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瀝的雨幕中。
一只詭異的白鴿從天而降,迪達拉蹦躍而下,摘掉雨笠,露出金色的朝天辮,一顆可伸縮的機械眼對焦向山洞里,然后快步走了進去;
山洞里空空蕩蕩泛著陰森的濕冷,環繞凸起的石墩上,暫時無人,迪達拉是第1個到的,與大蛇丸喜歡缺席會議不同,迪達拉每一次會議都必來簽到,他喜歡這種商量著搞事情的內部會議。
就在他到后不久,雨笠下的風鈴聲抖動,黑底紅云袍拖在水泊中濺起漣漪,映照出一張猙獰兇惡的臉孔,身體像是佝僂蜷縮在黑袍里,爬行著朝前走動;
是赤砂之蝎,他今天可是特意來早了,因為他聽說了大蛇丸叛變的消息,他很高興,他覺得自己制作的傀儡中可以多一具藏品了,誰都別想跟他搶。
“喲,蝎大叔來得很早啊”迪達拉手掌咧開嘴巴,宛如多動癥患者一般,一刻不停的在捏制炸彈小蜘蛛。
過兩天就要跟護庭十三番干仗了,他可得準備足夠多的藝術品,為護庭十三番的送葬放一場絢爛的煙花。
真可惜,迪達拉內心是舍不得這個組織覆滅的,他是曾經一度動過叛變另投的想法的。
“小鬼,你叫誰大叔呢?你是也想被我制成傀儡嗎?”赤砂之蝎的嗓音嘶啞干裂。
說話的功夫,圍著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對暗青眼睛的角都走了進來,在他身后跟著一個梳著灰色大背頭,脖頸間掛著邪神項鏈,背上背著柄巨大鐮刀的新人。
“哇哦,一個矮子和一個小鬼,他們就是組織里的隊友了嗎?角都你確定,他們不是讓我獻祭給邪神的祭品嗎?”
還沒有得到黑底紅云袍的新人飛段,一張口就詮釋了什么叫取死有道!
迪達拉停下捏攥黏土,腳底下一只白蜘蛛接著山洞內的黑暗,隱蔽的爬向飛段;赤砂之蝎背對身后,尾椎下探出一根蝎尾,閃電般洞穿飛段的喉嚨。
鮮血從喉嚨中潑灑,阻斷了飛段從進來開始就沒有停下的垃圾話,同時,一股爆炸的火焰炸裂,一截參差的斷腳被炸斷甩飛出去。
“我代他向你們道歉,這家伙腦子不太好使,我懷疑他在獲得不死之軀前,是先把智商獻祭給邪神了。”
角都撫額嘆氣,好似已經習慣了這種流程,鬼知道他在跟飛段的相處中都經歷過什么?
他一邊深沉道歉,一邊袖口中伸出黑線纏繞般的觸手,抓回炸飛的斷腿,快速縫紉回飛斷的大腿上,用的是二段式交叉的縫紉法,熟練的令人心疼。
迎著飛段委屈巴巴的乞求目光,角都把飛段喉嚨處中毒的爛肉挖掉,然后隨便用針線半縫合了皮肉,而沒有縫合喉管,他覺得在接下來的會議中,就讓飛段先做個啞巴吧。
“這是為了你好,就算是不死之軀照你這種浪法,也說不定會死得連渣滓都不剩。”角都朝飛段意味深長的說道。
迪達拉和赤砂之蝎對視一眼,給曾經刺殺過初代火影而不死的角都一個面子,放過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飛段。
“不死之軀?角都你不是怕一只鬼帶進組織里了吧?”
地面蠕動著伸出一段豬籠草,烏漆嘛黑的黑絕從地底浮現出來,一雙不懷好意的小眼睛鎖定在飛段身上。
“唔,是湯之過邪神教的信徒,我確認過,是那個邪神教禁術實驗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成功的案例!”角都回答道,“和你提到的那種鬼的不死性還是有所不同的,至少他只是不死而不具備再生性。”
“邪神教禁術實驗?”黑絕瞳孔微縮,心道:“我聽說過這個教派,沒想到他們的禁術實驗竟然成功了,或許,護庭十三番就是采用了類似的禁術制造出來了鬼?”
“這個教派現在在哪里?”黑絕問出來關鍵。
“死光了,禁術實驗一成功....”角都笑道,“為了感謝他們,飛段就把他們都送去邪神身邊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角都才看上了飛段,將其引薦入曉組織,這種作風非常符合組織內部的作派啊。
黑絕:“.....”
“放心,飛段不可能有問題,他的智商和話癆,不可能是潛伏進來的間諜的。”角都早就看穿了飛段的智商值,鬼怎么可能是這種愚蠢的人類。
“不死之軀,真的嗎?我不信!”
忽然,一道陰森病態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比聲音更快的是高速旋轉的撲克牌,宛如扁平的刀片,瞬間切向飛段的腦袋。
飛段腦殼發麻,連忙轉身,拔出背后鐮刀,朝眼前飛射的撲克牌砍去。
激轉的撲克牌在觸碰到鐮刀的剎那,詭異的垂直下墜三寸,然后斜挑,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皮筋遠程操彈了一下,速度陡增,以一種刁鉆的角度,毒蛇般陰冷的咬噬在飛段的脖子上。
剛縫好的喉嚨線斷開,一截平滑的疤暴露,飛段的腦袋掉落下來,被看不見的線黏住,反彈射向西索的手掌心。
來人正是跟著黑絕來的西索,一身撲克牌裝,邁著妖冶性感的步伐,穿過山洞入口的隧道,進入的同時,就先跟未來同事們打了聲亮眼的招呼。
“啊,現在我有點信了!”
西索提著飛段的腦袋,在眼前晃蕩,后者張咧著嘴巴吐著舌頭正在無聲的謾罵。
“魔術師西索,那種無形的線,很像查克拉絲線,但好似更加隱蔽和附有彈性。”赤砂之蝎雙眼放光的盯著西索,他想要西索的那種能力,當然,如果能把西所制造成人傀儡,那就更加完美了。
迪達拉控制著機械眼收縮焦距,只能隱約的看見一條透明的絲線,而他看不見的自然是附著在絲線上的無形念氣。
角都臉色有些難看,畢竟是自己帶來的新人,被接二連三的蹂躪欺負,這讓他臉上無光,而且,一遍遍的縫合也是很累的啊。
“你是在罵我嗎?”西索并不看山洞內眾人的反應,他只是提著飛段的腦袋,像是發現了好玩的玩具,眼睛直勾勾的觀察著飛段的嘴型,臉上露出妖異而性感的笑容,“如果我把你的腦袋切碎成指甲蓋大小,你還能被縫合回來嗎?”
飛段噤聲:“....”
他不是畏懼,他只是在認真的思考這種可能性,然后,他被獻祭掉智商的腦子顫抖了。
腦袋被切成碎片,角都或許能縫合回來,但灑掉的“豆腐腦”,角都還能盛回來么.....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