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拿起望遠鏡,再次朝坦克看去,只見反應裝機已經變得坑坑洼洼起來。
甚至有些位置,都鑲嵌了好幾顆子彈,就算是用老虎鉗也拔不出來那種穿深。
見狀,眾人不不得不贊嘆的外掛裝甲設計之精妙,這樣都不爆炸的黑科技,簡直鬼斧神工,簡直恐怖。
大概測完性能之后,另一輛外掛裝甲的坦克被重新收回,等待張曼玉等人繼續改進。
而一直測試的這輛,何苦下達了摧毀命令。
這一次,沒有車長敢不執行,一個個都下達了集火命令,一發接著一發的開火,直到打爆它為止!
摧毀的過程,何苦等人不打算參與,只是囑咐車長們打完之后統計一下打爆這輛坦克需要的彈藥。
緊接著幾人就到會議室商議量產和匯報的問題去了。
這時,聶父帥的車隊緩緩駛入新廠,他打算帶著幾個老戰友提幾套防空系統,然后提前部署在四九城的東南西北四個角以及其他重要位置上。
剛剛進廠,聶父帥就聽到了石景山方向有大量的火炮聲,他皺了皺眉,囑咐司機道:“去那邊看看,瞧瞧他們搞什么名堂!”
司機趕忙點頭,轉動方向盤開往石景山方向。
保衛科的成員此刻正在石景山附近把守,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不得讓任何人入內。
許大茂也參與其中,由于剛剛在門崗的失誤,他已經被保衛科撤銷了守門的權利,成為一名普通保衛科人員。
聶父帥的車隊快速朝石景山靶場靠近,位置正是許大茂守的這二十米。
負責駐守的許大茂一看是紅旗車,馬上放行,還不忘站著回敬一個軍禮。
“許大茂,誰讓你放他進去的!?”
“混蛋,快去攔住!”
其他成員見狀,趕忙追逐紅旗,還不忘呵斥許大茂。
許大茂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心中鄙夷的笑話著兩個追逐紅旗的保衛科成員。
“你們懂什么?這車你們攔得起嗎?至少和廠長一個級別的,一個級別的能攔得住一個級別的嗎?”
“混蛋,關他經閉,等待廠里的出處罰命令!”
攔住下一輛!
在眾人組成的人墻面前,第二輛紅旗被攔了下來。
其上,一個中年人緩緩拋出一本證件。
保衛科成員傳看之后,相互之間點了點頭。
“報告!只能您一個人進去!”
此時,聶父帥的車已經快要解決靶場中心位置,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情況。
“他們好像在集火一輛坦克!”第一眼看到目標,司機馬上說道。
“什么坦克?”后座的聶父帥眉頭一皺,趕忙問道。
“看不清楚!”
“再靠近!”
下一刻 在內外的共同壓力下,靶場中心位置的整個坦克報廢,火光沖天!
下一瞬,外掛裝甲在高溫下發生反應,沖天的火光和爆炸產生的音浪讓整個石景山靶場只剩下一種聲音。
開車的司機楞了一下,但很快,便重新掌握好方向盤。
幾個呼吸過后,沖天的火光退卻,留下一輛正在熊熊燃燒的坦克。
這時,司機和聶父帥都傻了!
可不是別的什么東西,爆炸的是一輛坦克!
誰給的權利讓他們集火攻擊一個坦克的?
他們又有什么理由擊毀一個坦克?!
“停車!”聶父帥心煩意亂,無名之火頓時燃氣。
車子停穩后,聶父帥翻身下車,急匆匆的跑到一輛坦克面前,喊道:“誰下的命令,誰讓你們這么干的?”
坦克車長先是一愣,不知道為什么封閉的環境會突然出現一人。
但很快,車長便準備拿下闖入者。
不管是誰,直接按照竊密處理!
然而,當車長看到聶父帥那張熟悉的面龐時,忍不住瞳孔一縮。
下一刻,車長趕忙馬上跳下坦克,立正后高聲匯報道:“報告!我廠正在進行秘密試驗,我等奉命摧毀目標!”
此言一出,雖然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聶父帥的怒火直接到達了頂點!
“誰給你們的權利?誰給的?告訴我!”
“這可坦克!你知道造一輛坦克需要花費我們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嗎?”
雖然此刻烈陽當空,天氣略微有點炎熱,但車長卻感覺如墜冰窟。
咬了咬牙,車長面帶堅毅,立正敬禮,大聲回應道:“報告!我無可奉告,為了您的安全,請您第一時間撤離,這里是危險區域,不確定是否會發生二次爆炸!”
聶父帥沒有說話,一雙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車長,片刻后,道:“你,有種!沒丟我們的臉!”
說完,聶父帥轉身離去,心中的怒火稍稍減退一點。
而車長,此刻感覺全身發軟,他的腦子里還回蕩著聶父帥走前說的那句話:“你,有種……”
聶父帥重新回到車上之后,只見遠處有人小跑而來。
此人,正是剛剛丟出證件的中年人。
“接上他!”
片刻,雙方碰面之后,中年人一邊快速上車,一邊好奇的朝聶父帥問道:“怎么了?發這么大火?”
聽到這話,聶父帥的怒火又被勾起來了,他極為憤怒的道:“他們有命令、有計劃的摧毀了一輛坦克!真是吃了幾天飽飯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拿坦克當靶子,真的反了天了!掉頭,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還有這事?好端端的,為啥非要和坦克過不去,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中年人也是無語,但很快就是憤怒,擺擺手,道:“我倒要是也想看看,是誰有這么大膽子!”
開車的司機此刻頓時為下達命令這人捏了一把冷汗。
中年人和聶父帥大風大浪見多了,幾乎不可能發怎么大的火,這一次,顯然是真看不慣這樣浪費的!
這可是非戰斗減少裝甲車輛,赤果果的浪費!
現在什么情況?別說是一整輛坦克了,就算是坦克上一顆螺絲釘,都是修修補補到不能用了才舍得報廢。
現在新冶居然有人敢這么玩,簡直就是老壽星吃砒霜!
一路上,車上兩人出奇的沉默。
想想有坦克的其他人是這么對待坦克的?
一天擦八遍,就連履帶也不放過,生怕發生銹蝕。
每次訓練結束更是保養,都不舍得多開!
他們越是這樣,才顯得新廠的行為越是讓人難以理解。
甚至聶父帥和中年人到現在沒反應過來,更完全想不到,誰能有這么大膽子,竟然敢下令摧毀一輛坦克!
這可是天大的事!大到他們都不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