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這和那位神明有什么關系?」
夏德微微不解的問道,魔女則解釋道∶
「有些人經常將邪神石心魔與傳說中的古老惡魔石鏡惡魔弄混,其實二者完全不同。前者是自第二紀元就揚名的古老神祇,神降時常用石像而非活人作為圣者憑依,一旦出現周圍的任何非石質材料,不論是實體還是非實體都會石化;后者則是第三紀的邪靈惡魔,相當古老,喜歡玩弄契約,將人的心臟石化后奪走,并以此囚禁靈魂。這個惡魔在本紀元,甚至通過巧妙的契約,毀滅過舊大陸西南部的一個王國。」
這件事夏德倒是不知道,畢竟他調查的只是邪神而已。
「邪神教團的事情我們暫時還無法處理,正神教會不會讓他們得逞的。現在的關鍵,還是阻止瘋狂大地的蔓延。湯姆斯·格蘭杰以及威綸·拉瑟斯,絕對比我們知道的更多一些。只是,他們似乎不愿意輕易在生者面前顯現。」
剛才夏德離開莊園后,拉瑟斯先生的靈魂在黑泥泉眼處凈化了大地,然后立刻就消失了。
「如今多出了邪神教團的插手,未來越來越難以判斷。邪神石心魔……他們在本地活動,大概率也是為了被選者,只是不知道今晚這是做了什么。」
因為蝴蝶之神的提醒,夏德心中的陰霾比貝納妮絲小姐還要多。那朵六片粉白色花瓣的小花,此時已經變成了玩具躺在了他的口袋里。那真的只是普通物品,否則也不可能成為這一次的「紀念品」。所以,這朵花不足以對抗有可能發生的情況,而那滴神性,他有了更多的理由,一定要拿到手。
蝴蝶之神所說的可能借助宴會來到物質世界的危險存在,總不可能又是血宴之主。
貝納妮絲小姐頗為煩惱的嘆著氣,然后又看向了夏德 「說起來,你的身體真的……「
「沒問題,回城的路上,你看到我表現出異常嗎」
魔女微微搖頭,原本按在椅面的手,放到了他的大腿上。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夏德,手指像是跳舞的小人一樣,在他的膝蓋處點來點去,直至看到了令人滿意的現象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瞧,我就知道,不只是我對那種香精反應很劇烈,你也是一樣的。」
「這種沒有意義的攀比,是從哪里來的」
夏德嘟囔了一句,金發魔女得意的笑著∶
「這可不是攀比,我要證明,上次那種丟人的表現,不是因為我的抗性低。而且,你剛才一點表情也沒有,是在質疑我的魅力嗎?」
」凡妮莎·貝納妮絲小姐,我永遠也不會質疑你的魅力。哪怕在我見過的所有魔女中,你的美也是獨一無二的。」
因為每個魔女的美,都是獨一無二的。
「這種好聽的話,你還是留給嘉琳娜吧。「
雖然這樣說,但她的嘴角還是露出了笑意。還想和夏德說些什么,但又注意到低聲抽泣的拉瑟斯小姐的聲音中,多出了痛苦的聲響。
兩人急忙起身查看,發現拉瑟斯小姐歪倒在了地面上。魔女去攙扶她,夏德臉色一變,不顧貝納妮絲小姐的詫異,直接拉開了拉瑟斯小姐的裙子。
果然,裙子下包裹著白色吊帶棉襪的雙腿,在膝蓋以下已經有足足三分之二的部分出現了石化的跡象。
夏德輕聲說了一句「抱歉」,伸手去摸她的腿,居然摸出了堅硬的感覺∶
「這是在莊園戰斗的時候,被黑泥碰到了?」
「哦,希里斯,你怎么不早點告訴說來的路上怎么不……哦,我不說了,哭吧,年輕的姑娘,我給你哭的權利。」
她扶著拉瑟斯小姐坐在了長椅上,讓拉瑟斯小姐枕著她 的膝蓋抽泣,魔女輕輕撫摸她的頭發,然后示意夏德去配置靈藥。
夏德這次獲得的泥土圣杯上的符文是「暖食」,大概是因為他沒有徹底完成凈化,因此作用僅僅是將冷掉的熟食重新加熱。
而除此以外,他還曾獲得了「凈水」、「碩果」、「痊愈」和「甘甜」四只圣杯,凈水與碩果已經在治療魔女和伊露娜的時候被用掉了,這一次他便使用剛入手的「暖食」。
「大地母神的靈藥」的配置很簡單,材料他隨身就有攜帶。
等到配置完成,他將盛裝靈藥的圣杯端過去。于是貝納妮絲小姐扶著石化已經到了膝蓋上方的拉瑟斯小姐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夏德也坐在了拉瑟斯小姐的另一邊,將圣杯遞了上去∶
「快點喝吧,我不清楚如果石化蔓延的太多,會不會造成永久性的損害。」
「夏德,凡妮莎,謝謝你們。」
已經接受了父親離世事實的姑娘抽泣著說道,夏德很擔心她會不小心弄灑手中的靈藥。
「不要謝我,夏德調查出了真相,而且配置靈藥的圣杯也是他的財產。」
貝納妮絲小姐說道,看著拉瑟斯小姐一邊抽泣一邊喝下了那些藥水。
「怎么樣?恢復了嗎?「
魔女關切的問道,她此刻被拉瑟斯小姐靠著,無法彎腰,而拉瑟斯小姐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淚水模糊了精致的妝容,她根本沒心思去感受自己的身體∶
「好多了。」
這一聽就是敷衍。
「夏德,檢查一下。」
于是魔女說道,夏德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可是我……」
「你認為這里的兩位女士,有哪一位會在意這個嗎」
于是夏德只能彎腰,重新掀開拉瑟斯小姐華麗的宴會禮裙,在裙擺下面看向她的雙腿。
心情逐漸恢復的拉瑟斯小姐一下便臉紅了,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但因為腿部長期半石化造成的缺血狀態,她才剛起身就又坐下了。
「抱歉。」
夏德再次輕聲道歉,伸手摸向了那雙棉襪,而這一次觸摸到的是有溫度的皮膚。當然,因為這個時代的長襪還是很厚的那種,所以他并沒有感受到實際皮膚的觸感。
但即使是這樣,拉瑟斯小姐的臉,依然紅的像是要滴血一樣。
(小米婭奔跑中……)
周一清晨的陽光灑滿了托貝斯克市的約德爾宮,宮殿建筑群的房頂,反射著金燦燦的陽光,似乎預示著今天國王一家都會有不錯的心情。
蕾茜雅·卡文迪許公主的寢室,即使是清晨,煤氣燈依然開著,公主殿下心情相當不錯的坐在由四張巨型化妝鏡拼湊起來的紅木梳妝臺前。室內相當暖和,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裙,而兩位貼身女仆,一位在她的身后幫她整理頭發,一位則在門口看守著。
公主殿下歪著頭,看著鏡子為自己佩戴紅色耳墜,也就是賢者級的遺物解咒石∶
「所以,這就是你昨天闖進約德爾宮,強行與我……的原因」
她心情不錯的問道,余光看向鏡子中的夏德。
公主殿下那張有著絲綢帷帳的大床就在她的身后,此時夏德正打著哈欠系著襯衫鈕扣。剛被從衣帽間放出來的貓悶悶不樂的趴在他的腿上,而腳下的紅色羊毛地毯上,則散落著男人和女人的衣物。
女仆小姐微微臉紅,嘴角含笑,夏德則抱怨道∶
「王室淑女可不能說這種話。而且,我怎么記得是多蘿茜身體不舒服,所以你讓我來找你的?是你給我打開的窗戶。」
他訴說著昨晚的事情,這也是他首次在蕾 茜雅的閨房過夜。不得不承認的是,公主殿下的床鋪的確很柔軟,也很溫暖。
抱起貓然后松手,那只貓果然在床上彈跳了一下,然后好奇的看向腳下的床鋪。夏德笑著搖了搖頭,又去地上找自己的衣服。
「不用找了,到我這里還客氣什么,我讓人給你拿新衣服,早就準備好你遲早會有一天在這里過夜。」
蕾茜雅說著,感覺這樣的清晨才是自己向往的生活,只是可惜一同起床的是兩人而非三人。
說話間,女仆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是小公主阿杰莉娜到了門口。蕾茜雅讓自己的妹妹進來,并吩咐整理頭發的女仆去催促一下夏德的衣服,然后讓阿杰莉娜繼續幫她打理頭發。
小公主其實不知道夏德也在,今天的她大概沒打算上午離開約德爾宮或者面見客人,因此穿著相對樸素一些的三層襯裙和鑲寶石的米色束腰。
進門后見到夏德正在床邊穿衣服,阿杰莉娜臉色微紅著,局促的和他打了聲招呼,眼睛又看向地面亂糟糟的衣服,才匆匆來到蕾茜雅身后幫她梳頭,看得出來她經常幫蕾茜雅梳頭。
「昨晚你還真是有趣。」
蕾茜雅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她佩戴好了那件遺物耳墜,又將夏德送的紅寶石耳墜也戴上∶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對姑娘的腿這么感興趣。」
阿杰莉娜抿著嘴聽著,一邊幫自己的姐姐梳頭,一邊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裙擺。
夏德臉色一紅,這一點蕾茜雅沒有夸張∶
「這是有原因的。」
畢竟他雖然扛得住那瓶粉紅香精的副作用,但也只是勉強忍受,又不是完全沒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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