可以切割做成一整套首飾,你這枚鉆戒上的鉆石應該就是從原石上切割下來的,這枚鉆石看大小應該有十克拉左右?”
夜思緣美滋滋的顯擺著自己的鉆戒,說:“不知道呀,我沒有問是多少克拉哦,好不好看?”
夜深說:“好看,姐夫對你求婚了?他怎么求婚的,什么時候求婚的?就我們出去滑雪的時候?都沒有搞點浪漫的場景?”
“沒有啊,我又不稀罕浪漫。”
夜思緣說:“我們就看了一場電影,電影快結束的時候,他跟我求婚的,我覺得挺好的,反正終生難忘。”
夜深翻白眼:“果然是個不懂浪漫的人,我當時和糖糖求婚的時候,又搞派對,又請鋼琴大師來奏樂,還請了婚慶公司幫我策劃求婚場景布置,還有很多朋友在旁邊吆喝,把我家糖糖感動得稀里嘩啦。”
夜思緣才不稀罕呢,吐舌道:“我自己滿意就行,我又不是你家糖糖。”
“呵呵,可是你比我家糖糖更喜歡浪漫,姐,你是什么性子弟弟我還能不懂嗎?你們看了什么電影?愛情電影?”
夜思緣說:“恐怖片,僵尸大戰。”
“啊,噗……”夜深自覺噴了。
不敢置信道:“跟你看恐怖片,僵尸大戰,你竟然還嫁給他?姐,在你眼里,姐夫的濾鏡也太深了吧?你這是有多愁嫁人?”
夜思緣心情很好的,結果夜深一再潑冷水,搞得她很不爽,走過去踹了他一腳道:“閉嘴吧,我喜歡你管得著嗎?再多說一個字,我一腳將你踹下山!”
夜深識趣閉嘴,還是覺得司離騷對她姐求婚也太敷衍了,一點誠意都沒有,目光朝外望去,看到司離騷正在堆雪人,他堆了兩個雪人,夜驚蟄在旁邊幫忙。
夜深又道:“看一場恐怖電影,堆兩個雪人就想把我姐娶回家,氣死我了!大哥你能忍嗎?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夜深氣勢洶洶的走出去。
夜思緣怕夜深胡來,追出去,道:“阿深,你給我站住!”
漠銀河看有弟弟發飆,他便沒有再插手,拉著司明鏡回屋去換衣服。
夜深火冒三丈的走出去,夜思緣想拉都拉不住。
這時候,兩個雪人堆好了,這是司離騷和夜驚蟄一大一小花了半個小時的杰作。
雪人的面部輪廓雕刻得惟妙惟肖,一個是司離騷,一個是夜思緣,與真人極其相似。
夜思緣激動地“哇”了一聲,小跑過去,說:“這也太像了吧?你學過雕刻嗎?”
司離騷負手而立,站在雪人前,矜貴沉穩,笑而不語。
正要發飆的夜深看到兩個雪人,愣了愣,即將破口而出的話停到嘴邊,想了想又不甘心道:“司離騷,你對我姐的求婚也太傅衍了吧,看一部恐怖電影就完事了?我姐答應我磕不答應,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娶我姐,就連嫂子前不久被曲高陽綁架,都是因為國內很多人對你和我姐的婚姻不滿,我們國內很多權貴都想要把我姐娶回家你知道嗎?”
夜深想說,我姐行情好得很,你若是不上點心,這婚事可是隨時都有可能拜拜的!
夜思緣怕司離騷生氣,真的踹了夜深一腳,道:“你閉嘴吧,我很喜歡好么。”
司離騷端著聆聽的誠懇姿態,點點頭,虛心求教道:“小舅子說的對,不知道小舅子有什么好的建議,我參考一下。”
“比如……”
夜深頓了一下,故意刁難人道:“比如在這雪山上弄一個彩虹,搞得和牛郎織女過鵲橋一樣,然后在彩虹橋上求婚……”
夜思緣蹲到地上,做了一個大雪球朝夜深砸過去:“你這是從哪里看的瑪麗蘇?雪山上怎么會有彩虹?你沒學過物理嗎?冰晶形成的大氣光象和水滴形成的并不一樣,水滴才能折射出彩虹,雪不行的。”
夜深道:“我就是打個比方,總之得浪漫一點吧?”
夜驚蟄小冰山隔岸觀火的站在旁邊,聽到叔叔的話,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一雙冰山冷眸盯著夜深,眼神里似乎在為他默哀。
夜深注意到小侄子仿佛在默哀的眼神,不解道:“小驚蟄,你這么看著叔叔干什么?叔叔就是打個比方。”
夜驚蟄小冰山錯開臉,沒有再看夜深。
這時候,司離騷打了個響指,問:“你說的是這個嗎?”
“啥?”夜深問。
司離騷指了指面前。
夜深順著司離騷手指著的方向望過去,就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條彩虹。
夜深用力揉了揉眼睛,這條彩虹不是掛在半空中的,起始點就在他們的腳下,就在兩個相依相伴的雪人前面,他不解問:“搞什么,不是說雪折射不出彩虹,二姐,司離騷在打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