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命運實在是太難以獲得了。”
伊露娜小聲抱怨道。
露維婭笑著同意到:
“是的,命運是最難以觸及的靈符文。”
但紫眼睛的姑娘四枚核心靈符文高貴命運毀滅者厄運中,就有命運。露維婭是所謂“天生的占卜家”,她的核心靈符文簡直直接指向了“占卜者”這種職業。否則,預言家協會也不會將珍貴的聯合培養資格交給她。
伊露娜又對夏德說道:
“明天早晨,米德希爾堡教區會幫我舉行儀式進行升華。這樣一來,我就能正式成為中環,所以又比你高一環了。”
“自從我認識你以來,你好像一直比我高一環。”
夏德也很為她感到高興,至于露維婭,她笑著看著兩人:
“雖然中途出現了許許多多的意外,但第三位被選者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夏德,下周還需要你去和那位黛芙琳修女談一談,告知她我們正在做的事情。雖說黛芙琳修女和我們的關系,不可能像伊露娜這樣,但那畢竟也是可以信任的朋友。”
這段話讓伊露娜顯得更加高興了,三人依然是三人,她也依然是他們之中唯一的被選者,這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這次去米德希爾堡可真是勞累,我很希望第四位被選者,不要這么快就出現。”
伊露娜靠在沙發上,很愜意的看著夏德的家:
“等我回到托貝斯克,我們一起去看歌劇吧?很久沒有一起去放松休息了。”
她提議到,夏德和露維婭當然都是點頭同意。
“說起來,奧古斯教士現在怎么樣了?”
夏德又問道。
“這個我知道,從舊大陸調集來的老教士們,周四就分批次返回原本的教區,教會擔心米德希爾堡濃郁的死亡氣息影響他們。雖然我明天會乘坐蒸汽浮空飛艇,但拉特·奧古斯教士,有可能比我更早回到這里。”
夏德點點頭,他還沒有忘記,教士想要和他談一談有關“天使”的話題。
伊露娜和露維婭繼續談論被選者,黛芙琳修女在米德希爾堡之戰以后,便沒有再次露面,但教會已經根據伊露娜的描述知曉了這位靈修教團的當代領袖就是死亡的被選者。
靈修教團雖然行事古怪,但總體來說的確是善良陣營的環術士團體。根據伊露娜的說法,教會正在想辦法聯系教團這并不困難,而目前大概率正在和魔女議會接洽的黛芙琳修女,應該也不會介意和教會再聯系一下。
她們談論著這些,夏德從口袋里取出自己的羅德牌牌組。創始·死亡自動飛出,然后懸停在了露維婭的面前,紫眼睛的姑娘眼睛調焦了一下,才看清楚近處卡牌,伸手將它“摘”下來:
“夏德,我還要說多少次,就算你獲得了操縱萬象無常牌的力量,也絕對不可能是”
“不,我的意思是,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預言家協會,這張牌要鑒定以后才能拿出來使用,不是嗎?”
伊露娜不能在托貝斯克久留,更不可能離開圣德蘭廣場六號到城里閑逛,很快便從地下室返回了西卡爾山中的廢塔。
夏德則是抱著小米婭,和露維婭一起打著傘去銀十字大道上吃飯,下午一點半送露維婭回到預言家協會上班,然后才找到了協會的馬克副會長。
雨天的預言家協會依然熱鬧非凡,一樓的羅德牌鑒定處,和盛夏時節夏德第一次來到時一樣排起了長隊。
不少人都認出了大城玩家的冠軍,揮手向他打招呼。馬克副會長原本在一樓處理一張偽造羅德牌,聽聞夏德來了,便暫時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和他一起向著樓上走:
“漢密爾頓先生,好幾周沒見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馬克副會長還是如此的熱情,邀請他到樓上的辦公室坐一坐。
夏德笑著解釋自己最近兩個月的工作:
“秋天在處理斯派洛叔叔離開以前,接取的最后的委托。你可想不到我遇到了什么問題,中途出了些意外,我被迫和一個酒鬼,在鄉下的湖邊不體面的搏斗,但最后,他還是被我一腳踹開,讓我找回了那兩只珍貴的蝴蝶。”
夏德抱怨著自己的工作,馬克副會長頗為感嘆的說道:
“偵探這個職業可真是不容易啊。漢密爾頓先生,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夏德點了點頭,和辛迪亞·馬克副會長一起來到了三樓,見走廊沒人,便小聲說道:
“我是來鑒定羅德牌的。”
高瘦的中年人眨了眨眼睛,停下腳步靠著墻站好:
“你特意跑來,那肯定不是普通紙牌。很古老的紙牌?還是很稀有的特殊牌?”
“很古老的紙牌。”
夏德回答道,馬克副會長深吸一口氣,然后緩慢調整自己的呼吸頻率,來壓制心臟的快速跳動:
“比那張惡魔牌還要古老嗎?”
“是的。”
夏德再次點頭,于是面前的先生瞪大了眼睛;
“看來這次又是大生意啊。現在,可以把那張牌遞給我了。”
夏德將創始·死亡從口袋里取出遞了過去,那位先生看到牌面后身體立刻向后仰。但好在他后面就是協會在大城玩家期間重新粉刷過的墻壁,因此他沒有摔倒:
“哦,這真是”
大口呼吸著,臉色因為興奮而漲紅,顫抖的手在煤氣燈下舉高了那張紙牌,就像是在舉著絕世珍寶其實創始系列羅德牌,的確算是無價的絕世珍寶。
“馬克先生,這張牌就放在協會鑒定吧,三天后我再來取。協會和我這么熟,我很信任你們。”
夏德隨時隨地可以從牌堆中抽出創始·死亡,所以平衡、黑暗和死亡,都不存在丟失的可能性。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哦,創始·死亡啊,真是沒想到,嘖嘖,它真是漂亮。”
夏德笑著,看向了馬克副會長頭頂的那副油畫,畫中是中年教授向學生們傳授知識的場景:
“這張牌大概率是真的,希望協會能夠盡快出具鑒定證書。”
“這是當然。漢密爾頓先生,這已經是你手中,第4張創始系列羅德牌了吧?銀月、平衡、黑暗、死亡。”
馬克副會長呻吟道,繼續和夏德一起走向辦公室:
“我們喝兩杯慶祝一下,我這里有卡森里克‘紅酒之都’亨廷頓市葡萄酒莊出產1843年份的好酒。”
“是的,四張。我想打探一下,協會珍藏的那兩張創始系列,是否有出售的打算?我當然是買不起的,但還是想要了解一下。”
夏德又問道,馬克副會長并不驚訝夏德的想法,反而是笑道:
“偵探,你不是第一個想要從協會購買那兩張牌的羅德牌玩家,也絕對不是最后一位。
紙牌目前在卡森里克聯合王國中部的拉格森公國首都萊恩市的預言家協會總會中,受到協會最高安全等級的看管。協會很早以前就有規定,那兩張牌是非賣品,也不接受其他任何形式的以物易物。”
夏德并不驚訝,如果那兩張創始不是非賣品,肯定早就被買走了,有錢而又狂熱的羅德牌玩家并不在少數:
“也就是說,沒有任何的可能性,我能夠拿到那兩張紙牌?”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不過,我可以找斯坦會長詢問一下,我們聯名向總會寫信,替您打探那兩張牌現在的狀況。”
他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房間的采光很好,只是窗外依然在下雨。
“請進。”
“好的,不知道協會收藏的那兩張牌是”
馬克先生回憶了一下:
“一張是從古代占卜家筆記中發現的創始·命運。”
古代占卜家,是曾和夏德一起在第五紀的恐怖堡,與賭神玩牌的“最幸運凡人”里德爾先生。
“還有一張,由百年前創造了羅德牌玩法的預言家協會會長,查內姆·羅德先生找到。那是創始·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