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吧。”弗朗西斯一把抓住瓦妮莎,向著韋德的方向推去,“瞧瞧,我多善解人意。”
“現在你像個爺們了,咱們的私人恩怨等會解決。”
韋德抓住瓦妮莎后退兩步,與弗朗西斯保持安全距離。
他原本以為會費一番手腳,才能把瓦妮莎救回來,到沒想到弗朗西斯這么輕易的就放人了。
“我可不是會拿女人威脅的人。”弗朗西斯瞇著眼說道。
他似乎忘記了之前在車上對桃白白說過的話。
瞧見沒有?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男人!
該死的只知道收錢的粉色混蛋!
“韋德?絕對沒錯,你是韋德吧!”
瓦妮莎瞪大眼睛,激動的想要將韋德礙眼的紅色面罩扯下來。
“嘿,親愛的,等等!”
正當韋德想要說些什么,瓦妮莎臉色忽然一變,狠狠一拳砸在了韋德的臉上。
接著,宛如暴雨般不停歇的拳頭狠狠的沖著韋德的頭,胸口砸下,這個女人正在瘋狂的發泄著她對韋德的不滿。
就在瓦妮莎正打算對著韋德下面來一腳時,韋德連忙用手護住,頭搖的和波浪一樣。
“不不不,親愛的聽我說,別打那里,這可是你后半輩子的幸福啊。”
“解釋啊,你解釋啊,你說啊!”瓦妮莎抓著韋德的脖子,大聲的喊著。
兩年前,沒有理由,更沒有一句告別!
毫無征兆的,韋德從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這個混蛋,簡直不可原諒!
瓦妮莎眼睛通紅,淚水在眼眶里不斷的打著轉悠。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解決麻煩出來的,我和你這幾年都很艱難,對不起,當初我離開了。”
韋德的嗓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我早該找你坦白的,但是,寶貝,你要知道在面具下面的那個人,可能已經不是你所熟悉的記憶里的樣子了。”
“你是說這幅面具?”
瓦妮莎伸手想要摘下面具,韋德卻仿佛受到了驚嚇一樣,下意識后退了兩步。
瓦妮莎手微微一頓,卻再次堅定的向韋德伸手。
“你確定嗎?”韋德聲音愈發顫抖。
“當然。”瓦妮莎面帶笑容取下韋德的面具。
看著眼前這張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甚至連頭發都沒有的臉,她忽然笑了。
“哇哦~我想經過短暫的適應期,再喝一大堆酒,我也不是不能湊合的。”
話音未落,瓦妮莎忽然踮腳攬住韋德的脖頸,閉上眼睛。
什么?
韋德一愣,再感受到嘴上傳來的熟悉且柔軟的觸感時,一直緊緊壓抑在心頭的痛苦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他反手摟住瓦妮莎,加深了這個觸碰。
“喂?”弗朗西斯挑眉,“雖然我不想打斷你們,但是能不能注意點旁邊還有人?”
浪漫的氣氛被硬生生插入一腳,韋德一把拽過瓦妮莎護在身后,挑釁的揚起眉角。
“哦,我懂了。”
“看來你是被小兔男甩了呀,這空氣中真是好大一股酸味兒。”
韋德用手在鼻子前扇風,這話里話外的嘲諷不言而喻。
“呵。”弗朗西斯冷笑不已,“趁著現在耍嘴皮子吧,等會兒你們說不定可以做一對亡命鴛鴦。”
“出來吧,僵尸軍團!”
話音落下,狹窄的巷子里爬出數不清的黑影。
那些用黑線縫補的尸體從垃圾桶,旁邊廢棄的空地里,還有陰影的角落中爬了出來。
重新縫補過的尸體中被塞進了不屬于他們的靈魂。
他們是最恐怖的僵尸軍團。
會用利爪把眼前的敵人撕成粉碎。
“吼~”
嗓音中的低吼陣陣。
僵尸們盯著處于包圍圈中的韋德和瓦妮莎,就仿佛看到了被圈養的羊羔。
這是頓豐盛且美味的“大餐”。
也必然將會成為他們不再是失敗品的踏板。
“這什么玩意兒?”
韋德看著不遠處身上纏滿了白色繃帶的玩意兒,臉上頓時露出嫌棄。
這好歹還算是個人形生物。
可其他的那些都是些啥?
長著老虎腦袋,大象鼻子,鱷魚尾巴的東西都是什么鬼?
比韋德畫出來的涂鴉還要難看。
“瞅著讓人倒胃口,我都要把早上吃的三明治吐出來了,我說弗朗西斯,你的愛好真該改改了,太低級了。”
“還有,你該不會是以為憑著這些破爛就能打敗我了?”
韋德抬頭看看天色,很是認真的糾正道。
“人家都說異想天開的是白日夢,現在明明是晚上,能不能心里有點數兒?”
似乎韋德的話讓僵尸們感覺到了侮辱,各種奇形怪狀的家伙沖著韋德嚎叫著。
“竟然敢小看僵尸!”
“干他!”
“打死他,用嘴咬!”
僵尸們怒吼著沖上來。
然而……
“看我把你們切成條!”
韋德抽出背后的雙刀,縱身撲入僵尸群中。
手中雙刀,上下翻飛,伴隨寒光閃閃,僵尸們被割下腦袋,摘下胳膊,斷了腿。
一時間小巷之中可謂是血雨腥風,這場面簡直是凄慘極了。
這是什么東西?
背靠著墻角,躲在韋德后方的瓦妮莎瞳孔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
這些看起來似乎是用尸體縫合而成的怪物,看起來為啥……有種莫名喜感?
她甚至還在這群僵尸中看到了兩位老熟人。
一大把年紀在酒吧跳舞,結果喝多了死在半路上的杰克曼夫婦。
這是什么?
尸體的狂歡派對嗎?
問題是這些尸體怎么會動起來?
關鍵還會說話的?
這完全不符合常識啊!
瓦妮莎驚呆了,她甚至開始懷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這一切真的都太過于魔幻了。
等會兒?
這家伙看起來有些面熟啊。
韋德沖著僵尸腦袋砍下去的動作猛然一頓,捏著手里那顆干枯的腦袋,歪頭打量了半天,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坎寧安?”
“嘿,朋友,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
“自從上次在那個該死的實驗室里分開后,我們好像就再也沒見過面了吧。”
“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沒等對方說些什么,韋德就毫不留情將其割下了腦袋。
雖然他不知道這些尸體是怎么復活的。
但是很顯然。
這個坎寧安并不是他熟悉的那個“打算回家給孩子們做香蕉烙餅”的男人。
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活過來的只是被褻瀆的軀殼而已。
韋德砍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