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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三合一章節

  “咦……”

  飛舟之上,正打量著這片廢墟之地的徐天涯,卻是突然驚疑一聲。

  黃蓉有些疑惑,順著徐天涯所看方向望去,兩兄妹的身影也映入了她的眼簾,那一塊全真令牌,以她如今的修為,自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全真?”

  她皺了皺眉,疑惑道:“難道是哪位全真弟子的親屬流落在外?”

  “不是。”

  徐天涯搖了搖頭,輕笑一聲:“當初在江南,那個每天忙前忙后的店小二,你還記得嗎?”

  “李……李二狗?”

  黃蓉脫口而出。

  “對。”

  徐天涯點了點頭,當初江南全真搬遷至玉皇山之后,他還特意將那清風酒鋪送給了這李二狗,而之后,也沒太過關注他的消息。

  偶爾聽到一些皮毛消息,大都是說他過得還不錯,娶了老婆,納了小妾,再加之他也認識不少全真弟子,在臨安城中,也算得上小小一號人物。

  沒想到在此地,竟還看見了當初給他的全真腰牌,思緒流轉,徐天涯一揮衣袖,幾道無形劍氣悄無聲息的落在那兩兄妹藏身之處四周。

  而原本附近游蕩在附近的野獸毒蟲,頓時就好似遭遇了什么大恐怖一般,飛速逃離了劍氣覆蓋范圍。

  “走吧,待深谷歸來再將這兩兄妹帶走,也算是成全了當年的一份情意了。”

  徐天涯擺了擺手,飛舟前行,往深山而去。

  天地異變數年,群山峻嶺早已成了人類的禁區,而這群山峻嶺之中的那一處深谷,更是禁區中的禁區,山中幾乎每一頭初生靈智的妖獸都知道,在那深谷之中,有一位恐怖的存在。

  每當有妖獸初生靈智,盡管懵懂,但也會無意識的受到牽引,來這深谷之中朝拜,盡管懵懂的靈智并不能完全理解朝拜過程中得到的信息,但每一個朝拜過后的妖獸,總會不止不自知的發生著一些改變。

  妖獸的修煉……日精月華……

  一些它們懵懂的靈智還不能理解的訊息,在悄然無息的改變著這整座山脈的所有妖獸。

  深谷內亦是有數頭妖獸鎮守,一虎,一狼,一鱷,一鷹,四頭幾乎可以在山中橫行的妖獸,在這深谷之中,卻是極為老實低調,甚至看上去有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但對已經在深谷生活了數年的吳翌而言,他自然是清楚那四頭妖獸的恐怖。

  他就不止一次見到那四頭妖獸相互搏殺,那場面,簡直是驚天動地!

  只不過每次都被那神雕出手輕易鎮壓!這也讓他對那神雕愈發畏懼起來。

  他被那頭恐怖至極的神雕抓上山數年,得益于讀書人的身份,他在這深谷之中,小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每日需要做的事情,除了收拾打掃那個木屋小院,便是給那神雕講解典籍經文,起初他還想糊弄一下,但卻被那神雕一眼看出,他就再也不敢起什么壞心思了。

  數年時間,看著深谷一點一點的變化,甚至,那四頭恐怖的妖獸,也是他看著慢慢的成長變化的,他估摸著,那四頭妖獸,靈智恐怕已經不弱于人類了。

  畢竟,那神雕不會無緣無故的讓自己傳授那四頭妖獸文字知識,而且那四頭妖獸學得也挺快,靈智顯然不低。

  “這屋子,到底是誰建的……”

  吳翌漫不經心的揮舞著掃帚,打量著這小院中的布置,盡管已經對這座小院無比的熟悉,但每次進來他都是無比的好奇。

  這木屋小院的主人是誰?

  這個疑問,從第一次見到這木屋開始,便盤踞在了他腦海里,一直難以消散。

  正當他疑惑之時,一聲雕鳴陡然響徹深谷,驚得吳翌忍不住一哆嗦,他連忙跑出木屋,便只見遮天蔽日的巨翅煽動,神雕沖天而起,朝深谷之外飛掠而去。

  見到這一幕,吳翌忍不住心頭一跳,幾年時間,神雕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山巔的巢穴里,幾乎從未出谷,就連吃食,都是那四頭妖獸輪番捕食,送至山巔的。

  這突然出谷……

  還未待吳翌細想,一陣劇烈的轟鳴聲便遠遠的傳入深谷,并且這轟鳴聲還在飛速的朝深谷靠近著。

  這般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山脈之中的妖獸野物,獸吼連連,一道道恐怖的氣息讓吳翌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他能做的也極其有限,只能默默的祈禱著,他早已習慣這深谷的生活,他也不想再回到外界過著那朝不保夕的日子。

  在這深谷,有吃有喝,也沒有太大的拘束,最重要的是無比的安全,他可不愿意這種愜意的生活被打破!

  但緊接著,一道爽朗笑聲的傳來,頓時讓本在胡思亂想的吳翌,愣在了原地。

  “哈哈哈,許久未見,雕兄實在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啊!”

  “……雕兄?又一頭能口吐人言的妖獸?”

  驚駭過后,種種疑惑頓時占據了吳翌整個腦海,但很快,他的疑惑便被徹底解開,只見天穹之間,神雕翱翔天際,還有一男一女踏劍而來。

  男子一襲青衫,約莫三十余歲年紀,氣宇軒昂,一眼望去,竟有種讓人自行慚愧的詭異之感。

  而女子則是一身白紗,面容絕美,衣帶飛舞,簡直就和仙女下凡一般。

  吳翌發現,那男子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朝自己看了一眼,吳翌連忙挪開目光,能和神雕如此談笑風生的存在,他可是心虛得很。

  “準備好吃食,吾要招待貴客!”

  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吳翌愣了愣,隨即連忙躬身拱手,連連應是。

  而此時,山巔之上,神雕降落,徐天涯與黃蓉緊隨而至,一落地,黃蓉終于忍不住問道:“神雕,你什么時候會說話的?”

  “好幾年前,就你們人類說的天地異變之后,大概不到兩年時間,好像是打通了某個關卡,就可以開口說話了。”

  神雕的言語很是流暢,若不看這已經有七八米之高的龐大身軀,想來任何人都只會認為是人在說話。

  “口吐人言,那以后會化形成人嘛?”

  聽到黃蓉問這個,徐天涯眉頭一挑,也是頗為好奇,不出意外的話,神雕應該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妖獸了,他的回答,基本上就可以代表著妖獸的未來了。

  “可以。”

  神雕很是肯定的給出了答案,它似乎有些興奮,一點一滴的將它的感悟訴說而出。

  妖獸的修行雖與人類有極大不同,但要也離不開精氣神三者的存在。

  化形之道,則和人類精氣神同修沒太大區別,據神雕所說,按它的猜想,哪怕化形之后,也可以恢復妖軀存在,人身妖軀變化隨心!

  通過神雕的訴說,徐天涯也總算是徹底明白了那日精月華的作用了。

  按神雕所說,日精月華的作用,則是加速生命蛻變,甚至還有返祖的效用。

  按它的計算,若是沒了日精月華,恐怕它現在都難以言語,靈智恐怕也不可能如此健全。

  而且,若是沒了日精月華的話,化形為人,變化隨心這個地步,恐怕也要再往后推幾個境界才能做到。

  盡管早就對日精月華的效果有過猜測,但真正得知那堪稱逆天加速生命層次蛻變這個效果,還有可能存在的返祖效果之后,他也忍不住心頭一顫。

  這個世界,還真是妖魔鬼怪的樂園!

  要知道,那日精月華,哪怕以他現如今的修為,也感受不到絲毫,但按神雕所說,日精月華對妖獸而言,就跟靈氣對人類一樣,無處不在,哪怕毫無修為的人類,也能潛移默化的吸收!

  很是顯然,這所謂日精月華,就是天地賜予天地萬物的逆天造化,只不過這份造化,不知為何卻唯獨把人類排除在外了。

  或許是獨處太久,沒有可以平等言談之人,此時的神雕顯得格外興奮,不停地訴說著,從它的修煉體悟,到山中的所見所聞,異變情況,皆是事無巨細的訴說而出。

  身為如今世界上或許稱得上唯一可以與人正常交流的妖獸,它對妖獸的了解,乃至對天地異變的理解,無疑讓徐天涯與黃蓉,對妖獸的存在,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

  按它所說,普通野獸和具備妖化特征的野獸最大的區別,就是靈智的誕生,有了懵懂靈智的誕生,野獸才會主動的去吸收吐納天地靈氣和日精月華。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妖獸都會懵懂的根據本能去錘煉所擅長攻擊的部位,從而形成人類所形容的妖化特征。

  而當整個身軀完全錘煉完成,也就成了人們所說的妖獸了,到了這個境界,差不多就相當于人類武學的后天巔峰境界。

  而再往后,則是生命層次的完全蛻變,這個境界,則和人類的先天之境差不多,到了這個境界,妖獸的靈智,往往都已經可以稱得上聰慧了,口吐人言,便是這個境界的最初特征。

  神雕,也是處在這個境界,只不過似乎已經在這個境界走出了頗遠的距離。

  按照它的猜測,這個境界圓滿,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化形為人了!

  “獨孤前輩,吃食好了!”

  暢聊正歡之時,神雕突然看向峭壁之下,只見他巨翅輕揮,一股旋風便從山巔席卷至山下,將吳翌準備的吃食卷上了山巔,最終擺在了徐天涯與黃蓉面前。

  “天涯兄,嘗嘗這酒,山中靈猴釀的猴兒酒!”

  神雕說了一聲,巨翅揮動,竟從那山洞之中卷出了一大桶琥珀色酒液,擺在了兩人面前。

  “猴兒酒?”

  徐天涯眼前一亮,酒可能是他除了習武之外為數不多的愛好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實在是愜意!

  他一揮衣袖,氣勁震蕩,三股酒液流轉,落入三人面前的酒杯面前。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猴兒酒的美妙味道綻放,他亦是忍不住贊嘆一聲。

  “好酒!”

  神雕心神操縱著酒杯將酒液倒入嘴中,如同人類一般品酒一般,好一會,才感慨道:“獨孤兄和天涯兄你一樣,皆是好酒好劍之人。”

  “當年獨孤兄也沒少去偷山中猴子的猴兒酒,只不過那時,猴兒酒可沒現在這般美味……”

  黃蓉問道:“神雕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

  “哈哈!”

  神雕灑脫一笑道:“當初的記憶自然早已模糊,但識海之中的記憶卻是不會模糊,翻看從前的記憶,也算是在這深山之中少有的樂趣了!”

  說完,神雕幽幽一嘆:“獨孤兄生不逢時啊!”

  聽到這話,徐天涯也不禁看向那孤墳方向,眉宇之間也不禁有些惋惜,若這般驚才絕艷的人物,還存活在世,那該多好!

  習武習武,最怕的就是連論武之人都沒有。

  孤身一人立在巔峰,無敵天下,看上去無比的美好,人人向往。

  可又有幾人能懂這種立在巔峰的寂寥,連可交流的人都沒有,無論什么,都需要一人獨自琢磨,無論何時各地,皆是孤身一人在黑暗之中摸索!

  “天涯兄,獨孤兄雖已逝世,但他的傳承不能斷,他日你若尋得可造之材,便讓他來這深谷吧。”

  “雕兄你何不替獨孤前輩走下去?”

  徐天涯問道。

  “我終究不是人類,強行習之,無疑是糟蹋了獨孤兄的一生心血!”

  “好。”

  徐天涯點了點頭,很是鄭重的應下了此事,他同樣認為,此等絕世人物的劍道,不應該在這深谷之中蒙塵,它應該揚名于世,在這即將到來的修行大世之中,綻放出屬于它的風采!

  酒液美味,兩人一雕就這般端坐山巔,東扯西聊,天南地北的聊著,喝到興處,徐天涯與神雕便出手搏殺一番,好不痛快。

  幾天時間轉瞬即逝,徐天涯與神雕戰得痛快,喝得也痛快。

  山下的吳翌看得也痛快,他算是大開眼界了,他本以為,世間恐怕沒有比神雕更恐怖的存在了。

  但幾天下來,他才發現,神雕鄭重其事迎接的那男子,才是真正的可怕及恐怖!

  他雖不懂武藝,但肉眼都能看出,每次比試,那恐怖至極的神雕,都是被那男子完全壓制在了下風,甚至好幾次,他都以為那男子會直接手刃神雕,奪去神雕性命!

  妖獸的恐怖他習以為常,但人的存在,能有這般偉力,卻也著實超出了他的認知。

  雖只不過幾天時間,他便已瀟灑離去,但一個名字,他卻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徐天涯!

  一個能將神雕這般恐怖妖獸輕易擊敗的存在。

  飛舟再次降臨襄陽城廢墟上空,徐天涯掃了一眼已經沒了人影的廢墟城洞,心神微動,隨即看向了遠處的城池。

  在那里,少年人似乎陷入了絕境……

  李默李月兒兩兄妹被綁在刑架之上,一旁劊子手虎視眈眈,在一側,還有數名衣衫襤褸之人同樣被綁在刑架上,顯然也是待斬之人。

  “小畜生,你逃啊!有本事你再逃啊!”

  看著嬌滴滴的李月兒被綁在刑架上,等待處斬,吳鐵掌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跑,伺候他不好嘛!

  跑就跑了,無非就是在每天的死傷數字上添上兩個而已。

  人都被自己算作死人報了上去,結果現在卻清剿野獸的城衛軍給順手逮了回來!

  這兩個小畜生自然是要斬首示眾,但自己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那怕死的上官,哪里敢得罪城衛軍,直接免了他的職務,甚至還趕出了城,淪為了難民中的一員!

  一夜之間,從天堂到地獄,他現在對這兩個小畜生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親自上場,斬了這兩個小畜生!

  “斬了吧!”

  監管斬首的官員顯得很是漫不經心,若非為了震懾人心,這種逃跑的人,抓到就是直接宰了,哪里還會弄出這種陣仗。

  “快看,飛舟又出現了!”

  “仙人又來了!”

  劊子手大刀舉起,剛準備狠狠劈下,耳邊驟然響起的驚呼聲也讓他不禁轉移了注意力,下意識的抬頭望向天空。

  只見前幾日震動了整個城池的飛舟,再一次的出現,而這一次,卻是恰好的停留在了法場上空。

  “全真……”

  李默緊緊的盯著飛舟上那飄揚的大旗,眼中不由露出一絲期頤。

  就在這時,幾道身影飛奔而來,李默下意識的看去,只見平日里難得一見的城主以及城衛軍幾位統領,此時皆是恭敬的站在飛舟之下。

  “不知仙門真人降臨,王虎有失遠迎,還望真人莫怪!”

  “無妨。”

  飛舟之上,聲音傳出,突有熒光閃爍,緊接著,一襲青衫緩緩顯露在所有人視野之中。

  那王武似是認出了徐天涯的身份一般,神色驟變,恭敬的態度更是變得有些卑微起來。

  “王城主事物繁忙,我就不過多打擾了。”

  徐天涯看向被綁著即將行刑的兄妹,李默那期頤的眼神亦是看得一清二楚,他輕笑一聲:“這兩兄妹與我全真頗有關系,不知城主可否行個方便?”

  “真人之命,王某豈敢不從!”

  王虎連忙回應,說完便立馬示意手下將李默李月兒兩兄妹放出,又道:

  “不知他們與真人的關系,王某多有冒犯,還望真人恕罪。”

  “無妨,人受點磨難也是件好事。”

  徐天涯瞟了一眼這還有些懵的兩兄妹,他一拍儲物袋,一個玉瓶便朝王虎飛射而去,最終懸停在了王虎身前。

  “王城主身受暗傷,這枚療傷丹藥便算是給城主的報酬吧!”

  幽幽一句傳入耳中,王虎下意識抬頭,卻也只見到李默兄妹緩緩飄向飛舟的背影。

  他眼中也不禁露出一絲羨慕之色,被劍神親自帶走,以后成就恐怕是不可限量啊!

  但緊接著,他又不由有些恐懼,被送上刑場,那兩兄妹不會記恨自己吧……

  思緒流轉,他朝身旁人問了一句,目光最終定格在那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吳鐵掌身上。

  幾名披甲執銳的城衛軍立馬沖了過去,明晃晃的刀鋒很快便架在了吳鐵掌的脖子上。

  “關起來,別讓他死了!”

  王虎擺了擺手,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若非再三確認,李默甚至都感覺自己是在做白日夢,自己與妹妹竟然得仙人施手救下,還上了這如同夢幻一般的飛舟。

  “那塊令牌拿出來看看。”

  直到徐天涯的聲音響起,李默才反應過來,連忙看向身旁正手忙腳亂掏出令牌的李月兒。

  “仙……仙人叔叔,給……令牌……”

  李月兒顫顫驚驚的將令牌舉起。

  看著李月兒這副驚懼模樣,黃蓉忍不住安慰道。

  “不用害怕,小妹妹,這里沒人會傷害你的。”

  “嗯。”

  李月兒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月兒不害怕。”

  “給你們這快令牌的人,還在世嘛?”

  徐天涯拿著令牌端詳片刻,隨即問道。

  “李二叔已經去世了。”

  “你們是他什么人?”

  “我們……”

  李默有些猶豫,他害怕,若是說出自己與妹妹與那李二叔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話,自己與妹妹會不會被趕下去……

  見到李默這神態,徐天涯心中頓時了然,隨手將令牌丟給李默。

  “令牌在你們手中,且能與我相遇,也算是一段緣分,你們兄妹就暫且在飛舟上歇息一下。”

  說完,徐天涯心神一動,飛舟熒光閃爍,緩緩朝北地飛行而去。

  他與黃蓉,則是回到了船艙,而李默兄妹,好奇的打量觀察了飛舟許久,李默才牽著李月兒,小心翼翼的走到船艙外的木凳坐下,兩人也不敢亂走動,甚至都不敢出聲,生怕驚擾到了船艙內的仙人。

  也不知坐了多久,李默感覺自己身體都是麻的,但他卻一點都不覺得難受,無論是飛舟之上的種種夢幻之景,還是已經逃脫那噩夢之地的喜悅,都讓他欣喜得有些難以自制。

  他已經開始忍不住暢想起以后的美好生活了,聽說北地人人都可以習武,有專門的師傅免費傳授指點武藝。

  人人都可以住在城里,有軍隊保護,不用擔心妖獸的出現,而且聽說北地所有城池之間的交通,都是有軍隊駐扎,清剿妖獸,維持道路暢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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