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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橫生變故

  趁著四個蠻人術士無暇他顧,王誠和朱元良二人成功御使著飛行法器飛過了寬達百丈的大河,然后一直飛出了河岸邊那些黑蠻人的視線。

  這樣一直飛出七八十里后,王誠等人才在一座山谷之中降落而下,于此進行休息。

  “音兒姑娘的傷勢雖重,但是敷上藥后,只要療養得當,兩三月便足以恢復過來。”

  “可是現在我們需要趕路,而音兒姑娘腿上有傷,即使由人背著趕路,其中也難免磕磕碰碰,影響到她傷勢恢復,甚至是有可能加重傷勢!”

  山谷中,徐金鳳從臨時開辟的山洞內走出來后,便對洞外面守著的王誠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低沉的說出了自身診斷結果。

  她以前也經常與其他散修結伴出去冒險,受傷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對于傷勢判斷和處理水平,都比王誠要強上許多。

  而且她又是隊伍中除余詩音外的唯一一位女修,為余詩音檢查傷勢和上藥的事情,自然而然便被王誠拜托給了她。

  這時候聽完她的話,王誠臉色猛然一變,變得極其難看了起來。

  當初他們離開青云門的時候,原本就是極為匆忙,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給其他幾位同門當面交代情況,只是以傳訊符簡要通知一番,言明了歸來的時間。

  按照當時王誠給幾位同門師兄留下的傳訊,他們快則四五個月,慢則六七個月,必定會回到山門。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他們如果正常趕路,還能在約定時間內趕回去。

  可要是原地休養兩三個月的話,那肯定是沒法在約定時間趕回去了。

  到時候不見自己這位掌門回去,青云門還不知道會亂成什么樣子。

  王誠想及此處,便越發難受了起來,不禁望向兩位長老沉聲問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兩位長老行走修真界數十年,經驗都比晚輩豐富許多,難道真的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加快小師妹她傷勢恢復速度么?”

  “辦法當然有不少,如果掌門身上有續骨丹之類的靈丹,一個月時間便足以讓音兒姑娘恢復到下地行走的程度。”

  “或者掌門身上有二階療傷靈丹,也可以借助靈丹的強大藥效,助音兒姑娘快速恢復。”

  朱元良嘴巴動了動,張口就來的說出了兩種讓王誠無語的辦法。

  續骨丹雖然是一階上品靈丹,但是因為對于骨傷的極佳療效,使得這種靈丹一顆便賣到了上千下品靈石價格,王誠現在的這點身家,哪舍得買這種靈丹。

  二階療傷靈丹就更不用說了,那根本不是他們練氣期修真者能夠用得起的東西。

  徐金鳳這時候想了想,忽然看著王誠說道:“要不這樣吧,現在這里離火猿嶺坊市也不過是幾日路程,不如老身先留在這里照顧音兒姑娘,掌門和朱長老重新回一趟火猿嶺坊市,從坊市購買專治骨傷的療傷靈丹過來給音兒姑娘使用。”

  “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王誠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對徐金鳳拱了拱手:“如此便勞煩徐長老了。”

  這樣議定計劃后,王誠和朱元良休整了一日,便一起御器飛行原路返回了火猿嶺坊市。

  因為不用再帶人飛行,只用了三日時間,二人便順利回到了火猿嶺坊市。

  進入坊市中后,王誠二人便直奔各處店鋪詢問療傷靈丹的消息,然后在一家名為“丹云堂”的店鋪內,成功以七百下品靈石的價格買到了兩顆一階上品靈丹玉參丸。

  并非王誠不想買更好的續骨丹,而是問遍了諸多店鋪,只有一家店有這種靈丹,而且開價就是一千五百下品靈石一顆,概不還價。

  王誠雖然想要小師妹余詩音快些恢復,不至于耽擱自己等人回歸山門的事情,但也不至于當這種冤大頭。

  何況兩顆玉參丸分兩次服用,也足以讓余詩音的傷勢在一個多月時間里恢復好了,不會錯過了他和師兄們約定的最晚回歸時間。

  丹藥買好后,王誠和朱元良便沒有在坊市內多待,直接就向著坊市之外走去,準備連日返回。

  但是離開坊市的時候,卻是出了點意外情況。

  “你們兩個站住,過來看看這張畫像,看看最近有沒有見過這畫像上面的人?”

  只見坊市外,不知何時多出了個面色冷峻的紅衣青年,青年身上散發的氣息,明明白白告訴王誠二人,這是一位筑基修士。

  一位筑基修士的命令,二人不敢不聽,何況這紅衣青年敢在坊市門口堵人問話,八成便是坊市背后主人赤霞宗的弟子。

  王誠二人這時候聽話走了過去,對著紅衣青年手中的畫像望去。

  只見畫像上的人,赫然是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紅臉道人。

  畫中的青衣道人,腳踩一個青色葫蘆,正遨游云端,背上還可見一截露出肩膀的劍柄。

  而這青衣道人最讓人影響深刻的,便是那一張紅臉了,那臉紅的好似丹砂,面如重棗,迥異于常人。

  從這幅畫像上不難看出,這個紅臉道人,定然也是一位筑基修士。

  “前輩明鑒,晚輩二人確實是不曾見過此人。”

  王誠目光從畫像上面收回,然后對著紅衣青年拱手一禮,搖頭否認了對方所問之事。

  紅衣青年聞言,雙目頓時一冷,冷冷看著他們二人喝道:“你可要想仔細了,此人乃是我們赤霞宗通緝要犯,你等若是見過此人,如實稟報,本門擒獲此人后定然有賞,可要是敢為此人遮掩,故意隱瞞的話,當心你們的腦袋!”

  他這幅盛氣凌人的態度,讓得王誠和朱元良都是直皺眉頭。

  但攝于對方背景來歷和修為,兩人心中縱然不爽,也不敢發作出來。

  王誠只得又拱了拱手說道:“前輩明鑒,我等二人也是剛從白象山來到火猿嶺不久,確實是不曾見過畫像上面這人!”

  “真是這樣嗎?”

  紅衣青年眼神冰冷的看著王誠,語氣帶著疑問。

  王誠則是面無愧色的坦然與之對視,沉聲應道:“前輩若是不信,晚輩愿意和前輩去坊市內找人對證!”

  紅衣青年見此,不由揮了揮手道:“對證就不必了,你們若是接下來看見此人的話,記得馬上來我赤霞宗稟報,本門核實消息后,一定重重有賞!”

  “一定一定。”

  王誠滿口答應了下來,然后和朱元良又對著紅衣青年拱了拱手,便在對方注視中離開了坊市。

  而接下來二人趕路之中,竟然又是兩度遇見了赤霞宗的人,一次是一名單獨御劍飛行四處巡查的筑基修士,一次是三名騎乘赤色巨鷹的練氣九層修士,皆是被對方攔截了下來進行審問。

  二人自然是同樣矢口否認見過紅臉道人的事情。

  這樣一直飛出四五千里后,才沒有再見到赤霞宗的修士身影。

  “也不知道那紅臉道人是何來歷,又是如何得罪了這赤霞宗,竟然讓他們如此大動干戈的四處搜查緝拿此人!”

  路上歇息的時候,朱元良想起這一路來經歷的審問,不禁滿臉郁悶的說起了這件事。

  說實話,在野外被人攔下審問,這實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因為在這荒野之中,赤霞宗的人即使把他們殺了,只要手腳做的干凈,自己人不透露消息,那就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二人被攔住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的回答對方提問,唯恐說錯了話,惹得對方不快后,直接一怒之下殺了他們。

  王誠這時候聽到朱元良的話語,也是輕吐一口氣道:“不管那紅臉道人是什么來歷,敢得罪赤霞宗這種大派的人,都是咱們惹不起的狠角色,真要是遇見了此人,你我千萬躲著走,也不要去想什么報信獲得赤霞宗獎賞的好事!”

  “嘿嘿嘿,那還用說,誰要是真信了赤霞宗那些人的鬼話,誰就是天大的傻子,死了也活該!”

  朱元良臉上譏諷一笑,對于王誠的話語無比贊同。

  這樣路上又用了三日時間,王誠二人便平安回到了那個山谷中。

  然而他們剛一落到山谷之中,便看見了讓他們面色大變的一幕。

  只見山谷之中,原本在山洞內休養的余詩音,此時竟然被挪到了外面一個草棚內休息,而在山洞里面,一個青衣紅臉道人,正盤膝而坐處于打坐狀態。

  而徐金鳳卻是坐在山洞外面,一副正在為紅臉道人護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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