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傻柱不慌不忙，來到許大茂面前，黑著臉問道：“許大茂，我問你，棒梗是你害死的嗎？”
許大茂頓時氣急，“告訴你，傻柱，棒梗是自己掉糞坑里淹死的，和我有什么關系？！”
“還有你傻柱，你要是再在廠里犯錯誤，廠里就開除你！勸你不要不識好歹！麻溜給哥們回去拿卡去！”
“那怎么廠里人都說是你害的？棒梗不會真是你害死的吧！”傻柱追問道。
聽到傻柱怎么問，許大茂鼻子都氣歪了，這傻柱是真的傻，別人說什么是什么！
梗明明是自己掉到坑里摔死的，和他有什么關系？
還有，他今天才剛剛當上門衛，結果傻柱就不帶卡下班，這不就是存心刁難他嗎？
既然傻柱不給面子，那就別怪他許大茂無情了！
“傻柱，你等著，何總工和聶副總工下班都要打卡，你為什么不打，你的臉比兩位總工還大嗎！”許大茂氣呼呼拿起門衛的電話，準備喊人管制傻柱，非得讓廠里知道，傻柱在考察期還敢犯錯誤，徹底開除傻柱。
“許大茂！你打吧，我就來門衛看看你，又不出去！”傻柱無所謂的道：“倒是你，非要誣陷我！怕是當不成門衛嘍！”
聞言，許大茂氣呼呼的放下電話，不再打了，周圍的人對他都有敵意，萬一保衛科的領導來了，這一堆人都做假證怎么辦？
事關自己的前途問題，許大茂還是很謹慎的，所以對于傻柱這種碰瓷行為，根本就沒有辦法。
唯一的辦法，就是以后找機會處理傻柱，非得挑出他點毛病來才是。
“快滾！別來妨礙我執行公務！”許大茂不耐煩的揮揮手，繼續盯著每個人打卡。
“喲！這不是許大茂嗎？你怎么不當放映員了？”這會，廠花于海棠走了過來。
許大茂先是一愣，隨后驚奇的問道：“稀客啊！你怎么也要出廠？你不是住廠里的單身公寓嗎？”
“害！別提了，剛和利民分手，出去避難去！”于海棠擺擺手，好像問到了什么難處似的。
許大茂趕忙殷勤的道：“你有地方住嗎？要不去我家？我媳婦今天不在！”
“得了吧，我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于海棠拍了卡，直接走了出去。
“廠花慢走哈！”許大茂熱情的道。
“看什么看，沒見過和人聊天？你沒刷上啊，再刷一遍！”
于此同時，何苦沒有將車開到四合院所在的胡同當中，而是直接上了大路。
四九城的小吃，在尋常情況下，在廟會或沿街集市上偶爾能碰到，也叫‘碰頭食’。
除此之外，其實也有專門的聚集地，何苦和聶小雅去的就是這種地方。
何苦開著紅旗，快速的行駛在四九城的道路上，這倒不是公車私用，而是在合理范圍之內。
當初是舊廠總工級時，車輛只是批給何苦通勤和出差用的，不能作個人用途。
而現在，何苦成為新廠總工級，車輛就是配給何苦生活用的，只要不拿去販賣，都是合理使用范圍之內。
大概二十分鐘過后，何苦來到一家國營飯店，這家飯店里有著各種小吃師傅駐場，偶爾也用來招待外賓，特別正宗。
將車停在停車場，何苦帶著聶小雅走了進去。
很快，服務員拿來菜單，何苦沒有看，而是直接遞給了聶小雅。
豆汁、焦圈、驢打滾、艾窩窩、豌豆黃、糖耳朵、甑糕、醬羊背……
聶小雅拿起來看了看，眼角露出一絲愉悅，基本上該有的小吃，菜單上都有。
四九城的豆汁、焦圈很是受當地人歡迎，算是四九城一絕，作為半個四九城人，聶小雅想都沒想，直接點了兩份豆汁和焦圈。
“殺大戶！你在香江給自己開那么多工資，今天要好好吃你一頓！”聶小雅笑著說道，雖然何苦也給她也開了不少，但她的錢已經丟到股市了，估計現在已經翻了好幾倍！
“我可不是什么大戶，真正的無產階級！”何苦笑著說道，示意聶小雅隨便點，其實他也想嘗嘗地道的小吃。
聶小雅將菜單放在桌子上，特意指給何苦，笑著點道：“這個，這個，這個，這個，吃不完打包帶走！”
雖然嘴上說著殺大戶，但一頓點點點下來，聶小雅花了才不到三塊錢，這也不排除小吃相對便宜的原因。
見狀，何苦也笑了起來，然后指著菜單，“這個，這個，這個，這個，吃不完打包帶走！”
沒多久豆汁和小吃就上來了，一般情況下，小吃都會有一定的成品儲備，不會像是炒菜一樣，需要等很久。
何苦先是端起豆汁喝了一大口，這一口，差點沒讓他吐出來，一股酸咸直接上頭了。
“你肯定是太久沒有喝，忘記了！我也好久沒有喝了，不太熟悉。”聶小雅笑著說，將一小碟給八寶菜給何苦遞了過去，這個是買豆汁附送的。
看著何苦一邊喝一邊皺眉，聶小雅偷偷笑了起來。
豆汁有一股怪味，不熟悉豆汁的人會很難接受，但是對于經常喝的人來說，這種香味會讓人陶醉！
“配上這個試試！”聶小雅笑著為何苦遞過來一個焦圈。
何苦點點頭，泡在豆汁里慢慢的喝著，到了七八口的時候，倒是覺得這東西有一股別樣的香味，喝了幾口之后整個身子也感覺暖洋洋的！
兩個人慢慢的喝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小吃也全部上齊了！
看著滿桌子的小吃，聶小雅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四九城十三絕，每樣桌子上都有，她去留蘇之后，三年沒有嘗到過了。
這些小吃，讓何苦也覺得新鮮。
不知道為什么，手工的東西就是比機器的吃起來要有靈魂，有些特別考驗功力的小吃，甚至是兩種味道。
這時，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會心的笑了笑。
接著，何苦轉頭看了眼天色，卻突然發現，居然有人在紅旗車旁邊鬼鬼祟祟。
至于是誰，天色太黑看不清楚，就是有一道影子亂晃，很是明顯，好像還朝他招手來著。
見狀，何苦跟聶小雅打了個招呼，示意她先吃著，自己出去一下。
聶小雅狐疑的看了眼何苦剛剛看過的位置，卻是什么也沒有發現。
“那你快點回來哦！”點點頭，雖然好奇何苦為什么要出去，但聶小雅也沒有多想。
來到紅旗車前，何苦還沒有說話，鬼鬼祟祟的這人倒是先開口了，“你過來，我有話告訴你！”
“我？”何苦指了指自己，一臉疑惑，說話的這個人看起來像是二十多歲，比自己也差不多大，一身軍裝，倒不像什么壞人，但就是不認識。
“對，就是你！”
聞言，何苦直接愣住了，想不明白這個人怎么回事，但卻還是走了過去。
“你是哪位？”走上前，何苦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今天就是告訴你個事情，你要好好記住，不然下次就不是這么簡單了。”說著，男子一腳重重的踩在停車場的紅磚上。
下一瞬，砰的一聲，紅磚直接斷成兩半。
炫耀完武力，年輕人一字一句的道：“我警告你，離小雅遠點。”
“就這事？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再見！”何苦微微一笑，揮揮手，轉身就要離去。
在何苦看來，這可能是某個追求聶小雅的人物，自己追不上，還不讓別人靠近，豈不有病？
年輕人看到何苦沒有表態，靈活的一個跨越，直接攔在何苦身前，“想走？你還沒有給我答復呢！”
何苦手插褲兜，暗地里已經準備好了電棍，表面上卻斯斯文文的道：“我是聶小雅的同學，也是聶小雅的上司，你喜歡人家就去光明正大追嘛！私下干這種事情，禮貌嗎？合適嗎？這事，你覺得你做的對不對？”
此言一出，這人也愣住了，但他沒有解釋，而是重復了一遍剛才說的話，“我警告你，離小雅遠點！下次再看到你和小雅在一起，我肯定收拾你！”
何苦搖搖頭，“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怎么凈搞些小手段，像個娘們一樣？！”
“你居然敢罵我！”男子頓時有些怒了，但隨后，渾身一頓抽搐。
“小樣！跟我玩武力？”何苦笑了笑，不厚道的又補一下。
與此同時，一直盯著紅旗車這邊情況的餐廳門衛也快步湊了過來。
其實他們早就注意到這年輕人了，只是看他這身打扮，門衛們也沒有多想，而是一直盯著，看看他有什么行為，如果有還是要制止的。
現在，實錘了，剛剛的對話兩人雖然不知道，但情況兩個門衛基本都很清楚，明顯是這個年輕人想找何苦麻煩，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倒地了。
作為餐廳的顧客，兩人覺得還是要幫助何苦解決這個麻煩的，下一刻，兩人三步兩步過來，直接把年輕人架了起來。
“別動，老實點！”
“說，你有什么企圖！誰指示你的？你的動機是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那個單位的？你來這里要干什么？”
“放開他！”這會，聶小雅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走了出來。
聽到這個話，何苦又傻眼了。
片刻后，重新回到餐廳，聶小雅剛剛和門衛一頓解釋，何苦有些大概明白了情況。
看了眼何苦，聶小雅很是復雜的問道：“怎么回事嘛？”
“誤會！誤會！”何苦連忙擺手，都怪這個家伙不說清楚，說清楚不就沒事了嘛。
“老哥，你說說怎么回事？”聶小雅又轉頭對聶曉斌問道。
“額？這...”
眼看著自家老哥支支吾吾，憋了半天也說不上一句話，這更讓聶小雅好奇了！
老哥的人品聶小雅還是清楚的，就怎么被人莫名其妙抓起來，奇怪，太奇怪了！
聶小雅長嘆一聲，無語的道：“老哥，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讓人抓起來了？”
“額！”聶曉斌老臉一紅，要是說出來、傳出去，自己在妹妹心中的形象，自己在戰友心中的形象...
就在聶曉斌絞盡腦汁如何保住面子的時候，何苦給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臺階，“其實是這樣的，我剛才看到有人在紅旗旁邊摔倒了，就過去扶了一下，然后兩位門衛大哥也就過去了，幫忙扶了一下，就是這樣！”
“對對對！誰說不是呢，我最近沒有休息好，一個左腳撇右腳，就摔倒了，還好有這位兄弟去扶我一下。”聶曉斌此刻也是滿臉慶幸，還好兩位門衛也不清楚狀況，而且在何苦點頭后就放人了，也沒有多問。
不然顏面無存啊！
聽了何苦的解釋，聶小雅搖搖頭，疑惑的說道：“我總感覺你們說的都不對，事情根本就不像是這個樣子啊！”
“就是這個樣子！你會不會是想太多了？”何苦哈哈一笑。
“對呀！小雅，你就是想太多了！我對這位兄弟的幫扶表示感謝！謝謝啊！”聶曉斌咬著牙和何苦握了握手。
同時，手中不斷加力，想要給何苦一個難堪。
誰知，也不是知道是不是穿越者的福利，何苦的力氣比他這個常年訓練的還大。
“這？我謝謝你啊！”聶曉斌再次老臉一紅，率先松開了手。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看到兩人暗地里的角力，聶小雅微微皺眉。
“小雅，你想什么呢？老哥我感謝這位兄弟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有矛盾！男人之間的問候，懂嗎？”
“對呀，小雅，你說什么胡話，你看你老哥他都謝謝我了，我們能有什么矛盾？”
“啊！誰知道你們。”聶小雅一頓頭大，老哥能安安靜靜坐在這里，本身就是疑點重重。
從小到大，不少人追求過她，但都被老哥給打發了，老哥不讓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
可如今，何苦就坐在這里，老哥居然什么也沒有說，這就很奇怪，非常奇怪！
“小雅啊，不要再糾結這些了！我沒事，就是有點累。”聶曉斌憋出一絲笑容。
何苦壞笑道：“既然這么巧，要不一起吃點？”
聶曉斌剛站起身打算要走，但又怕何苦偷偷說他壞話，于是轉頭尷尬的笑了笑，“我去拿雙筷子，等下回來。”
說著，他走向放置餐具的位置。
聶小雅搖搖頭，輕嘆道：“我哥沒有為難你吧？”
何苦輕點她的鼻子，笑道：“你呀，想太多了！你哥摔倒，門衛誤會他是碰瓷，就是這么簡單，不信你問問門衛！”
“噗！我哥可不會碰瓷！”聶小雅聽完之后，簡直樂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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