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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不正常的好運

  在雙方對視的一瞬間,施耐德醫生和夏德都瞪大了眼睛,夏德甚至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你怎么在這里”的含義。

  夏德的確在詢問穿著時,告知了醫生自己最近因為事務所的委托任務,要參加一個較為正式的晚宴,但他沒有提到是湖景莊園的晚宴,醫生也沒有問他要去哪里,大概不認為夏德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想要離開牌桌前往醫生那里,但醫生嚴肅的沖著夏德微微搖頭,同時與朋友關于銀器與金器重擊區別的談話也沒有停。

  他們就這樣從葡萄架旁邊經過,牌桌旁還有人是施耐德醫生的同行者的朋友,也互相招呼了幾句。

  而醫生沒有和夏德有任何的交談,而是十分隱蔽的用雙手比劃出一系列較為復雜的動作,確認夏德看清楚后才與同伴離開。

  “但那些手勢是什么意思?”

  夏德盯著從上方垂下的葡萄疑惑的想到。

  雖然他看清楚了,但根本沒有理解。他不懂手語,也不懂暗示,施耐德醫生比劃的再清楚也沒用。

  “不過,現在水銀之血的拉索婭夫人、正神教會的環術士小隊、不知等級的高環術士‘那位女士’,還有施耐德醫生都出現在了湖景莊園里,這里究竟會發生什么事情......打完牌再去試著尋找醫生吧......露薏莎小姐和奧古斯教士會不會也在這里?”

  園藝藝術家索拉爾爵士與面粉工廠的工廠主錫克先生的第二局羅德牌,顯然比兩位男爵的第一局更加的有趣。兩人幾乎以你贏一局我贏一局的方式膠著,打到最后兩人的額頭都已經見汗。

  而當第二局以四比四進行到最后時,不僅是參與者,就連圍觀的人們都不敢大口呼吸。

  “這一局,是我贏了。”

  索拉爾爵士用正面向上的“花12”挑開背面向上的紙牌,長出一口氣,將“太陽9”翻到正面。坐在他對面的錫克先生長嘆一口氣,將自己背面上的翻過來,這下連夏德的忍不住替他惋惜。

  錫克先生正面向上的牌不重要,因為他背面向上的紙牌掀開后居然是“王后”。在羅德牌的競技規則中,一旦一方抽中“王后”或者“國王”則必須停牌。另一方雖然可以繼續抽牌,但除非能夠最終恰好21點,否則任何情況都為輸家。

  而如果雙方抽中的都是國王和王后,相同的情況下比較另一張牌大小,不同情況國王大于王后。如果一方手中同時握有“國王”和“王后”,則自動獲勝,只不過這種情況只有在發牌時才有可能出現。

  因此,錫克先生抽中了王后,卻輸給了索拉爾爵士的21點,這樣的牌局足夠旁觀的人們作為談資討論好幾個月。

  拉文德爵士滿面紅光的伸著頭看著石桌上的紙牌,手重重的拍在索拉爾爵士的肩膀上,差點將爵士叼著的牙簽拍出來。

  對局雙方起身離開,而比起第一局時的氣氛,此時的氣氛顯然好上不少。索拉爾爵士和錫克先生沒有利益沖突,兩人友好的握手,后者還在不斷的訴說自己的惋惜。

  于是對局變成了各勝一局,最后的人選尤為重要。看起來很精明的盧旺達男爵決定自己再次上場,拉文德男爵則仔細思慮了一下,最后拿出一副牌,讓他的“朋友們”各抽一張,最后讓不知為何居然抽出國王的夏德上場。

  這下連夏德都沒話說了:

  “不過,這種運氣已經有點奇怪了。”

  但盧旺達男爵有話說,他個頭相比周圍的朋友們有些矮,提前坐下來以后更顯得像個發光的土豆:

  “拉文德,我們約定好要公平競賽,邀請來的都是各自的好友,而不是花錢請來的羅德牌高手,否則這對局就沒有意義了。”

  他沒有直接說夏德有問題,但顯然不認可夏德這個陌生人與他對局。

  “是的,這位年輕的偵探就是我的朋友,剛才我們聊得很高興呢。”

  拉文德男爵面不改色的說道,夏德趁機將自己剩下不多的名片遞給身高有些矮的男爵,后者看到“圣德蘭廣場六號”的地址后,和其他人一樣的有些驚訝,將名片很認真的收起來。

  “你瞧,我是托貝斯克本地人,不是外地的羅德牌玩家。如果我是什么很厲害的玩家,你們不可能沒有聽說過我。哦,男爵,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向正神起誓,我絕對不是羅德牌高手。”

  夏德很認真的說道,盧旺達男爵依然懷疑的看著他,但還是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對局了。但還沒等到預言家協會的坎德拉先生開始洗牌,盧旺達男爵又對拉文德男爵說道:

  “既然漢密爾頓偵探是你的朋友,不如在他獲勝后,將我的這張賭注送給他,我給你20鎊作為另外的賭注。”

  盧旺達男爵滿臉堆笑:

  “既然你們是朋友,我想這肯定是沒問題的吧?你不需要增加賭注。”

  雖然20鎊是筆很大的錢,但還比不上那張古代童話·火柴女的價值。根據夏德了解的市場價,有特殊規則的火柴女一旦能夠找到合適的買家賣出,價值不會低于50鎊,這是真正的有錢人的收藏品。

  拉文德男爵當然不想答應,而且也沒道理現在答應這種要求。但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心中一橫,面子的問題瞬間占據了高峰。他仰著頭說道:

  “當然,漢密爾頓偵探是我的朋友,如果他贏得了這場賭局,賭注歸他......你的20鎊則交給索拉爾爵士。”

  一邊說著一邊重重的拍了一下已經坐下來的夏德的肩膀,夏德明白拉文德男爵肯定會在事后將紙牌要過去,但會補償一筆錢。

  “我也沒意見。”

  夏德說道,站在一旁看著比賽的索拉爾爵士也無所謂的點點頭。

  于是第三局正式開始,牌組依然是兩位男爵的牌組,所以在洗牌結束后,右眼有著微弱紅光的夏德,便大致知道了對方的前兩張牌的內容。

  他當然不可能記住全部54張牌的血痕,但使用咒術血的回響后,不僅對細微血痕有了敏銳的觀察,對于血痕的記憶也被強化,因此他才敢自信的認為大致知曉。

  “對方的前兩張牌是花10和花9,大概率不會繼續要牌......”

  夏德心中想著,看到自己的明牌是太陽1,翻開底牌是星辰9。伸手示意坎德拉先生繼續給牌,結果掀開后是月亮11。

  “不,這運氣絕對不對勁,這是發生什么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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