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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可以出來呦

  提早退場離開的賞金獵人中,有三道身影離開了隊伍,其中一個悄悄尾隨上古董店老板,尸體此刻已經涼透,待在封印卷軸中保鮮。

  還有兩個出門拐個彎又繞了一圈回來,一個藏在門口的墻根處,身子就遮蔽光似的隱匿入黑暗中,拉近一看,哪里是遮光,分明是從皮膚表面浮出密密麻麻的寄壞蟲,蠕動著爬滿身體,和周圍的陰影環境扭曲著融為一體,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團打滿馬賽克晃動的陰影。

  有幾只寄壞蟲離體,悄無聲息的飛入進大廳里,監視著屋子里的動態....

  他叫油女森蚺,表面上他是一名不知名的賞金獵人,實際上他是浪跡天涯的忍者;表面上他是一名浪跡天涯的忍者,實際上他是木葉隱村的暗部人員;表面上他是木葉影村的暗部,實際上他舌底種有舌禍根絕之印!

  他是油女森蚺,潛伏活動在水之國的根部成員。

  不要問他為何在這里?

  如果說,

  有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會有火的意志;

  那么,

  有陰暗滋生繁殖的角落里,也少不了根部延伸過來的觸手。

  “....陰謀伎倆的味道太濃郁了,用一顆白眼明目張膽的圈設陷阱,幕后之人這是想把誰吊上鉤呢?還是說他確定有誰一定會咬餌呢?唔....難道是在針對我?”

  一顆遺落在外的木葉特產出現在眼前,沒有木葉忍者能夠無動于衷,油女森蚺內心出現了一絲混亂。

  另一個繞回來的賞金獵人脫掉頭兜,戴上霧隱暗部的面具,眼神無比的凝重,他早上才收到了來自村子里的最新情報和命令。

  “青眼罩下的白眼被名叫十三番的邪惡組織摘走了,莫非....就是眼前的這顆?時間上倒是剛好吻合,所以,這是那個邪惡組織設計的陷阱,他們很可能正在幕后觀察著這里?”

  霧隱暗部腦海中浮現出情報中對于護庭十三番組織的邪惡定性,情報里還著重強調了其中兩個邪惡成員的外在特征及惡劣品性。

  他一邊如此思索著對策,一邊踩墻爬上屋頂,赫然就發現屋頂上已經有人了,是個臉戴森白詭異面具的男人,墨染的黑袍在風中輕擺,此刻一對晦暗深邃的眼瞳正對視過來。

  看不穿面具遮蔽的臉孔,

  是在笑!

  霧隱暗部福至心靈般的察覺到面具背后的臉在笑,是一種雀躍與驚喜混雜交織的笑容,讓那對瞳孔的眼縫都好似完成月牙,但他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溫暖,相反只覺得從頭到腳是冰涼徹骨的不寒而栗。

  “吶~”

  “市丸銀說得沒錯,只需要拋出一顆誘餌,魚兒就會一個個自己從水面底下浮出來!”

  “我已經嗅到空氣里充盈滿收獲的芬芳!”

  喃喃低語的聲音擴散向空氣,在霧隱暗部驚駭的注視下,眼前的黑袍就浮出一層詭異的血色,像是黏稠的血漿從衣服里面滲透而出,滴答滴答淌落在地上,霎時間匯聚成河,向著四面八方蜿蜒。

  血色撲面而來,蜿蜒的血河開裂,分叉成無數血色的觸手,爬過屋頂,蔓過墻柱,溢入瓦檐,呼吸間就將腳下的賞金大廳籠罩在懷里,連帶院落的邊緣也拖拽入血色之中。

  說來話長,

  實際,

  不過剎那,

  扭曲,畸形,蠕動卻又充滿怪誕美感的血色祭臺,就以面具男腳下為原點構建完畢,悍然間就將屋頂的霧隱暗部,院墻角落的根部蟲子,賞金大廳里的一堆“聰明人”全部攬入進網里。

  “怎么回事?哪里來的血?”

  “這血液怎么看起來像是活物一樣,整個屋子就像是被血液給吞沒掉了,是有人在暗中釋放忍術?”

  “體內的鮮血也好似在躁動,有點不受控制了...該死,不能繼續待在屋子里,得逃出去!”

  被血色籠罩的活物腦海中本能的察覺到不妙,理智告訴他們要立刻逃離這個區域,但目光中的停頓的貪婪就無法當即從白眼上挪開,他們既恐懼著血色中透出的不祥,又警惕著周遭的人,腳步生根似的被地上的血漿纏繞住。

  “這個任務我杜本純三接下了。”

  突然的變故扼殺思維的能力,大腦瞬間就被恐懼和貪婪雙重支配,一名賞金獵人率先伸手掃過案臺,木瓶被其收入袖口,他腳下晃動,躲開身后射來的苦無,翻身倒踩在屋頂越過眾人頭頂,朝著屋外狂奔。

  像是游戲開始的信號,在場的賞金獵人一個個狀若發狂,鬣狗搶食兒一樣朝著外面追奔上去。

  院墻角落處,被血漿暈染的寄壞蟲成片脫落離體,沒頭蒼蠅似的在空中嗡嗡飛舞,油女森蚺從未見過寄壞蟲如此失控恐懼的表現,他心頭陡然被強烈的陰霾罩住。

  無數寄壞蟲簡單的思維里,被混亂和恐懼侵蝕,只剩下一個最純粹的集合念頭,發了瘋似的在他油女森蚺的意識中傳遞。

  逃!!!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他肉眼觀察的血色里,看不清的地方有某種不可名狀的恐怖正在蘇醒過來,正貪婪的盯著區域內所有的活物。

  蟲子對危險的預警強于人類100倍!

  油女森蚺顧不得繼續隱藏,他撕開覆在身上的蟲衣,指肚傳來的觸感讓他心驚肉跳,最外層被血液染紅的蟲子殼都像粉塵似的碎化掉,里面的肉早就干癟固化了,連一滴血液膿汁兒都沒了。

  油女森蚺牙根兒一顫,頓時覺得心臟在劇烈抽動,體內的鮮血正欲圖撐裂血管,表皮的毛孔傳來一陣陣抽扯撕裂的痛感。

  “逃!”

  油女森蚺驚駭欲絕,他本就最靠近屋子的外墻邊緣,只是轉身邁出幾步很快一只腳即將邁出血色祭臺的范圍,然后,他就看見一道修長的黑袍羽織攔在身前。

  “不可以出來的呦!”

  溫柔的聲音透著陰森刺骨的寒意。

  一張如同死人般精致的笑臉上,瞇成縫隙的眼睛笑瞇瞇看著血色里的活人,沒有透出絲毫的溫度,倒像是在注視著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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