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一腳就把人踹飛了出去。
然后緊跟而上抬腳踩在了端木元的胸口。
清冷的嗓音,透著冷和戾,道:“解藥。”
端木元全身發顫。
是羞的,也是怕的。
但還是咬緊了牙關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東西?!”
秦笙也不跟他廢話,加重了腳下的力道,直把端木元踩的臉都白了才稍稍放松了力道,再次道:“解藥。”
端木元有點受不住了,但這會兒要是交出了解藥,那就坐實了端木家給藺思和下毒的事兒,那就不僅僅是勢力之爭了。
那是殺人害命。
他這個主謀,是要犯罪判刑的。
因此即便痛得感覺胸骨都要斷裂了,端木元還是死死的咬著牙根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然后瞪著秦笙威脅道:“你這是故意傷害,再不放開我,小心我告你!”
順便給圍在邊上卻不敢上前的端木家人使眼色:“還愣著干什么,快把她拉開啊!”
十幾個端木家的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先前開口質疑秦笙成績的少年咬牙沖了上去。
頂著個腦袋就往秦笙腰背的位置撞去,試圖把她撞開。
其他人見狀,膽子也大了些,接連跟著撞了過去。
秦笙眉目不動,直到人都快到跟前了,她才腳尖一點地面……不對,這會兒是腳尖一點端木元的胸口,另一只腳橫掃而出。
一圈之下,剛沖上來的十幾個人全都飛了出去。
發出了一連串的砰砰聲。
但最慘的還是要數被秦笙當做支點的端木元了。
就聽見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他胸前的一片骨頭碎成了好幾片!
端木元痛得臉色又青又白的,臉色的冷汗跟不要命似的往下掉。
秦笙收回橫掃的腳,另一只落在端木元胸口的腳雖然放輕了力道,卻沒有收回去的意思。
聽到端木元的慘叫聲也只是低下腦袋,然后又清又淡的說了句:“是你端木家的人先對我動手的,我總不能站著等他們打我。”
腳尖點了點他斷裂的胸骨,繼續道:“純屬意外。”
“相信法律會原諒我的。”
端木元:“!!!”
又氣又痛又憋屈到說不出話。
然后驚恐的發現,秦笙把腳挪到了他另一邊完好的胸骨上,壓低了眸子看他:“愿意說了嗎?”
是漸漸失去了耐心的聲音。
端木元睜大了眼睛。
還想負隅頑抗一下,一旁的端木子承卻看不下去了,擠開端木家的人就沖到了兩人身邊。
他一邊蹲下身去扶端木元,一邊抬頭看向秦笙,聲音啞的不像話:“你先放開我爸,我來勸他。”
秦笙睨他一眼,搖了搖頭:“太慢了。”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她這話什么意思,就看到她腳下再次用力,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端木元慘叫一聲。
秦笙也懶得跟他們兜圈子了:“現在開始,每過十秒鐘,我就斷你一根骨頭,你可以試試你能撐多久。”
端木元雙眼圓睜:“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秦笙眼中戾色一閃而過,抬腳就踩斷了他一根手指。
胸口痛,腰背痛,手也痛。
對上女孩雖清冷,卻絲毫不掩其中戾氣殺意的眸子,端木元終于意識到了。
她不是在嚇唬他。
她是真的會殺了他的。
可是……她怎么敢啊!
這大庭廣眾之下,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監控,她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她不知道一旦殺了他,她會把自己也搭進去嗎?
她是不是瘋了?!
秦笙當然沒瘋。
她微微俯低了身子,弧線美好的唇,勾起了細微的笑。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卻清清楚楚的落進了端木元的耳中。
她道:“信不信,我有一百種辦法弄死你,卻不會被人查到我頭上?”
“為了你搭上我自己,”她又是一笑,冷中帶諷,“別想了,你不配。”
“或者,你想整個端木家都為你陪葬?”
端木元猛地睜大了眼睛,全身顫抖。
在女孩淡漠的目光下,端木元終于怕了,抖著另一只完好的手探進了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鑰匙遞給了端木子承,虛弱著嗓音道:“我書房的保險柜里,你……你去拿。”
又忍不住叮囑:“把家庭醫生帶過來。”
他痛啊!
快痛死了!
端木子承接過鑰匙,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即就飛快的沖出了會場,又迅速的往家的方向趕去。
端木元不清楚秦笙的實力究竟有多么可怕,但作為曾經被她揮了揮手就送出去一百多米遠的端木子承很清楚。
絕對不能以常理來看待秦笙!
他早就聽說過這世界上有許多奇特的人有一些奇特的能力,以前他沒見過所以嗤之以鼻。
但自從昨天被劫掠之后,他就已經確信了,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是不能以常理來解釋的。
比如那個能擋住子彈的銀袍人。
比如能使空氣都沸騰的秦笙大哥。
比如秦笙剛剛告訴他的他父親下毒毒害老會長的事。
當時他和秦笙之間明明隔了好幾米的距離,中間附近都還有不少的人,但他可以確定,當時只有他一人聽到了那句話,而其他人根本毫無反應!
他,他父親,甚至他們端木家根本不會是這些人的對手。
不得不承認,這其實也是端木子承決定自暴黑幕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和秦笙之間的差距。
他想要以他的自暴結束這場斗爭,卻沒想到,卻成為了點燃這場戰斗的第一把火,徹底讓端木家和協會以及秦笙站在了兩個對立面!
他父親的下毒害命更是讓事情徹底沒了轉圜的余地。
端木子承此刻已經沒工夫考慮太多了,他只想盡快取回解藥,全力配合秦笙救下老會長。
只有老會長活下來了,這個矛盾才不至于徹底變成死局!
心中念頭飛轉間,端木子承腳下的速度再度加快了幾分。
秦笙卻已經收回了腳,重新回到了會場前方。
這會兒十五分鐘的時間剛到,溫時昀剛開始收針。
見狀秦笙也不打擾他,靜靜的立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