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能看見我臉下藏著張森白假面?
我自己照鏡子,都沒看見過!
旗木卡卡西面皮抽搐,一顆萬花筒瘋狂旋轉,迎著輝夜奈見的眸子對視過去,手中白牙閃耀著漆黑電弧,直取后者的脖頸。
“你一直在欺騙我們的目的何在?”
卡卡西徹底放棄對輝夜奈見的幻想,枉他這四年一直思念這個混蛋,甚至,在第一時間就把其介紹引入了[討論組]。
糟糕,
珠世來自未來的事情暴露給輝夜奈見了!
“都說了是你們自欺欺人,每一次都過分解讀我的話語和行為,你們從來都不曾真正了解過我罷了。”
輝夜奈見腳下一錯,身體好似沒有重量般朝后飄忽倒飛出去,語氣不疾不徐,意味深長的回答道,
“曾經是如此,現在是如此,不久見的未來也必然如此!”
呢喃的語氣詭秘,仿佛話里有話,卡卡西皺眉聽不懂,余光掃過鳴人佐助的[尸體],一步踏出急追上輝夜奈見,千鳥嘶鳴聲中,白牙劃開輝夜奈見的胸膛,在刀鋒觸及鏡幕的剎那,一點扭曲漩渦憑空浮現仿佛要將輝夜奈見體表的鏡幕絞碎。
通過鏡子監控,卡卡西自然將輝夜奈見和佐助鳴人的戰斗盡收眼底,對那層詭異的鏡幕有了破解之法。
利用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將那層鏡幕扯拽入漩渦,利用空間閉合的力量將其絞碎移除,然后,白牙便能穿過鏡幕刺穿輝夜奈見的血肉之軀。
咔嚓!
鏡子絞碎的脆響聲中,一根根白色詭異的絲線從輝夜奈見胸口鉆透出來,絲絲密密的纏裹住白牙刀刃。
“身體里長出絲線了?”
卡卡西驚愕愣住,頭皮頓時發麻,連忙抽刀急退,就看見輝夜奈見胸口暴出無數白線,恍似白浪瀑布飛流直下,瞬間將他剛才站立的位置淹沒,地面被扎出密密麻麻的針孔。
疾馳趕到的幾名暗部監考官,沖殺過去剛一近身,就被浪涌白線穿透身體,鮮血爆濺如雨。
一個個被絲線扎透的身體,憑空吊掛在空氣中,穿針引線的白絲在尸體里外穿過,鮮血在絲線上滴淌。
他們甚至還未死,但渾身每一塊肌肉骨骼都被絲線纏黏,不受控制的在半空中做出各種怪異扭曲的姿勢,喉嚨中在發出凄厲的哀嚎。
這一幕,
似曾相識,
四年前的中忍聯合考試里,西索便是用如這般類似的能力,將整個木葉的參考生都當作人偶般玩弄虐殺。
今日,
輝夜奈見更過分,竟然用類似的能力,直接將監考官當作人偶傀儡?
哀嚎慘叫聲凄厲,絲線穿插和骨骼肌肉摩擦的聲音驚悚,夾雜在一起讓人毛骨悚然,皮膚不由自主的激起生理不適的雞皮疙瘩,卡卡西臉色僵住,驚駭的看著一個個吊掛在半空中擺蕩的人偶,嗓子發干道:“為什么,你會有和西索一樣的能力?”
地面被白浪侵蝕覆蓋,半徑百米內都白線穿扎,植被,灌叢,樹木,都被密密麻麻的白線穿插縫紉般吊掛著,和那些淌血的人偶一般,景和人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活似一臺精心裝扮的白色舞臺劇。
詭異!
驚悚!
“你這個問題,問反了!”輝夜奈見站在舞臺劇的中心,雙臂微微張開,十指間無數絲線透出,幽幽道,“應該說西索為什么會和我擁有同樣的能力,主次可不能隨便顛倒!”
卡卡西看著站在白色舞臺中心的輝夜奈見,四周圍繞的人偶滴淌血滴,殷紅色的血線垂落,白色與血色交織,讓整個畫面竟有一種妖邪的美麗,心底則遍生寒意。
我當真是瞎了眼睛,
才會認為輝夜奈見是好人,
這分明就是如西索一般無二的瘋子啊!
卡卡西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那些吊掛的人偶還未死透,他現在若是沖上去襲擊輝夜奈見,首當其沖要死的必然是這些被操控的人偶。
“什么意思?”卡卡西咬牙切齒的問道,他在拖延時間,等待更強力的木葉同伴來支援,他一個人恐怕很難處理的了輝夜奈見。
“意思就是,西索本來就是從我身上剝離出去的一部分,所以,不是我擁有他的能力,而是他被賦予了我部分的能力和思維!”
輝夜奈見語出驚人,讓卡卡西呆若木雞,繼而感覺全身后背都在冒寒氣。
從你身上剝離出去一個活人,不是影分身,而是徹底剝離脫落掉一個真正的活人,這是在無性繁殖?
你確定,
不是在講鬼故事嘛,
不對,
這種事情,
鬼都做不到吧!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做這一切,是為了玩弄我們的感情嗎?”卡卡西倒吸一口涼氣,腦子已經快要不轉了,只想知道這個最終的答案。
世界上,
怎么會有輝夜奈見這種人啊,
他做這些壞事的目的是什么,
總不能就是為了欺騙我們的感情吧!
“為什么?”
輝夜奈見喃喃自語的重復兩邊,他仰望向天空,目光迷離深邃,幽幽道,“原本我是為了剝離出內心的惡,我以為如此一來,我能夠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但我逐漸發現,我錯了!”
“你這樣是,已經剝離了自己的惡?”卡卡西氣抖冷,已經無力吐槽了。
“世界依舊丑陋骯臟,甚至比原來更加畸形扭曲,現在,我更知道,原來世界已經在末日邊緣徘徊,所以,我終于明白.....”
輝夜奈見雙臂張開,精致完美的面容上布滿森森冷酷,
“善,拯救不了世界,這是一條注定失敗的道路,那就只能用冰冷的死亡來凈化這個世界了!”
“所以,你殺了佐助?殺了鳴人?”卡卡西倒嘶一口涼氣,他忽然意識到,促使輝夜奈見做出這中偏激且瘋狂決定的,恐怕正是自己那天,將其引入了[討論組],接觸到了[末日說]的未來。
“宇智波佐助雙手沾滿鮮血,心中只剩罪惡,殺了他就是在凈化世界!”輝夜奈見淡淡道。
“那鳴人呢?他有什么錯?”卡卡西嘶吼的問道。
“既然善走不通,那么,錯誤就應該得到糾正。”輝夜奈見依舊淡漠的回答道。
卡卡西牙齒都快咬碎了,然后指著那些吊掛的人偶森森問道,“那他們呢,他們又怎么了?”
“攔路石而已,凈化世界的路注定充滿阻礙,留給人類的時間不多了,我沒有時間與你們一一講道理,既然攔在我前面,那么便去死好了。”
輝夜奈見十指猛然抽拉,根根染血的絲線收縮抽離開人偶,那一具具懸空的人偶,透出密密麻麻的針孔,下一瞬,血線刺射,漫天的血雨將輝夜奈見的白衣徹底染成緋紅色,
“讓該死的人都去死,讓攔路的人被清洗,如此,我就能夠指引這個世界找到通往光明的路!”
“而通向光明的路,注定是血色的,一切罪孽就由我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