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塵手持太陽神杖,已經可以說是立于不敗之地了。
先天太陽之氣垂下,籠罩姜塵周身,任憑西海二三太子如何攻擊,也不是破不開其防御,傷到姜塵半分。
太陽神杖下,二人傷不到姜塵,可姜塵卻能傷到他們。
就見斬龍神劍揮舞間,縷縷血光彌漫,緊緊糾纏著西海兩大太子,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同時,在被血光擊中之后,二人的血氣也在瘋狂的流逝,化作龐大的力量涌入斬龍神劍之中,緩緩增強著它的威能。
換而言之,斬龍神劍此時爆發出的強大威能,所消耗的并非是姜塵的法力,而是那從西海兩大太子以及一眾水族的身上,掠奪來的力量。
要知道,斬龍神劍可是后天至寶,而姜塵不過是一地仙境界的小修士,法力極為的有限。若不是斬龍神劍能夠掠奪他人的力量,姜塵如何能長時間的催動它,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怕不是早就被斬龍神劍吸成人干了。
…………
感覺到體內力量的流逝,敖榮與小白龍二龍頓感不妙。
然后,二龍彼此對視一眼,各自現出原形,化作一黑一白兩頭神龍,張牙舞爪的撲向姜塵。
對于異類來說,現出原形,就表明他們已經開始拼命了。因為,唯有其本體,方能將他們的實力發揮至最大。
嗷嗷嗷……
一時間,黃河入海口處,龍吟聲不絕于耳。
當東海龍王敖廣與姜家代表姜子軒趕來時,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姜塵頭頂太陽神杖,手持斬龍神劍,與一黑一白兩條神龍大戰在一起。
“住手!”二人見此,同時喝道。
然后,就見東海龍王探手一抓,直接拘走了敖榮與敖烈兩條神龍。
另一邊,姜子軒也是施展神通,將姜塵撈到了他的身邊。
“哼!”看到出手之人是姜子軒后,姜塵對著二龍冷哼一聲,揮袖收起了太陽神杖與斬龍神劍。
平息了體內躁動的法力,姜塵向姜子軒見禮道:“姜塵,見過子軒老祖。”
揮手讓姜塵起來,姜子軒先是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見其沒有受傷,方才皺眉問道:“剛才發生了何事?你為何與西海龍族起了沖突?”
想了想,姜塵就欲開口,就聽到旁邊傳來小白龍憤怒的聲音:“哼,此人兇殘至極,先是殺我水族中人,隨后又要殺我二哥。”
“若非我及時趕來,我二哥就要遭了他的毒手。”
聞言,姜子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就聽他不悅的說道:“老龍王,管好你家侄子。我問的是我族子弟,并不是他。”
“還有,我說話的時候,他還沒有資格插嘴。”
說話的時候,姜子軒看都沒看小白龍一眼,完全無視了他。
此舉對小白龍的傷害可想而知。
幾乎是瞬間,小白龍的臉就漲紅了起來,只覺一股怒火在心中升騰,直欲燒得五內俱焚。
“你……”心中驚怒,小白龍正欲出言回擊,可就在這個時候,東海龍王敖廣出手禁錮了他,并對姜子軒賠禮道:“小侄無狀,沖撞了道友,本王在此代他向道友賠罪了。”
說著,敖廣按著小白龍的頭,讓他對姜子軒行了一禮。
見此,姜子軒笑了笑:“龍王言重了,年輕人哪有不犯錯的。”
東海龍王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正色道:“既然本王的侄子已經道過歉了,那道友也該讓你家后輩,給本王一個解釋吧。”
“不知本王的侄子,如何惹到了他,竟是逼得他下此狠手,還有,此地的水族又是犯了何錯,要遭他如此毒手。”
瞧著已經被染成血色的海水,東海龍王的一張老臉,沉得都要滴下水來了。
“不錯,此事道友若是不給吾等一個合理的交代的話,就是鬧到星君面前,吾等也要討一個說法。”
這時,遠方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姜子軒回頭一看,卻是發現,就在他與東海龍王說話的功夫,其余三海龍王,以及四瀆龍神,都已趕來。
剛才的話,就是西海龍王說的。同時,他也是事主之一。死在此地的水族,大半都是西海一脈的。姜塵要殺的龍子,也是他的兒子。
故此,此地就屬他最憤怒,揚言要嚴懲姜塵。
至于星君,說的就是天界的太陽星君,也就是炎帝的兒子,姜家如今的主事人。
“姜塵,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要害怕對方的威脅,就實話實話。”
“此事若是你在理,那就是鬧到東極之地青龍尊者那里,我姜家也要讓龍族給個交代。”
不理會西海龍王的威脅,姜子軒扭頭對姜塵說道。同時,他更是側身擋在姜塵身前,以防對面突然出手。
“是他們先動的手。”
“我初一趕來此地,那西海龍宮的人不問青紅皂白的便對我出手,欲將我斬殺于此。”
“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得出手反擊,這才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在眾人的注視下,姜塵緩緩道出了事情的緣由。
聞言,東海龍王的臉,好似又黑了幾分,就見他扭頭不悅的朝敖榮問道:“榮兒,他說的可是真的?是你先動的手?”
雖是用的疑問句,但敖廣的心里大致也猜出了答案。恐怕就如姜塵所說的那般,這事,他們龍族不占理。
自己的侄子什么樣,他還是清楚的,囂張跋扈已是不足以形容。不,準確的話,所有的龍子,都是如此。
龍族稱霸東海太久了,老一輩的人物還好,知道心存敬畏。可年輕一代,就真的是囂張貫了,在東海胡作非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像這種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事,僅是敖廣知道的,就不止一兩回了,那就更不用說,他不知道的了。
夜路走多了,都難免會遇到鬼,就更別說龍子這種情況了。
囂張的次數多了,遇到一兩個強勢的人物,也是正常。
而這,就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麻煩啊!
想到如今情況,
敖廣就覺得頭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