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嘴角了,這會兒甄珠和沅繪的臉都有些扭曲了。
忍了忍,甄珠最后還是沒忍住道:“你一個心理學和材料學的學生,一口氣考到了生物基因實驗室的六級實驗員就算了。”
畢竟她連能逆轉基因的反自然藥物都研究出來了,說實話,甄珠一點兒都不意外她能考過生物基因實驗室的六級考核。
但是!
還要去考材料研發和核物理實驗室就夸張了吧?
“你還給不給材料研發和核物理專業的學生活路了,給不給我們這些普通學生活路了?”甄珠扶額道。
秦笙:“……”
她自己都管不太好了,哪還管的了其他人?
其實再早幾天的話,秦笙壓根沒想過去參加核物理實驗室的考核,一興趣不大,二沒時間。
但耐不住她的青蓮自從吸收了那塊能量石和隕石后就跟被激活了似的,一旦遇到感興趣的能量,就隱隱有脫離她身體去尋找的意思。
其中它最感興趣的就是物理學院,核物理實驗室的方向。
為了安撫它,她只能想辦法混進去了。
而且還得盡量提升等級。
這也是秦笙決定先去核物理實驗室,時間允許再去材料實驗室的原因。
想是這么想的,但這些就沒有跟她們說的必要了。
再度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后就帶著顧玥茗離開了。
這會兒已經下午了,到了這個點,參加一二級實驗員考核的學生,不管是否通過了考核,基本都已經出來……或者在出來了。
因此等秦笙兩人到達實驗室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等候區的大廳里三三兩兩站著的人。
或是在討論自己抽到的題目,或是在感嘆不愧是國際認定的A級實驗室,天大核物理學院的考核題目真的有夠變態的。
有因為通過了考核興奮難以自抑的,也有笑容矜持內斂的,當然,也有因為沒通過考核臉色難看或者情緒低落的。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在這之中,有兩道身影尤為引人注意。
是兩個女孩。
一個是裴泠,另一個則是秦妍姝。
裴泠作為天大物理系核科學專業的這一屆成績最優秀的學生之一,本身的知名度就不算低。
前段時間又因為秦笙陪上課的事情在物理學院小范圍的出了把名,現在幾乎整個物理學院的師生都知道了裴泠和秦笙的關系。
這幾天她經常性的收到各種送吃送喝的。
卻不是給她的,大多是秦笙的粉絲們找不到秦笙人,讓她幫忙轉交給秦笙的。
當然,作為謝禮,順便也會給她準備一份。
很是讓裴泠哭笑不得。
然后她就頭疼的發現,才四五天的時間,她居然就重了快三斤了。
易胖體質太可怕了……
而另一邊的秦妍姝,雖然不是天大的學生,但也算的上這一圈高等學府的小名人了。
家境優越,外貌出色,還琴棋書畫無一不會,本身就是家長們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當然,這些都不足以引起各大學府教授級別的人的注意。
她之所以會引人關注,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前幾天發生的一件事。
就在三天前,天航大的官方論壇上突然流出了一組照片,一組秦妍姝和一名老人以及一名中年男子共用晚餐的照片。
當時照片出來后,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其中那名中年男子的來歷。
第一實驗基地副院長:聞人柏清。
同時也是第一實驗基地核物理研究分部的部長。
這組照片一出,立刻在天航大的官方論壇上掀起了一陣波瀾,學生教授乃至學校的高層都紛紛猜測秦妍姝和聞人柏清是什么關系。
在大約半天的猜測之后,終于有“知情人”出來說出了真相。
原來真正的大佬人物不是聞人副院,而是另一名老人,上一任的核物理研究分部部長,一手帶出了聞人副院和一眾研員的大佬——秦虞。
也是秦妍姝的親爺爺。
又是一陣軒然大波,連天大,清大這些外校都有不少人知道了這件事,秦妍姝的名聲就這么傳了開去。
秦妍姝主動請纓去向秦笙傅景珩求情,結果沒求成功不說,反而把人得罪的更死了。
還害得學校平白賠出了四千萬……對,就是四千萬。
除了三千五百萬的研究成果金額,還有侵犯傅景珩隱私的五百萬違約金。
當時傅景珩和秦笙沒提起這茬,但事后讓墨天去跟天航大洽淡的時候卻沒有把這筆錢落下。
可把穆繼和天航大的校長氣得夠嗆。
一面暗罵傅景珩冷心絕情,為了這么點事居然連合作多年的情誼都不顧了,一面又埋怨秦妍姝沒有那金剛鉆卻偏要攬那瓷器活。
這下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尤其是穆繼,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郁氣難消,都已經準備不顧顏面的去要回校長給出去的那張邀請函了。
誰知還沒開口,就爆出了這樣的事。
一時又是不敢確定,又是不受控制的升起了些希冀。
不管外界怎么想怎么傳,反正最后秦妍姝順利保下了那張邀請函,如愿參加了天大核物理實驗室一級實驗員的考核。
可結果卻并不如她所意。
她看著對面的女孩,眼圈微微泛紅,啞著聲音道:“裴同學,我們怎么說也是一個學校出來的,也算是同學一場,我要是哪里的得罪了你,惹你不高興了,你可以直說,你為什么……為什么……”
秦妍姝哽咽著聲音,眼淚終于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是那種緊抿著唇無聲的哭泣,但眼淚卻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的滾落。
再加上她外表上存在著天然的優勢,再這么一哭,看著就可憐委屈的不行。
尤其是掃過她紅了一大片的手臂,看見她指尖控制不住顫抖的模樣,周圍的人不由微微蹙起了眉頭。
再看向裴泠的目光就有些不對勁了。
裴泠注意到了那些目光,沒什么情緒,但掩在濃黑眼睫的瞳孔卻輕顫了顫。
她手指抓住雙肩背包的背帶,許久,慢吞吞的道:“我說了,不是我做的。”
“我跟你不熟,沒有理由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