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謝蓁反而冷靜了下來。
她由著兩名衛兵扣住她的雙肩,靜靜的立在原地。
要是只看她這冷靜的模樣,任誰都會覺得她是無辜的。
軒轅振華也看見了,卻只是冷笑了一聲。
軒轅靖那收到的消息暫且不知真假,但這叫謝蓁的試圖栽贓他閨女卻是不爭的事實。
就不是好人。
軒轅振華瞥了除了進門的第一眼后就沒再往他這看一眼的秦笙一眼,沒好氣的瞪了這臭丫頭一眼。
果然是有了親爹親媽就忘了干爹的小沒良心!
雖然謝蓁進入實驗基地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但要篩查信息卻不是那么快的。
軒轅振華想了想,抬步朝傅卓遠走了過去,兩人在下人臨時準備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傅卓遠滿臉的糾結,想說些什么吧,又不知道該從哪開口。
不說又不行。
糾結著糾結著,沒想到倒是軒轅振華先開口了。
他看著傅卓遠身邊的男人:“你就是秦錚?”
秦錚沒想到話題會落到自己身上,愣了愣,點頭:“是我。”
雖眉眼間含著掩不去的忌憚和憂色,但倒不至于驚慌失色,而且那一身的風華氣質都是絕頂的。
最關鍵的是,年輕呀!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跟超六奔七的軒轅振華站一起,軒轅振華都能給他當爹了!
軒轅振華看著,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忍不住就橫了他一眼:“你……”
剛說了一個字,一只青蔥玉白的手就從側面伸了過來,打斷了他的話。
秦笙從傅家的下人手中接過茶杯就往軒轅振華身邊的案幾上一放:“喝茶。”
清清冷冷的聲音,伴隨著淡淡一眼,把軒轅振華想要刁難的話全堵在了嗓子眼。
沒忍住就瞪了秦笙一眼。
合著你親爹就是寶貝了,他都還沒說什么呢,就給他擺臉色了!
他就知道,他這個干爹果然是撿來的!
想歸想,罵歸罵,軒轅振華到底是閉嘴了,端起秦笙端給他的茶就若無其事的喝了兩口。
然后場面就靜了下來。
但靜的只是場面,大家的心就靜不下來了,不止不靜,簡直翻江倒海。
例如秦錚,那是滿心的心有余悸。
眼看著秦笙還立在他邊上盯著軒轅振華看,心中那叫一個憂愁啊。
偷睨了軒轅振華一眼,見他還在喝茶沒注意到這邊,連忙就把秦笙往傅景珩和顧玥茗的方向推了推,并給她使了個眼色提醒她別過來了。
秦笙:“……”
一直拿眼角余光注意著他們那邊的軒轅振華:“……”
例如傅老爺子。
傅老爺子年紀跟軒轅振華差不了幾歲,年輕的時候是共事過的,雖然這幾年軒轅振華退下去以后就很少出現在人前了,但他對這位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位,別看在人前嚴肅端正的,在內部卻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嗯,以前大家心里都是暴君暴君的喊的。
可沒人敢真的在他面前放肆,更沒人敢叫他做事。
雖然秦笙看著只是給他端了杯茶,但傅老爺子就是有種秦笙在叫他做事的感覺。
關鍵是,軒轅振華不僅沒生氣,還真老老實實的喝了。
豈是一個怪字可以形容的?
再例如一直偷偷觀察著這邊的各家家主級別的人物。
心中那叫一個翻江倒海!
但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做。
這時,看了十幾分鐘字帖的廖文昌終于看好了。
他是徹底沉浸在字帖的世界里了,因此并沒有注意到宴會廳內情況的變化。
一放下手中的字帖就雙眼發亮的看著秦錚,開口就道:“這字帖是誰的,賣不賣?”
秦錚的視線在秦笙和傅老爺子之間掃過,最后指了指傅老爺子:“傅老的,您問他就行。”
廖文昌立刻朝傅老爺子看了過去。
傅老爺子輕咳了一聲,倒是有些好奇了:“你想買這字帖?”
廖文昌重重的點了點頭。
傅老爺子就繼續道:“你準備出多少錢買?”
聽這意思,是愿意賣了?
廖文昌目光更亮了。
倒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斟酌了半分鐘后,給出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價格:“十三個億,您看怎么樣。”
傅老爺子就不說話了,老眼略顯凝滯。
廖文昌一看就急了,連忙道:“不然我再加一個億,不過我身邊沒那么多現錢,得等幾天才能拿出來。”
傅老爺子更說不出話了。
就在廖文昌遲疑著要不要再加點價的時候,傅老爺子終于回過了神來。
他擺了擺手,道:“賣不賣的先緩一緩,還請廖大家再看一副字,看看這兩幅字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話音落下,立刻有人把提前準備好的另一幅字帖拿了過來。
正是先前秦笙跟人比試書法時臨時寫下的。
傅老爺子可沒忘了,秦錚特地請了廖大家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兩幅字帖都被放在了軒轅振華和傅卓遠之間的案幾上,軒轅振華一側頭就看到了。
然后沉默了幾秒。
廖文昌看不看的出來不知道,反正他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兩幅字,可不就是他家糟心閨女寫的嘛。
秦笙的書法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咳咳,雖然后來青出于藍的,但總體上還是繼承了他的風格。
狂放,鋒芒半露,又帶著些她獨有的輕靈毓秀。
總之,很有辨識度。
更不要說這會兒他那院子里還放著許多以前被她寫廢的字帖了,軒轅振華不要太熟悉。
知道是一會兒事,不過他倒沒主動說,就擺出了一副嚴肅的模樣,靜靜的看著廖文昌再次掏出了他的放大鏡仔仔細細的鑒賞了起來。
又是將近十分鐘的時間。
廖文昌放下放大鏡,鄭重的點了點頭:“不錯,這兩幅字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雖然第二幅字的字跡比起第一幅隨意潦草了許多,一看就是隨手而為的,但一個人的書寫風格和書寫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廖文昌可以肯定,這兩幅字定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
只是……
廖文昌眼中劃過了疑惑之色:“我看這第二幅字墨跡還是新的,似乎是剛寫就不久的?”
“難道說寫這兩幅字的人就在現場?”
廖文昌說著,視線從宴會廳的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實在找不出人,只能再次向秦錚投去了詢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