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廠區，聶父帥先是想找下何苦，但想了想，這種事肯定不能是何苦干的。
雖然只見過何苦幾次，但他感覺，何苦是一個十分穩重、十分靠譜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設計出如此精妙的防空系統，自己更不會把閨女嫁給他。
這樣的人，絕對做不出這種事。
想了想，聶父帥決定直接去找楊廠長要個說法。
這種事，一看就是楊廠長這種糙貨干的！
楊廠長的辦公室在摩天大樓，首先要通過一樓大廳。
此刻，大廳當中，只有兩個漂亮的雙胞胎前臺，還有好幾個全副武裝的保衛科成員把守。
看到聶父帥和中年人，兩名前臺直接愣住了，很顯然，她們被突如其來的兩人嚇了一跳！
兩人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楊廠長呢？我們找他有重要事情商議？”
“他們在會議室，樓上1808，您坐電梯上去就成！”
說著，前臺將兩人送到18樓，“您拿這個，電梯要刷卡，開門關門都要。1808在那邊，我不能再靠近了。”
聶父帥點點頭，接過了電梯卡，之前沒有進過這個摩天大樓，還以為爬樓梯很費勁。
結果直接就能升上來，方便多了。
“極端享受要不得呀！”中年人撇了撇嘴，有了摧毀坦克這個事，左看右看新廠都不順眼。
“就事論事，這樣反而能節約不少時間，好東西。”聶父帥忙道。
會議室門口，兩人一直在敲門，然而這個門是特殊設計，完全隔音的，不管他們怎么敲，里邊都是聽不到的。
而會議室當中，眾人正在商議。
“我覺得小苦同志的想法非常好，我全力贊成！下一輛坦克，我們也要測試掉，越多的測試，才能得到越精確的數據！”
“我也支持，這個項目，廠里有什么出什么，全權由小苦同志負責，主要我們也不懂啊！”
“我有意見！這么多事，小苦一個人怕是要忙不過來嘍！建議有小雅同志充當何苦同志的副手，小雅同志是留蘇的高材生，學的是精密儀器這塊，兩人配合起來肯定是游刃有余！”
“小雅同志，你的意見呢？”
“我同意！”聶小雅點了點頭，看了眼何苦。
就在此時，突然，會議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于此同時，警報聲也已經響起，保衛科也在第一時間接到警報。
瞬時，會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門外。
只見，聶父帥和中年人此刻全都面無表情，不怒自威。
何苦、聶小雅、趙剛、楊廠長，下意識看了眼老李，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又惹禍了！
同時，聶小雅也為老李捏了一把汗，要是真是老李，老李估計得喝一壺了。
她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父親發這么大的火。
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只聽聶父帥用低沉的聲音問道:“外邊那輛坦克，是你們下令報廢的？”
“對啊！我下令報廢的！”何苦點了點頭，隨口說道。
“什，什么？”聶父帥一頓失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他心里，誰下命令的可能性都很大，但就是何苦沒有這個可能性！
“我下令報廢的，怎么了？”何苦楞了一下，心道岳父是不是耳背，需不需要研發個助聽器？
“那輛坦克壞了？”聶父帥楞了楞，試探的問道。
“沒啊，好著呢，還是開過去的。”聶小雅下意識說道。
此言一出，聶父帥開始思考起來，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他旁邊的中年人卻忍不住道：“是你下令摧毀的？”
所有人都能聽出來，中年人的聲音宛若暴風雨前在云層醞釀的雷聲，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眾人都感覺有點不妙。
楊廠長思索后，很快答道:“我們是慎重考慮后，才下達摧毀命令的！”
中年人根本不聽，他盯著何苦看了一會后，突然發問:“你知道我們現在一共有多少輛坦克嗎？”
“這……”很顯然，何苦答不上來，這是保密的，誰能知道？！
“哼！你不知道，讓我來告訴你！現在我們的坦克，不到兩千輛！其中有五分之一不具備作戰能力，是不斷研究改進中的樣品車，訓練車！而我們有如此幅員遼闊的疆域，完全要靠這些坦克防守。”
此言一出，何苦愣住了，居然如此艱苦。
而其他的關注點顯然不一樣，楊廠長等人一眼看出，兩位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知道怎么滴，他們就知道新廠的測試內容了。
此時，聶父帥不免在心里嘆了口氣，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何苦為什么摧毀它。
就算是研發了新坦克，也沒必要摧毀老坦克呀！
種花需要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T34又是很成熟的坦克，完全能用、夠用。
就算是這次老大哥給了很多，也沒必要怎么浪費，幾十噸的坦克，可都是心血！
而楊廠長等人，其實很想告訴中年人，這些坦克都是何苦用廢鐵價在老大哥換來的，而且還是何苦用貧軸裝甲技術付的款。
現在更是有新技術需要測試，摧不摧毀的，那不都是新廠的事嘛？
然而，保密，這些是不能說。
因為中年人大家都不是很熟悉，不認識，不知道能否信任，更重要的是，這是不被容許的。
一旦這個事由中年人的口傳出去，何苦就危險了。
別看何苦研發了那么多東西，但檔案上，還是個小白，隨便編的資歷。
這種事，不能落實在紙面上，更不能讓不相干人知道，就算是廠里職工，也是簽訂了協議，況且，一些特別保密的，他們也不知道。
看著眾人都沉默下來，中年人直接大聲質問道：“怎么，啞巴了，現在，你告訴我，你下令摧毀了一輛坦克？”
何苦回過神，點點頭，道:“對呀，我還要再摧毀一輛，摧毀它帶來的收益更高！為什么不摧毀呢？”
此言一出，中年人直接氣笑了，“我仿佛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說著，中年人直接在心中將何苦的話定義為假大空，而且性質還是特別嚴重那種，非凡沒有意識到錯誤，反而還要變本加厲。
他想到，是直接通告處分，還是直接就拿下？
還是直接拿下吧，這小子這么年輕，能高的什么地方去？
三秒后，中年人直接拿出證件，遞給何苦，“我現在就地解除你的職務！”
