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被洪荒流小說毒害地不淺的羅睺,洪軍再次嘆了口氣。
“我叫洪軍!”
“鴻鈞?哼,我就說你是鴻……”羅睺不屑地一笑,隨即質問道,“你玩我?”
“唉!”洪軍輕聲嘆了口氣,他就知道說不清楚。
畢竟,這個世界并不存在鴻鈞這個人,因此,羅睺稱呼鴻鈞時,一直用的是前世的那種音調。
而洪軍自己的名字,只聽聲音,與鴻鈞二字,實在是太過相像了。
“你認為是,那便是吧。”洪軍無奈說道。
“哼!”羅睺冷哼一聲,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鴻鈞的陰謀。
畢竟,就算是現在,鴻鈞這個老陰比也沒有放棄偷襲的想法,不然,為何會只出現他一個人?
其他三人怕是在暗中想要偷襲吧。
羅睺冷笑一聲,任你鴻鈞奸猾似鬼,還不是被他識破了詭計。
洪軍沒有言語,只是勾動了手指,隨后大地震顫,倏忽之間,地上的三族便消失不見。
感受到三族被地脈運走,洪軍總算放下心來,不管如何,還是要給三族留個種,不然,以后就沒有這類試驗品了。
將視線投向羅睺,此時的羅睺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洪軍,想來是不理解洪軍的做法。
“系統,他是怎么做到的?”羅睺心中暗道。
“法則,他用了法則,勾動了地脈,將三族運走。此地的模樣看似沒有改變,其實早已不是原來那方大地。”系統回復道,它萬萬沒想到,這個鴻鈞居然已經掌控了法則。
“法則?那他豈不是已經成圣了?”羅睺心中一驚。
“按道理,依照這洪荒世界的體系,掌握一系法則,他應該已經成圣了,但看他氣息,并不強大,或許是沒有完全掌握,但也算是半圣了。”系統回復道。
“半圣?”羅睺越發感到驚訝,將目光看向洪軍,只覺得這不愧是他命中注定的宿敵。
不過,這樣更加可恥,明明修為比他更強,還要找幫手,還要偷襲。
果然,鴻鈞就是個老陰比。
洪軍看著羅睺,一會兒眼中含有欽佩的神色,一會兒咬牙切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過,這不重要。
洪軍朝著羅睺露出了一個飽含深意的微笑,嘴中慢慢吐出兩字:“起陣!”
此方天地四方瞬間出現四把劍,一方陣圖籠罩寰宇,上映諸天星辰,長劍猶如四根天柱,上接天,下連地。
大地深處,涌出無窮地煞之氣,將這一片天地化作世間至兇的絕地。
蒼天之上,無盡兇煞的氣息垂落,好似利刃將整片天地攪得不成模樣。
“這是?”羅睺猛然一驚,看著這熟悉的陣勢,目力運到極處,透過那煞氣、兇氣、血氣,隱約間看到了劍身上的刻字,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誅仙劍陣!你怎么會有誅仙劍陣?”
“這特么不該是我的嗎?怎么是你鴻鈞用誅仙劍陣來打我?”
陣法外,已被洪軍移至安全之所的三族族人,看著被誅仙劍陣籠罩的天地,不由沉默。
“你們說,這是誰的陣法?”元鳳低聲問道。
“看到那四柄劍沒有?我看到了有一柄劍上有誅字,這或許便是那羅睺所說的誅仙劍陣了。”祖龍回道。
“那位……能贏嗎?”始麒麟遲疑道。
祖龍不由苦笑:“我不知那位能不能贏,但至少,如果面對這恐怖陣法的是我們,我們是肯定會輸的。”
此話說完,又是一陣沉默。
“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祖龍沉吟片刻,又說道,“按那羅睺所言,此次對付他的,應不止那位一人。”
“誅仙劍陣怎么會在你手上?”羅睺質疑道,他現在有些懷疑人生,到底誰才是反派?
不該是他擺陣讓鴻鈞來破嗎?怎么現在是他來破陣了?
洪軍看著抓狂的羅睺,眼神故作無辜地說道:“這就是我的陣法啊。”
“好!好!好!”羅睺氣極反笑,說道,“你不說便罷了,不過,不管這誅仙劍陣此前歸誰,但它以后,都是我羅睺的了。”
“系統,召喚!給我把三次機會全用了!”
羅睺怒吼,他攤牌了,他不裝了,他有掛,誅仙劍陣又怎么樣?他羅睺無懼!
隨著羅睺這話,天地間突然出現三道偉岸的人影。
這三道人影,剛一出現,誅仙劍陣內的無窮煞氣便好似被定格了一瞬,無窮光芒孕育,驅散了大陣內部的兇煞之氣,還散發到了大陣之外。
陣外,本來完全不知道陣內情況的祖龍等人,隱約間看到了三道金光以及其內的人。
元鳳不由有些激動:“看來這就是一起對付羅睺的那幾人了,加上那位鴻鈞大人,正是四人,與那羅睺說的相符。”
祖龍卻是面色一沉:“如此,連對手是誰都被羅睺料到了,局面恐怕不妙啊。”
陣內,洪軍饒有興致地大量眼前的三道身影。
這些年,羅睺在洪荒大陸的一舉一動皆被他監視在內,他自然知道羅睺的金手指是那什么諸天召喚系統。
現在,他倒是很想瞧瞧,羅睺召喚來了什么。
就這樣,一道金光率先散去,只見一個須發皆白,手執龍頭拐杖的老者從中走出,他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皺了皺眉,遲疑道:“這是……道魔之爭?”
聽到這話,洪軍不由瞇了瞇眼睛,對洪荒熟悉,是看過故事,還是故事中的人?
隨后又一道金光散去。
“我為天帝,當鎮壓世間一切敵!”
隨著這響徹天地的聲音散去,一個身穿帝袍,一座玄黃大鼎立于頭頂的身影從中走出,道道玄黃氣垂落,使得看不清此人的真面目。
但洪軍看著眼前這一幕,聽到這熟悉的臺詞,不由有些遲疑,這是……
葉鳳雛?
那最后一道身影會是誰?
這般想著,洪軍將目光投向最后一道金光,于是乎,這最后一道金光就這般散去,從中走出了一個看似普通的青年。
青年從中走出,挑了挑眉,笑道:“為何我有種想要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感覺?”
青年說著,不由搖了搖頭:“算了,不合時宜。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